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节 失忆江湖(1/2)
慕容仪与白凌寒一同被关押在一处木制牢房里,每天一顿饭,牢里槽里存水,不让他们饿死。慕容仪每天给白凌寒喂水,服一颗解痛丸,这个解痛丸有着滋养,缓痛,愈合的高效作用,所以白凌寒能活着解痛丸有着不少的作用。
外面守卫嘲笑说:“她都要死了,你还这么护着”。慕容仪撇了他们一眼不理会他们。
一个月过去,慕容仪在牢中闷得发慌,嘴里天天对俩守卫唠叨着,守卫不耐烦的出牢外守着,没人跟他说话,便跟昏迷的白凌寒唠嗑,慕容仪说得嘴巴都软了,也未见昏迷的白凌寒一点反应。
白凌寒虽然不省人事,但是身体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她的皮肤变回原有的细腻,样貌变得精致可人,头上掉落的发丝已长到肩膀,速度之快,让慕容仪十分惊讶,为了不让山寨的贼首发现她这般变化,便用自己的外衣,给她裹住脸蛋。
“都那么久了,爹爹怎么还没来救我门”,慕容仪着急心想着。
一天旁晚,俩个守卫喝得烂醉,倒在牢门一旁,慕容仪眼中发亮,正是逃走的机会,只是俩人离自己有几尺的距离,若是伸手偷钥匙,是够不着的,慕容仪便四处寻找能开锁的细物。捞了几根草根试了下太软太脆,没几下就折了,随后他又从墙上扭下一根粗钉,怼入钥匙口时才发现铁钉比钥匙口大了一倍多,怎么也怼不进,他皱眉的拍了下脑袋,伏在一块岩石上使劲的磨铁钉子,刷刷的声音传遍大牢,但是惊不醒醉酒熟睡的两大汉。
俩大汉,看守慕容仪也有的一段时间了,警惕早已松懈殆尽,所以才会睡得那么死。
磨了大半夜,慕容仪才勉强将铁钉吻入钥匙口,他的手早已磨破层皮,一些小水泡也被磨烂,他顾不得那么多,凭感觉上下抖动大锁头,不一会,嗒的一声,牢门大开,大锁锒铛掉地上,慕容仪大惊看向俩人,只见俩人呼噜大睡,不见醒来,便松了一口气,立马背上白凌寒悄悄的走出大牢,一路躲闪,才勉强走出山寨。
慕容仪背着白凌寒下了山,双腿抹油,一直朝着大路跑着,头也不回,害怕赤发贼追来。
天微亮,慕容仪满头大汉,双腿发软,放下白凌寒背靠一棵大树上,软坐下衣袖擦汗,说:“你怎么变重了,要不是看你长得像小精灵,我,我才懒得救你了”。
没等他歇半刻,一个红影翻出面前,冷道:“臭小子,哪里逃”。此人正是赤发贼首,他来得如此之快。
“啊,大哥你属马的吗,这么快”,慕容仪抓起白凌寒在背上,嘴里默念轻功口诀,一个哧溜,往林子闪去。
“想跑!”,赤发贼首枪不离手,几个翻腾闪行,拦在慕容仪面前,并一掌将他打倒在地,白凌寒被抛到一颗石头上,头部撞石,皮破血流。
“你,我跟你拼了”,慕容仪从地上猛起,怒狂向他死缠烂打去,赤发汉一脚便将他踢飞到一个坑洼的落叶坑去,落叶盖住了他,本人也昏迷过去。
“哼,老实点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说着一手提起慕容仪,看了一眼头破血流的白凌寒,皱眉说:“晦气!”。说完便只带慕容仪回去,他以为白凌寒已经死了,便丢在此地。
中午,艳阳高照,一道阳光照在白凌寒的脸蛋上,蚂蚁爬满了她的身上,阳光的刺眼让她初醒,她微微开眼,身体动弹不得,连扭头都不行,只能微弱的呼喊着:“这是哪?我怎么了?我怎么动不了,有人吗”,她脑袋一阵痛裂,什么也不记得,她试着提手爬走,两只腿失去知觉,两只手只有右手上臂能动,其它部位都没有知觉。白凌寒艰难的用右手肘一点一点的划向大路边,身体拖着地上的树叶刷刷响起。
正巧一位绿衣华服的江湖浪客骑马路过,他一见路边艰难爬行的白凌寒,下马扶她,发现她全身柔软,筋脉尽断,不由得惊呼:“分筋错骨手,谁这么歹毒,竟对如此弱女子下此重手,姑娘,姑娘,你怎么样”。
