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苏月流这几天的情绪并不是很好，与往常开心活泼的样子很不一样，就像一朵蔫了的蓝色小花，香气依旧，但少了一丝灵动。

啊，那个，月儿啊，我们今天吃什么呢？我有点饿了。庞子因一边摸着自己的头一边装作不以为意地对苏月流问到，话刚说完，就发现苏月流在盯着自己。那个，平时都是你叫我，，，我没怎么主动和你说过话，，，，我看百里叔平时都是这么叫你的，，所以，，，庞子因就这么左顾右盼，自顾自地说着。好巧不巧，刚想说下文，就发现苏月流还是那样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庞子因顿时手足无措，他们就这么尴尬地对视了几秒。最终庞子因先移开了目光，看向远方。我们会救回百里叔叔的。庞子因最后对苏月流这样说到。

嗯，我们一定要把师父救回来。说完，苏月流已经转过头去。走吧，我们去那里吃点东西。苏月流指向一个看起来很温馨的地方。老板，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份。好嘞，小二回答到。

庞子因与苏月流各有各的心事，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菜上来了也只是自己吃自己的。最后一个菜上来后，老板娘带着一壶酒走了过来。怎么？闹矛盾了？我说啊，年轻人就应该开心点。有什么事，说出来总要好些。男孩子嘛，也要主动一点，女孩子啊，总是要矜持的啊。好了，老身就说这么多，就不打搅二位了。老板娘倒好酒后就走了，留下了二人面面相觑。

还是苏月流先开口。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夜幽？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我不知道，我无父无母，，，，，我想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你也，，，，我师父和我说，我的爹爹和娘亲有事要离开我，他们有必须要做的事，不得不离开我，，我也从来没见过我的父母，，，，现在，师父也，，，话没说完，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怎么这么苦呢，平时看师父喝都是一副享受的样子。说完又给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师父在的时候，不让我喝，我只能闻着，闻着是那么的香，喝起来就怎么这么苦呢？喝法不对吗？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师父能管得住我，但你，你不能管我，你比我大不了多少，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这样，一杯一杯又一杯，苏月流一个人喝完了壶中的所有酒。壶中再也滴不下酒后，她看向了庞子因手边的那一杯。她伸手握住了它，庞子因在苏月流拿起酒杯的那一刻抓住了酒杯，连着苏月流的手一起抓住。两人都没有要松手的想法，看着面前已经哭成泪人的苏月流，庞子因的心中无比难受，他和百里叔叔一起骗了她，她哭成这样，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而且庞子因一直在看着苏月流喝，她喝得越多哭得越厉害，，，，，

灯火阑珊下，庞子因站起身来，抓着苏月流的手，将酒杯缓缓送往自己嘴边，俯身，仰头，一饮而尽。

街上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往这边看上一眼，或有不屑，或有嫉妒，或有羡慕，亦或有祝福。他们既是观画人，亦是画中人。

在老板娘的建议下，他们只要了一个房间，由庞子因扶着不省人事的苏月流上了楼去。将苏月流放上床盖上被子后，他就那么看着她。时间慢慢流逝，他不知不觉进入了梦界。

喝酒还是喝茶？白发老人问到。

酒。

好，流月要过来一起吗？白发老人看向东方流月。

东方流月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三人各坐一方，在这空白的世界中，三人，一桌，一壶，三杯。各自的杯中有各自的倒影。庞子因看着杯中的自己一饮而下。东方流月看了看自己的倒影，便学着庞子因的样子一饮而下。白发老人则面带笑意，轻轻拿起酒杯，慢慢地靠到自己嘴边，并缓缓闭上双眼，逐渐抬头，饮尽。三人各自喝完自己杯中的酒。

你们自便。白发老人就这么悄然离去。余下两人相对而坐。

你是我吗？庞子因对东方流月问到。

我不知道，但我不会看着你死，除非你哪天叫我杀死你。说罢，东方流月也起身离去。在这空白的世界，只剩下庞子因一人对着两个空杯一杯又一杯地饮着壶中的酒。与苏月流那么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