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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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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回屋内,开始找任何一件她留下来的工具,她却好象带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只有枕上几缕遗落的长发似乎还带着她身体的余香……他小心翼翼地拾起来,将它们收到一个手帕里。

这即是她留下的,唯一属于她的工具。

他来到厨房,厨房收拾得干清洁净,青花瓷罐里装着几颗蒜瓣,几枚干姜。瓶瓶罐罐许多,每一样都擦得一尘不染,就好象是刚买回来的。

为了他的洁癖,她自己也徐徐酿成了一个有洁癖的人。

他一小我私家在院子里转着圈子,惆怅得险些要发狂。

“我是对的,这样做她虽会惆怅,但却是对她好。”他重复地说服自己。

“荷衣一向是个想得开的人,什么也不能拴住她。她会徐徐忘掉我的。”

“我原本就是个废人,原本就不应延长她太多。”

“你若爱着一小我私家,便不能自私,便要时时刻刻为她的久远幸福着想。”

象这样的理由,他可以想出一千条来证明自己的正确。

可他却不明确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软弱,会突然间变得基础离不开这个女人。

出门往右不远处,便有一个小酒馆。他买了三大瓶酒,回到自己的屋子,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了下去,直到自己烂醉陶醉为止。

他醉醺醺地摔倒在地,也懒得爬起来,便醉醺醺在地上睡了一夜。

半夜,他掏出一把小刀,疯狂地想效果自己,耳边却响起了荷衣的话:

“允许我,永远也不要想到‘死’这个字!”

他注视着冷光闪闪的刀锋,良久,又将它藏到枕头之下。

洗澡的时候,他看着自己残废的身躯,只觉一阵一阵头昏,想不通荷衣为什么还会掉臂一切地爱上自己;想不通她替自己擦身,换药时,是如何面临这些恐怖的伤痕。

她约莫也象自己一般陶醉在热情当中,失去了理智。

热情退却,余下的便只有长长的忍耐,无究的担忧,无尽的操劳,没有半点愉快可言。

幸好,他把这一切终止在了当爱酿成无味之前!

第二日,他从陶醉中醒来,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棂,直射到他的脸上。

他便只好从地上爬起,爬到轮椅上,换上清洁的衣服。将吐逆之物扫除清洁。

敞开门窗,将屋子里飘扬着的一股酒味散去。

他收拾出一点精神,来到厨房,为自己煎了两个**蛋。

然后他咬咬牙,将心头的伤心深深地埋在心底。

活下去,只要还在世,就得活下去!

既然要活下去,虽然要想一想自己该怎样活下去!

虽然有钱,他却从不是那种躺在钱上睡大觉的人。

他没有腿,总算尚有一双手,总算还不是一个完全的废人。

“老天爷给我的工具,我全都用了。也算没枉到这人世上走一遭。”他悄悄地想。

于是他找出笔墨,又找了一块木板,在上面写了四个大字:

“林氏医馆”

将它挂在自己大门的旁边。

他挂木板的时候,正好有一个路人经由。那人拉住他道:“你先生莫不是疯了?这个镇子里已有了一间这一带最大的医铺,老先生姓叶,名满西北,称‘塞外医仙’。你挂这牌子,岂不是居心要抢他老人家的生意?”

慕容无风怔了怔,道:“可是写《叶氏脉读》的叶士远先生?”

路人道:“不错。他手下打杂的人倒有一大堆,因老先生性情怪,至今还没有收到一个徒弟。”

慕容无风苦笑,道:“这又是为什么?”

“他老人家常说,学生若是和老师一般智慧,学成了出来,约莫也只有老师一半的成就。学生只有比老师智慧,才堪教授。老人家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位比他还智慧的学生,所以随着他学医的人倒不少,没一个行过拜师之礼。”

慕容无风淡淡道:“这原本是出家人的禅理,行医的人倒不必那么考究罢?”

路人道:“你若跟他这么说,他老人家就会翻白眼,说你恶俗。”

慕容无风笑了笑,继续往木板上钉钉子。

他已良久没有笑了。

路人审察着他,道:“你就是这个‘林氏’?”

他点颔首,道:“嗯。”

路人道:“你这样子也是医生?”

他转过身来,拿眼盯着他,恶狠狠隧道:“我这样子又怎么啦?”

路人愣了愣,道:“这招牌就算是要挂,也要挂得高些。”

他现在站起来还很难题,便道:“我只能挂这么高。”

路人道:“你岂非要让病人弯着腰来找你的招牌么?”

他道:“为了治病,弯弯腰又怕什么?”

路人道:“我可以帮你把它钉到门顶上去。”

他道:“这木板就钉在这儿。”

路人叹了一口吻,道:“也罢,我看你先生不是当地人,找生意不容易,我有一个妹妹正病着,明天我送她来你这里。”

慕容无风道:“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叶先生那里?”

路人道:“送他那里,光诊费一次就要三两银子。”

慕容无风道:“我的诊费是一次十两银子。”

“你老兄疯了么?第一个病人总得有个折扣罢!”