“你,是谁,我怎么了,我头好疼”,白凌寒微弱眨着眼问,长长的弯睫毛,精灵剔透的眼睛,让人心疼到姥姥家。
“姑娘,我带你去见郎中”,这位年轻,侠义心肠的江湖浪客,对白凌寒一见倾心,决心带她医治。他雄壮的臂膀将白凌寒送上马背,自个坐在后面扶着她,向南方行去。
“姑娘,你要忍住,若是疼就说”,浪客带着白凌寒来到一座微微有人烟的青鸾城中,在一间客栈为她输送内力,以及针灸治疗。
“这位好哥哥,谢谢你”,白凌寒感下身腿部开始有知觉。
浪客费劲周折,才帮白凌寒勉强恢复知觉,只是她依然不能走动,只能坐着。
“我,我还是动不了”,白凌寒急得眼睛掉花,无助的望着浪客,昔日蹦来跳去的她,可能永远都要这般坐着了。
浪客转过一旁不忍的说:“我,我已经尽力了,你伤的太重了”。
白凌寒闭眼哭道:“我,我为什么会这样”。
“是谁将你伤得那么重,这个人应该下地狱”,浪客气愤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头好疼”,白凌寒抖着能动的手肘想捂头,却怎么都伸不起手,只好静坐流泪。
“不要乱想了,姑娘,冷静点”,浪客手搭在她肩上,心疼的劝说道:“如此天使,为何如此命苦”。
“帮我擦擦眼泪”,白凌寒哭说。
浪客从怀里掏出一幅梅花绣帕给她擦拭泪痕,并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别伤心了”。
白凌寒闻到花香的绣帕,说:“真的吗,我真的会好吗?”。
“会的,相信我”,浪客微笑说。
“谢谢你,你是好人,好人哥哥”,白凌寒吸鼻涕说。
“那你别哭了好吗,要开心点”,浪客微笑说。
“嗯,你再帮我擦擦”,白凌寒说。
浪客细心的给她擦拭着可爱秀丽的脸蛋,并忍不住说:“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最可爱的女孩”。
“额?是吗”,白凌寒心想:我怎么美丽了,又在寻我开心。
“当然,我从不说假话,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在下姓钟,名离雨,香郎人士”,钟玄雨喉结凸隆,说话带滑动。
“钟离雨,真好听,我叫,我叫,我叫,唉!痛”,白凌寒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头疼说。
“姑娘,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钟离雨安慰她说。
“真对不起,我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白凌寒心伤的说。
“没事,以后一定会慢慢好起来,慢慢记起来的”,钟离雨微笑说,一股股暖意从他笑容中传给白凌寒。
“嗯,谢谢你,你会一直陪着我吗”,白凌寒害怕自己一个人,一脸的惊怕。
“放心吧,在姑娘病没好前,离雨会一直保护你的,姑娘就放心吧”,钟离雨微笑说。
白凌寒疲倦的双眼眨了下,说:“我想睡觉”。
“嗯,我帮你”,钟离雨一个公主抱,将白凌寒放躺在床上。
“我就睡一会,你别走哦”,白凌寒看到他就感觉有了活着的希望,但是又怕他离开。
“你睡吧,我就在一旁守着你”,钟离雨笑说。白凌寒合下眼皮,不一会便睡去。
钟离雨望着她睡去的样子,摇头叹息的走出房门,随后出了客栈,不知去干嘛。
“不要,不要”,白凌寒噩梦中醒来,大眼大大的睁着,额头冒出冷汗,忽然一对小玉手给自己额头抹汗,并扶自己坐立在床头。
