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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没有说太多话的气力,李成悦难堪地启齿替他解释道:“益州王的行动确实是在企图中的,一方面引开太后的注意,让她没有闲暇去顾及今天神坛上这场戏背后的深义,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调出禁军的军力。”
实在就算明确过来,她也没有多余的精神去过问了。相比暂时还只能搞搞小行动的孟羿珣,眼前最迫在眉睫的只有已经放肆开向京城的益州戎马。
“调出禁军的军力?”侗紫述又歪头想了良久,“就是说,你们想使用益州王调出禁军的军力。然后……”
她眼光猛地一沉,直直地盯着孟羿珣,“你们准备怎么做?杀出宫去吗?”
只有这一个可能。
孟羿珣能掌控的所有气力,都集中在太傅手中,在宫外,所以囚禁于深宫中的他才会完全的伶仃无援。这也是太傅他们一直投鼠忌器的最大原因。
多年来,三方鼎足而立,不只是朝堂上的抗衡,也包罗了各自军方的势力。
太傅的身后,来自军方的支持是铁羽将军楼靖南。楼靖南的铁殷军长年驻守大炎北方苦寒之地,战功赫赫威名不倒,险些是让北方的胡人闻风丧胆。而益州王皇子身世,封王属地,外貌上看来似乎是个安闲王爷,但他多年招募手中私下握着几十万的私人军力,却险些是个半果真的秘密。
至于太后,则重新至尾牢牢抓着她的亲弟弟,大内禁军统领吴敏洪手中的三十万大内禁军。
而现在,太傅和孟羿珣藏得最深的那一步棋,终于选在最适当的时机发动了。
益州,太后和太傅三方势力一直互为牵制,恰好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太后从来就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对她来说,孟羿珣绝对是她手中不行或缺的一个筹码。所以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她都市小心预防着任何人从她手中救走孟羿珣。若是此外地方打着勤王的旗帜雄师压境,只怕她无论如何只会死守着京城和孟羿珣不放,认真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最多拉着孟羿珣同归于尽。
但唯有益州王起兵,从她的角度看来,她与孟羿珣正好都是对方的目的。
按她以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做法,完全应该用孟羿珣的性命相要挟,把难题完全抛给太傅去解决,想要孟羿珣在世,太傅就必须拿出对策。但这次,她却清楚地知道此法是行不通的——太傅一派的铁殷军尚远在边关,完全鞭长莫及,若是等他们来救命,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赶到时屋子早已烧光了。
唯一的要领,只有先调出禁军去解汾州的燃眉之急。
可是她或许连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十数年来针锋相对的另两方敌人,实在基础是一伙的。至于孟羿珣他们,等的就是京城预防松动的这一刻。
太傅那里早已备好了一批武林能手,只等时机一到,连忙跟宫内潜伏的李成悦及萧大安这样的能手里应外合,两方夹击只求从已空虚泰半的京城防守中撕开一个口子——
只要孟羿珣在他们的掩护下杀出了重围,再赶到汾州与益州王的戎马汇合,到时候以真命天子的身份登高一呼,就能调转矛头,双剑合并直指那座已成空壳的皇宫。到了这个田地,太后恪守的铁桶京城瞬间便成了绝境,她要面临的就不只是益州戎马,尚有随时可以从边关反扑京城的铁殷军。
益州王的戎马早已备足粮草,师出有名,从一开始就占了上风。而事实上,太傅和益州王打的如意算盘也并不是真的想跟禁军拼个你死我活,姿态摆出来,其目的也不外是想向太后和京城施压而已。
如果她够智慧的话,自然能知道局势以去,兵不血刃就让大炎皇朝完完全全地重新回归孟家。
听完李成悦的整个说明之后,侗紫述低头抿住唇,再次陷入了沉思。
孟羿珣做了个手势,李成悦走已往俯下身,孟羿珣低声在他耳边交待了些什么,李成悦点颔首领命出去之后,他就侧头靠在软垫上,带着一点倦笑一言不发地看着低头发呆的侗紫述。
“想明确了吗?尚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在想……你和太傅,似乎把什么都算到了吧。唯一可能存在的变数,就是杀出宫去的时候他们究竟能不能掩护好你,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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