“就是这个价,没有折扣。想送她明天就送来。不想送也随你。”

“你的台甫是?”路人道。

“叶处和。”他淡淡隧道:“也就是与人相处一团和气的意思。”

那路人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招牌挂出去之后,他便去找隔邻的房东。

略谈了谈,东家便允许逐日自己的小厮去集市买菜时,顺便也给他带回来一份。所需的用度从房租中结算。

他知道出门往左,再走小半里地便有一个极大的集市。荷衣总是在那里买菜。

那集市是这小城最热闹的地方,天天天不亮就开张了。四处的商贩涌进来,人声鼎沸,推车的推车,赶马的赶马,晴天的时候灰尘飞扬,雨天的时候满地泥泞。

他最讨厌的就是热闹。这种嘈杂的地方,他永远也不会去。

东家姓万,人们都叫他万员外,是个又高又胖,满脸大胡子的男子。说起话来嗓门嘹亮,性子十分豪爽。

“你或许需要几个丫环?我可给替你去买,十二岁的小女人在市面上最多三两银子一个。”

慕容无风皱了皱眉。这人显着在谈一个活人,口吻却象是在谈一匹马。

“我不需要丫环,却需要一头骆驼。”他道。

他突然想起自己如若出门,骑骆驼会较量利便。

这条青石板的长街虽然还委曲行得轮椅,再往前走,便满处是沟沟坎坎,上坡下坡。

就算是骑着骆驼,他能去的地方也很有限。

“骆驼就贵了。上好的只怕要三十两银子。我叫行家去帮你弄一头,你可以放在我的马厩里养着。用的时候牵走就行。”万员外看着他一副虚弱的样子,十分同情隧道。

“就依你说的,这是三十两银子。多谢了。”他递上银票,告辞了出来。

房东果真讲信用,快到中午时分便派人送来了他一天要吃的菜,还告诉他骆驼也买好了。

他到厨房里折腾了片晌,打破了两个小碗,总算是给自己弄了一碟味道不错的小炒。

幸亏以前他与荷衣困在那小山村时,他曾做过近十天的饭,遇到难题,还认真请教过辛大娘。

有那份功夫垫底,他总算吹火时没有烧着自己的眉毛,切姜时没有割破自己的手,炒菜时没有让油溅出来烫着自己的脸。

他这才发现,原来做这些事情并不难。只是在竹梧院里他从没有时机去做而已。

接着他便要从井里吊水,去洗了早晨换下的衣物。

井上的辘轳却远比他想象的难摇。摇动时必须双手同时用力,但他双手一脱离扶手,身子便难以坐稳,只能牢牢靠在椅背上。那一桶水在井中晃来晃去,十分极重,好不易升到了井口,俯身接住时,一只手却拎它不动。好不易腾出了另一只手,不提妨辘轳的摇把却松了下来,他手马上一沉,吃力不住,只好松开,桶便直溜溜地掉了回去。如是三番,他试了七八种姿势,小心翼翼地盘算着平衡,这才将一桶水终于弄出了井面,双手扶着,腰却突然一软,手一松,那桶水便仰面向他泼了过来,将他的半身淋了个透湿。

早春的井水已不那么严寒,浇在他身上却冻得他直打哆嗦。

他只好回到屋内将湿衣服脱下来,换了一身干燥的白袍。那轮椅的坐垫已打湿了,他只好拿下来,放到火盆上烘烤。

烤完了一面,他将坐垫翻过来,却愣住了。

坐垫的一角用红丝线绣着两个小小的人头。

绣工粗拙,线条歪歪扭扭,一看而知是荷衣的手笔。

左边的一个,头顶上绣了几根长线,约莫是头发,旁边绣着“荷衣”两个字。右边的一个,头顶上没有长线,却绣着一个圆髻,一旁是“无风”两字。两小我私家头牢牢挨在一起,咧嘴大笑,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

他呆呆地注视地那两上快乐而简朴的人头,眼睛一阵发酸。

她一向写欠好谁人“无”字,嫌它笔划太多,写出来总比“风”字要胖一倍。她也一向写欠好“慕”字,写出来又比其它三个字要长出一倍。

她还说,那死去的孩子,她起的名字叫“慕容丁一”。虽然前面两个字笔划庞大,无法制止,但总算后面两个字写起来会省不少劲儿。

他记得自己其时笑着道:“你何不爽性就叫她‘慕容一’?”

“这个……不大妥罢?她叫‘慕容一’,老二岂不得叫‘慕容二’?我怎么听着这么难受呀?”

他注视着那幅画,眼光模糊了起来。

他突然以为自己错了。

他们在一起简直有许多快乐的时光。现在追念起来,这一两年荷衣给他的快乐,远远要大于自己前二十年所有快乐的总和。

可是,荷衣也快乐吗?

她的身世比自己还要凄凉,却总是一幅劲头十足的样子,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快乐。

是的,她是的!

否则她不会画这幅,希望他们永远快乐下去。

既然相互快乐,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

“念书人总是被高尚的情操所左右,自已占着个理,便要做圣人。咱们这些没念书的土人,便总要受你们的折磨。”有一回荷衣这样说。

他苦笑。不得不认可,她说的话有时也很妙。

他错了!简直错得一塌糊涂!

想到这里,他霍然起身,来到门外,带着轮椅,骑着骆驼,沿着街道的商铺,酒馆,客栈,一家一家地询问。

“请问这位年迈,昨天可曾见过一位穿淡紫色衣裳的小个子女人?她背着一个红色的肩负,腰上别着一把紫色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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