白凌寒见到一个与自己相差不大的绿衣小丫鬟,便惊问:“你,你是”。
“回小姐,我是小玲,是公子叫我来伺候小姐的,您不要害怕,小姐只是做恶梦了,不会有事的”,小玲轻巧的帮白凌寒擦掉身上的冷汗,随后给她按摩松络活血。
“谢谢你小玲,钟公子呢,他去哪里了”,白凌寒感激的问。
“这是小玲应该的,公子叫我守在房间等你醒来,自己便出去了,有什么事小玲帮你代劳就好了”,小玲说。
“没,也没什么事”,白凌寒眼神低落,暗淡无光。她看向窗外的阳光,心中多想跑出去,独享日光的沐浴,可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喝水吃饭都要人伺候,已经妥妥的是一个废人了,她心内忍不住的伤感起来,面对了事实。
外门吱的一声,随后一阵嗒嗒的脚步声进来,小玲一见抱着一团衣物的钟离雨,立即起身恭敬问好:“少爷好”。
“姑娘你醒了,噢,我叫镇上的裁缝给你做了身合适的衣服,一会叫小玲给你穿上”,钟离雨笑说。
“交给我吧,少爷”,小玲笑迎的从钟离雨手里拿过衣物。
“谢谢你”,白凌寒眼神感激的说。
“不客气,我先出去了,你穿好再告诉我”,说着钟离雨便走出门。
片刻后,小玲从房里出来,钟离雨在门外拿着一包粗细不一的银针,小玲稍微鞠躬说:“少爷,那位姑娘衣服换好了”。
“嗯,你去备一口浴桶在房里,旁晚时注半满温水,再将这包药放入浸泡,等我为那位姑娘运功调理完后,你帮她入药桶水浸泡”。
“嗯,奴婢这就去办”,小玲点头跑出客栈找小二要器物。
钟离雨一进屋,坐在白凌寒身旁,他微笑打开针包说:“来,帮你舒筋活骨”。
“嗯,有劳你了”,白凌寒闭眼任由他医治。
钟离雨双指拈起一根根银针,扎尽她每一处穴位,随后运气双掌,不停的拍打她全身筋脉,希望能激活白凌寒各处筋络,重新接连起来。钟离雨一忙就是一下午,头冒大汗,不知疲惫的医治着白凌寒,直到傍晚才收手。
“感觉怎么样”,钟离雨关切的问。
“麻麻的,但是还是动弹不了”,白凌寒抖了下肩膀说。
“嗯,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既然有点点奏效,那就是对的方法,今天到此为止吧,明天我再来,小玲,剩下交给你了”,钟离雨缓起身,随后向房门走出。
“钟公子,谢谢你”,白凌寒眼带泪花感激说。
钟离雨回眸一笑道:“助人为乐,人之常情,一会泡完药水,就好好休息,你一定会站起来的”。
“嗯”,白凌寒大眼睛眨了眨,欣慰的笑了笑。
钟离雨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挑灯翻医术。小玲帮白凌寒褪去衣物,助其入药桶后帮她整理旧衣物,正要拿去洗时,从中掉落一本经书,‘易筋经’,三个大字。
小玲捡起放好在白凌寒新的衣物上,并在旧衣物上寻找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后便拿去后院水井洗掉。
白凌寒闭目养神,脑子里浮现各种模糊的记忆,但是什么都记不起来,直到小玲忙完回来,才唤醒白凌寒。
“小姐,你的旧衣物我帮您洗了,你的佛经我放在那件新衣服上了,来,可以起来了”,小玲使出吃奶的力道才将白凌寒从药桶扶出,随后将她背到床边坐着,帮她抹干净药水,随后放她平躺,再去打了一盆温水,给她抹擦身上的药渣,白凌寒白嫩的玉肌,让小玲不禁羡慕夸赞:“小姐的皮肤真好,我从来没见过像您这般美丽的少女”。
“是么,呵呵”,白凌寒被说得不好意,她心想:我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当然啦,等你好了以后,不知道迷倒多少外面的男人”,小玲边擦药水渣,便说。
