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再次相会(1/2)
“大姐,用饭,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呢,菜都凉了。”沈离见林若曦十分钟都没动手,忍不住向她诉苦,若曦回过神儿双手挥舞勺子挖了一口扬州炒饭放到嘴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覆:“我想什么?我想用饭!”
“谁人插尿管的帅哥和你什么关系?他妈似乎认识你的样子?”沈离满嘴都是玉米饼,吃得是倍儿香甜,“有什么内情可以透露吗?是不是你们当年曾经死去活来地初恋过,因误会而分手,多年以后情人重逢,恰巧郎无妻,女无夫,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旧情重燃是吧?”
“大姐,那你就好好指导我一下,一个轻微脑震荡下身还插尿管的人,我怎么和他天雷勾动地火地重逢再相恋?”若曦对沈离“切”了一声,继续低头用饭。
沈离瞬时被她噎回了话头,自己也以为刚刚的推测确实没逻辑,赶忙捂嘴咳嗽了两下,也只能满脸失望地吃完眼前的午饭。
“听你们主任说昨天晚上你值班?”若曦从饭上抬起眼睛,心不在焉地问。
“嗯,昨天晚上我认真拍片子,居然有个因为做床上运动做得太用力撕裂下身的,拍了半天,累死我了。他原来还不想脱裤子呢,大男子腼腆得要命,这把我气的,我就说啊,‘你要是再不脱,这一辈子都不用脱了’,谁人快五十岁的男子才舍下金贵的脸皮把裤子脱了。你说,现在这社会怎么了,陪他来的谁人女人最多三十岁,一看就不是伉俪俩,没想到还这么生猛。”沈离用饭时一向大嗓门,隔邻餐桌的同事听她左一句脱裤子的,右一句脱裤子的,都往这里望。
“我说的是,你晚上值班有没有看看谁人陆阳大脑到底有什么情况?”若曦对这种深更半夜发生的□话题没有大兴趣,直接转开话题问。
“不用看啊,他过来的时候不都带了检查的诊断吗,你干吗还问啊,噢,原来你真的体贴他……”沈离照旧不想放过这种可能性,“你还说你们俩没情况呢,谁信?”
若曦放下勺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体贴他?我怕他不早点儿死!”
沈离一脸惊讶,“哎,林若曦一个昏厥类植物人都能把你冒犯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下午再上班的时候若曦显着有点精神不足,模糊的她委曲查了三个病房,赶忙收拾一下跟主任说一声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主任一向和善好说话,但暂时找不到替班,只能让她先等等再说。
在办公室里,若曦倒了杯菊花茶,逐步抿了一口,舌尖忽以为烫,再吹一吹,看着杯子里上下转动的菊花,白莹莹地漂动着,一直晃悠悠的,像是那颗曾经爱过的心,没人知道。
谁人时候,也说不出是她借着年岁小盖脸撒疯装傻呢,照旧穆歌过于早熟默默用心关切呢,总之他们俩就那么暧昧着,你来我往地试探,带着说不出叼蜜。
穆阿姨谁人时候还在上班,穆歌初三又要中考,周五的时候总是没人照顾他,若曦知道了会记着提前一天回家,做两顿晚饭给他吃,顺便给他补习数学、英语,忙于学习的他总夸赞她做的饭很好吃,接下来就大口大口地全部吃掉,然后就是淡淡地笑着说自己很饱很饱。
虽然,她总会把**蛋炒咸了,但他从未说过难吃。有一次,居然要喝一口水才气咽下的咸**蛋,他依然是笑得眉弯眼弯的,把所有的饭菜一口吻吃掉,都没给她留一点儿。
“如果谁人时候你可以不走就好了。如果知道厥后会是这种了局,我宁愿没帮你补习。”若曦对着茶杯里的菊花,低低地说。
“谁走了?”身后突然响起很好听的声音,让若曦不禁转头。
果真是他,若曦点颔首,自然地笑笑,“你怎么来了,真真呢?”
“在前楼妇产科检查呢,她说最近胎动很厉害,想让沈离资助找人看看。”他的脸在光影里,总有那么不自然的真实。
若曦结业后一直和真真保持联系,真真和吴昊分手,和吴昊和洽,然后再分手,分分合合直到遇见他。于是真真销声匿迹了两个月,然后就是郑重其事地找若曦谈了一次话,告诉她在若干年后再次无辜当了海轶炮灰的事实。
没错,郝真真最后的终结者是海轶。
看来,这种炮灰生涯若曦一辈子都逃不外,哪怕都事隔那么多年,还会无穷无尽地向她袭来。面临眼前磨练团结友爱同窗情意的关口,若曦再无奈也只能接受。其时事情多,说不出来滋味,只是以为心烦,不认真地回了一句:“你爱咋样咋样吧,让我自己消停会儿就好了。”
那年,是穆歌走的第二年,正忙于找事情的若曦真滇不起任何精神来感应到外界的突发状况。
真真知道,若曦为人嘴硬,既然这么说一定是被自己的行为伤透了心,便自觉地以后消失在若曦的眼前。个性直爽的她一如既往的痛快,既然自己不能扫除若曦心底的不舒服,那么情愿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泛起,惹她不痛快。
这样的理由或许是真真为人的自满,却也是若曦最惆怅的地方。厥后,再厥后,她徐徐忘记曾经有过那么好的一个朋侪,现在,她的身边只有同事,聚会的时候只有同学,唯独,再没有朋侪谁人亲昵称谓。
照旧前不久,有天黄昏车在路上爬不上去坡,吭哧吭哧地差点灭了火。若曦开车技术一向差劲,车子呢又是该淘汰的手动档小排量,往返倒腾了频频都没爬上去,眼看着身边追风逐电咆哮而过的车子她不禁发愁,随后停了辆车在坡旁,下来的正是海轶。
“若曦。”海轶照旧当年的容貌。虽然人过三十,身姿还算挺拔,比起从前似乎又添了些许成熟和稳重,长长的玄色风衣,衣首脑口依然清爽,满身上下一如既往的白马形象。
海轶上车帮她开过上坡,她怕车就地现眼,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狭小的空间里,两小我私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若曦徐徐以为不安,话题也少了下来,默然沉静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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