第㈨章(1/2)
似乎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放进了滚水里,满身滚烫,宋慈以为自己的皮肉都要从骨头上熟的掉下来了。
“妈妈。”宝宝叫她。
她吃力的睁了一下眼睛,没有乐成,眼皮似乎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了。
“妈妈?”宝宝摇它:“醒醒。”
等等,它马上就起来。
“妈妈!”宝宝大吼,吼的它耳朵疼。
耳朵?它怎么会有耳朵?
宋慈终于睁开眼睛,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映入眼帘,几只海鸥在高空不停盘旋,偶然发出几声悠远的鸣叫。
它疑惑的眨眨眼睛,以为自己似乎有点差池劲,似乎视野越发开阔明晰,以前看工具都似乎是眼上蒙着一层磨砂薄膜,看所有的工具都是雾煞煞的。不外看了几百年早已经习惯了,这突然之间有把“眼膜”撤掉,它还真是不习惯。
阳光太耀眼了。
宋慈伸手盖住阳光,直到光线透过它的指缝打进眼睛里,它才反映过来。
这是,一只手吗?
它的手?
它愣了好几秒,直到宝宝又摇又叫它才逐步从地上坐起来,“妈妈,你也变丑了。”宝宝说道,它的眼睛里满是同情:“好丑。”
可是宋慈用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边之后就抱着宝宝大笑起来。
小豌豆苗宋豆豆在它的怀里仰起脸说道:“妈妈,下雨了。”它伸舌头在宋慈的下巴上舔了一下,然后呸呸的吐掉:“难吃!”
宋慈抹了一把脸,在宝宝的脸上亲了一口:“傻瓜,那是眼泪。”
“什么是眼泪?”宝宝好奇的伸手也在它的面颊上摸了一下,小手上湿漉漉的:“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雨水?”
宋慈笑着说道:“你说的对,眼泪就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雨水。”它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将小豌豆苗高高抛起,然后接住它站在原地又叫又跳,高声召唤:“我酿成人了!我酿成人了!我酿成人了啊————!!”
它的胸腔被庞大的惊喜塞得鼓鼓涨涨,似乎是要爆炸一样。宋豆豆的脸上满是它的口水印,小家伙用双手捧住自己被咬的满是牙印的面庞,只要宋慈一看过来就连忙捂住脸,然后放声尖叫:“不要!不要!我不要亲亲——!”
宋慈将它放到地上,它一下子就蹿出好远,然后委委屈屈扯着自己的裙边说道:“妈妈,我不想再亲亲了。”
宋慈摊平躺在草地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妈妈,不亲你了。”
一直围绕着它们飞的坏蛋也落了下来。它发抖着自己的翅膀落在了宋慈的身边,宋慈伸手一把抓起它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摊开手臂对着宋宝宝说道:“来,我们去探险!”
三百年前曾经踏浪而来的海盗呦~,你放在岩层下面溶洞里的宝藏我接受了!
它助跑了几步,纤细的双腿一下子就跨越过了低矮的灌木丛,宝宝在它怀里高声欢叫:“妈妈,好棒!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灌木丛已往不远是一小片芭蕉树林,十几棵芭蕉树犬牙交织的生长在通往悬崖下面的小径两旁,宋慈找了一棵长势最好的一株,对着芭蕉树说又是致谢又是鞠躬的说道:“欠盛情思,借你的两片叶子用用,我今天突然酿成人,什么都没有准备,身上还没有穿衣服,谢谢你啦!”
它拽下两片芭蕉叶,一片围在胸上,一片围在腰上,然后才带着宋宝宝顺着小径继续往前走。
说实话,它以前看着宝宝整天跳来跳去不牢靠,一直担忧地上的小石子或是枯枝伤到宝宝娇嫩的根茎,可是它自己踩上去才知道,大地是完全无害的。就像是回归到母体一样清静,你似乎会在冥冥之中会知道,它永远不会伤害你。
天牛坏蛋一会儿飞在宋慈的前面,一会儿跟在它后面。宝宝一路上都很兴奋,看到草丛里盛开的喇叭花,高喊着指挥宋慈摘下一朵来倒扣在自己的头上做遮阳的帽子,它的腰上还别着自己拿把小小的荆棘刺,有的时候,它还会自己下来跳跳,累了就趴在宋慈的肩膀上看着倒退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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