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用过晚饭,又跟明玉有一搭没一搭的打了会儿棋谱,见她面露倦容,便打发她娘孙嬷嬷和丫鬟们送她回房去休息。
我悄悄地坐在窗前,追念白昼里发生的事情。思来想去,总以为心口堵得慌,于是拿出帖子,自己动手磨好了墨,静下心来习了几篇字。**自己识字,只是写的不大好。我原来也是练过一段时日的,这几个月闲着无事,又重新开始写起来,如今一笔行楷倒也算拿得脱手了。
天黑的时候,八爷突然泛起在我房里,我下意识的去看窗外,只见半圆的月儿正挂在柳树梢。不是月朔,也并不是十五。
看到我的行动他似乎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从袖子里拿出件工具,递给我说:“这是老十和老十四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谢罪。”
我看看他不自然的脸,笑道:“哎呦,爷这话这可真是折杀我了。他们又没做错什么事,可是陪得哪门子的礼儿?再说,爷们儿们就是做错了,也犯不着说什么谢罪不谢罪的话。还请贝勒爷替我退回去吧,这我可不敢收。”
他无奈地把工具塞到我手里,说:“眼见着前一阵子的贤良淑德都是装的,照旧这么牙尖嘴利的。”话虽不是好话,可是借着朦胧的烛光和迷蒙的月色,平添几分暧昧的亲近出来。
手刚一接触那工具,一阵凉意袭来。我也不再推拒,好奇的举起手中之物,见是一块巴掌大葫芦形的黑黢黢的玉把件,样子一般,难堪的是触手生凉。我喜极,这么热奠儿,这个简直是好物件儿呀。
看我喜不自胜的样子,胤禩似乎脸上也微露笑意,道:“你倒是识货。这可是千金难堪的好工具。名曰‘玉骨’,传说是块千年寒玉,你可要好好收着。”
我睨他一眼,笑道:“凭他值什么千金照旧万金的,若无用,又与粪土何异呢?”看他沉吟,我又问:“请贝勒爷指点,这‘玉骨’之名,岂非是花蕊夫人的典故?”
他赞赏的道:“福晋果真有见识,正是,”他略带挖苦的看看我汗湿的额角,“所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也。”
我不禁失笑:“偏是有人爱穿凿,不外是块石头而已,偏偏弄个香艳的名字出来。”
看他还想说什么,我却已经不想继续这话题了,低头把玩着玉骨,我问:“就送了这么一件玩意儿,究竟代表谁的歉意呀?是十爷,十四爷,照旧……”我抬头直视着他,“贝勒爷呢?”
他一时愣怔,道:“我?”
我不禁抚掌笑道:“请贝勒爷恕罪,妾身说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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