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他淡淡的笑道：“你倒是没有辜负了安王为你取得好名字，果真是眼明心慧。”

我抬头看他，弯了弯嘴角：“您过誉了。”又转头看窗外，日头有些偏了，便对他说：“贝勒爷，要审就快些开始吧，大冬天奠儿短，天黑了就进不了城了。”

胤禩把茶碗放下，冲着门外叫道：“老德，你去把人带过来！”

听到门外有人应了一声，接着就是急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们两个隔着圆桌坐着，谁也没有再作声。我捏着手腕上那串愈见润泽的凤眼，悄悄琢磨，这应该是个很简朴的内宅争斗，一个失了宠的小妻子，设计迫害刚进门的正房而已。原因不需问，详细细节也不必问，那这审讯目的是什么？我不由瞪了胤禩一眼，没事身边找那么多女人做什么？

他刚喝了口茶，被我瞪得呛了一下，咳了两声，道：“你怎么了？”说着唇角微挑，低声道：“岂非，你是醋了不成？”

“呵呵。”我假笑了两声，“贝勒爷，妾身最爱吃甜，最恶食酸。”

正说着，听到门外有人低声道：“回贝勒爷的话，人已经带到了。”

胤禩神情整肃，嗽了一声，抬高声音说道：“带进来吧！”

松木雕花的房门被推开，适才那位老者，也就是胤禩口中的老德在前头，后面两个粗壮的仆妇架着一人走了进来。

老德过来打了个千，然后默默地肃立在旁边，两个仆妇推着那女子过来跪下，我低头看已往，见那女子身上穿着半旧的蔷薇色带暗纹的锦缎旗袍，乌黑的头发挽着髻，上边斜插着银步摇，缀着小小的一串红艳艳的玛瑙珠子，她低着头，只能看到白皙的脖颈和圆润的耳朵。

胤禩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拮据又有些为难。我冲他笑笑，低头继续品茗，心说这个时候我才不会先启齿。他端起茶碗作势喝了一口，指甲弹着碗盖，沉吟片晌说道：“袁氏，你可知今日唤你前来所为何事吗？”

那女子听到胤禩的声音，身子猛地一颤，一下子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和渴切，她哆嗦着嘴唇喃喃地说：“我就知道，爷不会忘了妙菱的……”说着竟然滑出了泪水。

我忍不住瞥了一眼胤禩，见他眉峰微聚，不耐心地说：“你先说清楚，当日是如何谋害明日福晋的。”

袁氏眼梢瞟到我，原本波光盈盈的泪眼连忙染上了恨怨之色，她冷笑一声：“你竟没有死？”似乎想到什么，她放声大笑，“爷基础就没有碰过你对差池？枉你自觉高尚，不外就是独守空房而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