“噢,我是不是臭味太重”,白凌寒心想。
“没有呀,小姐你可香咧,浓药味都遮不住你的体香”,小玲笑说。
“那,那怎么会迷倒那些人,难道他们闻不了我的香味吗”,白凌寒惊讶的问。
小玲一听,噗嗤一笑说:“这个我也不懂怎么说”。小玲给她穿上睡衣。随后说:“小姐,早点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嗯,谢谢你这么照顾我”,白凌寒感激的说。
小玲帮她盖好被子说:“应该的,奴婢就睡在小厅的小塌上,有什么吩咐你就跟奴婢说,晚安了”。小玲吹了房间的灯,去房间的小厅堂的木制塌上吹灯睡去,不一会便听到小玲细细,鼻鼾声。
白凌寒睁眼在黑暗的夜里失眠,她尽力不去回忆那么多,很想安静睡去,但是又害怕梦里噩梦重重,久经挣扎后,疲倦睡去。
天未亮,小玲早已起床梳洗,并且打好洗脸水在房间等候白凌寒起床。白凌寒猛的睁眼,看到天亮的世界,松了一口气。
“唉,小姐又做噩梦了”,小玲将毛巾浸入温水里,随后拧干,给白凌寒擦脸,擦身子,随后去倒洗脸水。
这时一个熟悉的脚步嗒嗒走进来,钟离雨端着一碗龙骨鲜鱼粥,微笑的敲了下木板说:“我可进来吗”。
白凌寒躺着笑说:“可以”。
钟离雨坐在床前,拿起勺子舀上粥,说:“吃点粥,温饱下肚子”。
白凌寒有点不好意思让人喂,但是自己又没办法动手,只好腼腆的张嘴,等着钟离雨一勺一勺喂她。
“好吃么”,钟离雨笑问。
“好,太好吃了”,白凌寒小嘴吧抽动说,眼神满带感激。
“嗯,快点吃,吃完给你疗伤”,钟离雨说,白凌寒点头一口一口的吃着。
片刻后,钟离雨放下碗勺,拿出银针,将白凌寒扶坐起,随后下针,第一针扎痛了白凌寒,白凌寒皱眉说:“我感觉到痛了”。
钟离雨欣慰笑说:“嗯,忍着点”。随后钟离雨在白凌寒身上扎满了针灸,并用双掌输送内力,精心的为白凌寒治疗。
一天又一天,钟离雨不断重复的给白凌寒治疗拍打,泡药桶,白凌寒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转着,终于在一天清晨,白凌寒可以扶墙走动了,惊吓到了拿盆水的小玲。
“啊!小姐,小姐能动了”,小玲将水盆放下,急忙扶她说:“快坐下,别拉伤了经脉”。
钟离雨闻声而来,一见到能动弹的白凌寒,满脸的欢喜说:“苍天不负有心人,来我看看”。
钟离雨出手拍打她几处要穴,在她臂膀抓滑探病,随后欣慰说:“几处大脉几乎接上了,只是依旧有很多处断裂经脉未达到奏效,看来医药方式是治不了根呀”。
“那怎么办”,小玲着急说。
白凌寒略失望的说:“没事,我希望我能走就好了,没多大要求了”。
钟离雨思量片刻后,眼神亮道:“有办法了,听闻少林寺易筋经能让人筋骨重生,脱胎换骨,我们不妨东去寻求少林寺高僧帮忙,求得易筋经为姑娘医治”。
“是啊,少林寺高僧慈悲为怀,定会伸出援手救治小姐的”,小玲高兴说。
少林寺三个字在白凌寒脑中感觉似曾相识,她听到能医治自己的伤,便开心的说:“那,那我们快去吧”。
“嗯,小玲你去收拾行李,随后扶小姐到客栈门口,我去雇辆马车,我们马上就出发,不出几日便能到少林寺”,钟离雨欣喜的快步迈去,小玲收拾好行李便扶着白凌寒到客栈柜前等候钟离雨。
碰巧碰到两个拿剑的江湖素衣女剑客,看其打扮像是梵净山清云庵女弟子,她们正结账离开客栈,看到一瘸一拐的白凌寒让人扶着,而且时不时盯着自己,便骂道:“臭瘸子,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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