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胤禩在前,我随着他出了里屋,见罗太医已经坐在桌前品茗,胤禩点了颔首,我上去给罗太医行了礼,他忙站起来连称不敢。
我在桌前坐定,把手架在小迎枕上,罗太医垫着帕子细细的把了一阵,浅笑道:“福晋的身体已无大碍,贝勒爷和福晋只管宽心。”
听他这样说,我听见胤禩似乎长吁了一口吻。我笑笑,对太医说:“多谢罗太医费心。”
他抚着髯毛微笑颔首道:“八福晋客套了,这是我的天职。”
我想起适才猛烈的心痛,笑问道:“请问太医,我这身子是否尚有另外的病症?”
他一愣:“福晋何出此言?我刚刚切脉,并无异样。”
我笑道:“不外是刚刚心口有些疼得慌,想必是凉着了,不妨事。”
胤禩坐在一旁,听我这么说,忙问太医:“这药已经服下两年,是否会对身体有所损伤?”
罗太医微笑着说:“贝勒爷大可放心,这药自己是不伤身子的。福晋不外是身子虚了些,想是终日里有些思虑过头,又懒怠运动。”说着又转向我:“福晋,以后天气晴和时,只管的出去走一走,松散松散。若调养的好了,什么药也是不必吃的。”
待送走太医,天色已经徐徐地暗了下来。胤禩付托在我房里摆了饭,两小我私家很默然沉静的坐在圆桌前。我没有什么食欲,只是夹了几筷素菜,又喝了碗汤,便放下了筷子。胤禩吃的也很少,见我停筷,他也把碗放下,眼光灼灼的看着我。
“**。”他启齿。
我笑了笑,转过头轻轻地说:“贝勒爷不必多说什么。尤其是‘重新开始’之类的话。我们的开头太糟糕了。”
他愣住口,低头不语。
我索性说开了:“是我当年不知轻重,阿玛又过于偏疼我,才去求皇上把我指给了贝勒爷,延长了爷的终身。贝勒爷不喜,也是理所虽然的。我求了我要不起的,自然肩负我不得不肩负的。也不必说什么委屈不委屈,当年一步走错,到如今来不及了。”说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悲从中来,“贝勒爷,我已经不再盲目的喜欢你,而你,自始至终的没有喜欢过我。现如今,再追究是谁的错也已没什么须要。一切都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他喃喃的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