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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狂看到江暮的手握成拳头，他显得很激动，“那些畜生！他们杀死我女儿还不够，还糟蹋了我的孙女！”

靳狂呼吸一窒。颜夏的话语如在耳边……

江暮深深呼吸，“那之后发生的事，颜夏一个字也没提。邻人发现门缝淌出的血迹报了警，警员到的时候便看到颜夏缩在墙角，身边掉了一把刀。满屋子的血，五具尸体，那些男子的眼睛、心脏、下身被刺得一团模糊。刀子的指纹是颜夏的，谁也不知道她用什么要领杀了他们。

“我接到通知是在那之后的三个月。警员告诉我，女儿死了，我悲愤不已，然后听到我尚有一个外孙女，悲喜交加。我如饥似渴要求见她，警员却犹豫地告诉我，颜夏在神经病院。

“他们绑着她，因为怕她自残。我远远地看着她，却只看到一双朴陋无神的眼睛。那一刻，我几近瓦解。她是我唯一的希望，却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我恨不得把那些禽兽挖出来鞭尸！”

江暮伸脱手，靳狂会意，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了根。

“很长一段时间，我用了许多要领，都没措施靠近她。我背着医生解开她，她就会往墙上撞。我抱住她，她就对我又抓又咬。医生差异意我带她脱离，他说颜夏恐怕好不了了，她受的刺激太大。正凡人都受不了，况且一个孩子。我动用了种种关系，给她找最好的心理向导师，都无济于事。颜夏在神经病院待了两年，所有人都对她不抱希望。她生日那天，我带她到公园，她很喜欢草地和绿树，一整天都很清静。回医院的时候，她转过身看着我，我在她眼里看到依赖。我张开双臂，她扑过来，放声大哭。”

故事讲到这里，江暮微微一笑，“那段日子，她只相信我一小我私家，虽然天天都被噩梦惊扰，但一天比一天有精神。等她适应社会，开始接触外人，又是许多年以后了。她的精神稳定，却留下对男性的恐惧。我想，在她心底，一定未曾忘记过那些事，也许某天，受到刺激，还会变回原样。”

江暮笑了笑，看着靳狂，“所以，我想到了你。我年岁大了，不能掩护她一辈子，可是你差异，你能给她的比我要多。颜夏一直希望有小我私家能够给她救赎，将她完全带离谁人梦魇，我认为，你完全可以胜任。”

靳狂默然沉静。

“你很强，强至无坚不摧。这些事，在你眼里基础不值一提，你有足够的气力替她肩负起一切，在你身边，她不需要烦恼，只要起劲快乐就可以。”江暮语重心长地叹道，“她既然肯将这件事告诉你，就代表你在她心目中很重要，也许，她也认定你是能够拯救她的人。我知道，情感的事不能委曲，我也没有逼你的意思，只不外……我希望你不要背弃这份信任，我用半辈子的时间带她走出心牢，我不想再看到她躲回去。”

靳狂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江家的。

他坐在车上，脑子浑浑噩噩。

他回忆起颜夏初次在他眼前发病，那双恐惧的眼睛藏着深深的恐惧……他说她是神经病时她备受攻击的茫然……她敞开心扉，热切地与他亲吻，格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吓唬的电话，污秽的照片，她打碎镜子是不是因为看到那张与死者相似的脸？

她曾经质问过他是否拷问谁人男子，她畏惧他知道这些事情……她怎么这么笨？比起他做过的事，她的那点履历算得了什么？他基础不介意她是否纯洁无瑕！他只在乎她的心里是否只有他一个……

靳狂突然愣住。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拒绝他碰触的？

谜底徐徐清晰。

在他看过那些照片之后，颜夏就变了。他也是从那时开始疑心她和程昀……原来，她不是爱上别人，而是畏惧……她怕他嫌弃她，心里生出预防，所以又恢复了已往的症状！

难怪，每次她都避开他的手，难怪，程昀会替她解围！

她不敢让他知道她又开始倾轧他……

靳狂的脑子“嗡”的一声懵住。

她躲他，是因为恐惧症……可他竟然企图强暴她，重复那场噩梦！

靳狂脑中浮现颜夏躲在程昀怀里的那一幕。

如果其时程昀不破门而入，也许现在，颜夏已经……靳狂握紧拳头，恨不得打死自己。他跟那些禽兽有什么划分？

糟了！

靳狂想起什么，马上大惊失色。

他是不是疯了……怎么会跟此外女人上床……还扑面羞辱她！那些混账话，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