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李氏身子微颤,她微仰起头,咬着唇说道:“福晋三思!我们姐妹命不足惜,就怕污了福晋的名声。”
“什么名声?”无非是残刻,犷悍,不能容人而已。我微眯着眼睛,捧着小芽儿倒上来的新茶,笑道:“这倒不劳你费心,有些词听惯了倒也没什么。”
她颓然的跪在地上,手里拧着帕子,不再做声。我喝了口茶,抬眼看看小芽儿。她机敏的走过来,蹲身去搀李氏,轻声道:“庶福晋,这地上凉,仆众扶您起来吧。”
李氏由着小芽儿把她拉起来,依旧低头默默地站在当地。我叹口吻,把茶碗一合,说:“我累了,想歇息一会。芽儿,你送她回房去吧,不用过来伺候了。”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我除了外衣,裹紧了红绫被子躺在炕上。屋子里熏了淡淡荡香,冬日的夜晚宁谧清静,我想着这些时候发生的桩桩件件庞杂无章的事端,禁不住有些头痛,总以为自己似乎酿成了一座休眠期的火山,外表清静淡然,可心田里是煎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出来。
现在的日子过一日就如同过一世,记得原来有人说,生的企图死的随机,可我如今呢?活的是随遇而安,至于死,我总有一天会死去,区别就是寿终正寝,或者是挫骨扬灰,不外是正史与野史的差异而已。所谓一生都是命部署,求什么?
漫无目的云山雾罩的种种思考之中,我逐步地沉入了梦乡。我似乎身处一片空茫,周围云雾飘渺,四顾无路。正急切之间,突然耳边听到有人在召唤:“**,**……”
我伸脱手,试图拨开眼前的迷雾,手却一下子被人抓住了。我蓦然睁开眼,见胤禩正站在炕边,俯身看着我,眼神幽深专注。我往回抽自己的手,他面带着一丝笑意,就是不愿松开。闻到他身上有些酒气,我冷笑道:“贝勒爷,这酒可是个好工具。有它遮脸儿,你便可如此……”
我话没说完,他便低低笑了一声,腕上一使力,把我拉了起来。我有些使不上劲儿,身子无助地斜倚在他的怀里,而将手死命的向外抽。感受着他带着酒气的呼吸,我心里有些慌,便用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胸口,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在忽长忽短的烛光下,只是像拉锯一般的相互角力。
当我的手腕子越来越痛的时候,他突然毫无征兆的松开了手,我重重的向后倒去,他一伸手撑住我的背,我们就那么面扑面看着,摇摇曳曳的烛影中,不知道他在我的眼睛里究竟看出了什么,原本的微笑一点点晕染成大笑,他拢了拢我的头发,笑道:“难为你饿着肚子还能如此神力!”
说着将我轻轻放下,转身向桌边走去。我忙挣了一下,靠坐在炕头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散乱,在枕边找到滑落的簪子,抬手将头发理了理,重新盘起来,又拢了拢衣襟,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他捧着一样工具朝我走过来,直到近前,才看出来是暖套。他掀开暖套,端出一只挺大的盖碗,笑着递到我眼前。
我接过来掀开盖子,温热的香气扑鼻而来。他笑道:“这里的厨子端的是能手艺,现杀的野**崽子配了些松菌,想是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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