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落幕的那一刻（2/2）

难堪一见黎子湛开顽笑，几个女同事眼睛马上瞪得大大的，若曦暗自撇嘴，凭什么他收钱耍她，好歹也要说声晤面分一半好欠好。

“不外呢，我们倒是应该熟练一下我们的行动，他们没问题，我们都良久没练了。”他走过来牵住若曦的手。而若曦的手因为紧张牢牢地握着，她小声说：“你在耍我吗，这是跳舞的地方吗？”

这里人潮麋集，虽然是大厅可是期待演出的十几个节目的同事们都在，密麻麻地拥挤在那儿，别说跳舞了，连动几步都难题。

“小同志，人家伟人还在闹市看书呢，我们怎么就不能在闹市跳舞呢？”他笑答。

若曦听见自己手上的骨头节似乎都在咯咯作响，全身所有的肌肉已经因为生气而极端扭曲，身后起哄的声音让她顿感恼羞：“黎子湛，我很不喜欢被人强迫做事。”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自觉地来找我。可当我发现如果不强迫你，你连一步都不会走的时候，我以为有时候用强迫威胁也不是什么坏事。”他的声音很温柔，似乎，尚有一点点埋怨的意思。

“呃？”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若曦还来不及反映，他已经挪步开始滑动。

出乎意料的是周围人全部自觉地闪开一块空园地给他们俩，若曦反抗都没措施找到理由。

被黎子湛硬拖了手拽出去，若曦犹犹豫豫地做着演出划定行动，黎子湛恰恰相反，每个行动做得都那么尺度到位。

她一边审察周围观众的心情，一边起劲让自己在人群中低调、低调再低调。

黎子湛则看出她的不自在笑呵呵地靠近她说：“你认为咱们俩这样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能吗？”

“你的举动让我很尴尬，而我很是讨厌这种感受。”若曦低声回覆，表达自己心中的厌恶。

“你完全可以甩手走人。”黎子湛似乎很期许她可能会做出的还击。

“你以为我不敢？”若曦挑眉冷声。

“你不敢，因为你要顾及你的体面和我的体面。你要顾及的工具总那么多，那些有的没有的都成为你顾及的理由，有些工具甚至听上去很谬妄，你却依然顾及。你这个坏偏差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呢？”他笑说。

若曦以为如果此时自己吐血一定是一升一升的。但借他的力度转身时又不经意咂摸出他话里的别有滋味。

岂非是黎子湛早看出她对他的顾及？

突然意识到这种可能，她脑子懵了一下，连继续跳下去的勇气都瞬间消失了。

等一下，有点杂乱，重新再来。

知道她的顾及，也就是说知道她的想法，之所以她会千般顾及，也代表她有那么一丁点思量过他们俩之间的事，这些全部连贯起来，他也应该能够猜到她对他曾有过那么一点点龌龊的小思想。

悲从中来这个成语是专门用来体现她现在的心情的，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是好。

幸好她什么还没说呢，那里导演就喊：“跳团体舞的过来！”

若曦赶忙收了脚步第一个响应导演的要求，迅速从黎子湛眼前落荒而逃。

无奈搭档就是搭档，无论怎样，他始终是要站在她的身边，随着队伍的靠拢，黎子湛再度站在她的身旁，若曦强扯了嘴角说：“你行动挺熟练，没事在家经常练吧？”

“在家经常理想自己和舞伴一起练。”他若无其事地回覆。

若曦真忍不住想唾他满脸花露珠，不外思量到两小我私家一会儿还要共舞，只能作罢。

六对搭档即将上台之前导演要求搭档们王子公主式的牵手，若曦高高举着手指，黎子湛轻轻牵着，两小我私家相互对视一下，黎子湛朝她笑笑，若曦别开头没允许他，甩个后脑勺给他。

紧接着迈步向前，舞台的追灯突然亮起，硕大圆形的光圈陪同着若曦几小我私家的脚步前行。银色月轮一直护送他们走到舞台中央，各自姿势摆好后，所有的灯光马上亮起。

《蓝色多瑙河》的前奏轻柔舒缓，若曦一排女士站立，而搭档则先行跪礼开始邀请。

公主的感受就是这样吧，彩灯下黎子湛逐步地抬起头，跪在她眼前，如同情侣求婚时的举动，专注而深情，坚定的眼光拨动了若曦的心弦，她有点失神。

生怕别人看出自己的想法，她低头避开他的眼光两下瞧了几眼，随后是黎子湛站起随着节奏轻轻走来，两小我私家一起共舞，梦幻般的舞台效果使得他们似乎身处童话般，像是谁人王子和灰女人最后的舞蹈，迈着行云流水的舞步，以最优美的姿态展现给下面的观众。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她还保持最后的姿势。

黎子湛揽住她的腰，由她弯下半个身去，犹如沉甜睡去的仙子，依靠在他的身上。

震耳的拍手声在偌大的礼堂中耐久不息，所有的人全部站立归位，微笑着向观众鞠躬，如同是皇家新年音乐会那样谢幕。

这样的局势，想不激动很难，若曦忘记自己的手还在黎子湛的手中，只是笑着鞠躬。

她的耳边还回荡着《蓝色多瑙河》优美的旋律，还陶醉在刚刚像梦乡般美得不真实的舞蹈。

“我似乎望见你的弟弟了。”他站在她的身边，突然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