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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沉静事后,她转转身,开始重新向前走,“太傅大人,我知道你一片盛情,但大人不以为这个谎撒得不光不高明,而且犯上作乱吗?”
闽正清不辩解,也不再说话,只是捋着髯毛保持微笑望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
侗紫述的脚步一直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快走出小巷口,她突然又回过身来,再次望向闽正清,“太傅大人并不是在骗我?”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闽正清终于放下了手,微微叹了一口吻,似是遗憾,却又藏着更多的老谋深算,“我原本企图,若是女人不信,我便不会说第二遍,就让女人今生都当它是个假话好了。”
第10章(2)
“事情有变,皇上伤重?”
侗紫述突然以为指尖发麻,她自己和声音太傅的声音,似乎都转了偏向,开始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不甚清晰地传再逐步传入自己耳朵里。
“事情很顺利,皇上伤得不重。”闽正清摇头。
“……那是?”她想象不出,就这短短的一个多时辰里,会有什么重大的变故。
闽正清徐徐伸出一只手,轻轻指了指胸口靠左的位置,“风心症。皇上在谁人密室里待了八年,湿气侵入心脉,缱绻成疾——我猜,他之前应该曾发作过。”
侗紫述全身一震,猛地追念起祭天的前一晚,孟羿珣在密室里突发心痛的情形。
脑子里“嗡”地炸响,只催动出一个低哑的字眼:“是。”
那天晚上,他靠在她怀里天马行清闲胡扯了许多,他说,他要娶她当皇后,替她盖一间不那么奢华的寝宫,给她足以自保的位置和权力,可是会让她远离后宫争斗,然后她替他生几个子女,有空的时候,他们一家几口就能开开心心地聚在一起。
他说,我知道你不愿意留在宫里,我说的这些都是不行能的……可是,让我乱说八道一下,总行吧?
她还记得,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按着胸口脸色苍白,却笑容浅淡。
那是在那晚之后,他唯一说过的近似于挽留她的话,虽然,他们都只把它看成了一时的玩笑。
该说的都说完了,闽正清不再启齿,等着她作决议。
“真的没有措施医治了吗?”
他们现在讨论的话题太过极重,极重得她不敢去认真体味其中任何一个字的真实寄义。她只是本能地问,本能地等回覆。
“没有。”闽正清摇头,“刚刚替皇上治伤的时候,太医切脉把出来的。病症最初显现的时候,如果能实时调治,或许尚有用,惋惜……那时候不行能有人仔细地替皇上切脉,也没有人会替皇上认真地医治。”
这个病,拖了最少有三年了,孟羿珣从来未对任何人透露过半个字。他或许是不清楚自己病情的严重性,又或许,是基础就不企图说出来。
“尚有没有此外措施?”孟羿珣最多只能活到四十岁?侗紫述以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谬妄了。
他那么智慧,他隐忍了那么久,他被迫坐在了谁人高高的位置上,纵然被压得身心俱疲也从未放弃过,他知道那是他的责任,所以他义无反顾地扛起了天下……他甚至不愿意强留下她,要她替他分管哪怕是一点点。
为什么,他获得的会是这个效果?
闽正清的心情一直是温和的,温和得泛出酷寒。他也不企图对她有丝毫的隐瞒,“只能从现在开始,小心地调治医治,把恶化的速度减到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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