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2)
陆夫人似乎委屈大发了,控诉道:“我是为了谁?整日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的忍气吞声……你也不来看我,莫不是在外头又有了别人?要真是这样,我跟你拼了!”
说着拼命捶打天青衫男人的胸脯,男人连忙拉住她,“怎么会!其他女人哪有你这等风情,脱光了站在我眼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你别瞎想!”
陆夫人破涕为笑,“油嘴滑舌!如今我为了你做下这等害人性命的事,你反过来还怨我,到底有没有良心?”
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好好,我的错!别哭了……”
男人似乎怕她哭太大声引起别人注意,将她的头压在怀里低声哄着。
陆夫人喘不过来气,挣扎了一下,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反正不能再等了,方掌门又不是无时无刻都守在密室,明天趁他如厕的时候,你进去一掌毙了陆羽峰了事!我在这儿可是一天都忍不了了,你不知道陆离那小子多看不上我,整天给我摆脸色看!”
语气间不依不饶,非要让他给个说法。
男子无奈道:“如今武林人士都聚集在龙啸山庄,我若出手太过明显……”
余鱼在外头看不见二人神色,但听陆夫人那话,她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呢?着实是没看出来,平日看她如鱼得水,活得挺滋润的,那天在饭厅还明里暗里讽刺了陆离两句,也没见陆离吭声啊?怎么就给她脸色看了,反过来说还差不多!
那边陆夫人还在劝说男人,“怕什么?你不是对外宣称给陆羽峰去药老那里讨药去了么,谁知道你还在庄里?况且陆羽峰就剩一口气,你不想暴露,拿把匕首一捅就是了,别人还能通过刀口看出来是哪门的功夫?或者直接用天一门的推山掌,你不是偷学过几招么?到时候栽赃到方圆身上岂不更好,一举两得!”
屋外,余鱼听得心跳加速,陆夫人打得好算盘,难怪有句话叫“最毒妇人心”,看她急得这样,真是恨不得陆盟主立马死了。
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唯唯诺诺的“奸夫”,居然是已经“离庄多日”的斩月楼楼主白敢先!
她抿唇回头,白玉楼神色淡然,仿佛刚才听到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白敢先似乎终于被陆夫人说动了,“主意是好主意,不过方圆没你想的那么好糊弄,容我仔细安排一下……再等几天。”
陆夫人见他答应下来,也松了口,“一年多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了,就再给你几天时间,你紧着点儿!可别忘了当初怎么跟我承诺的,大业成了之后就娶我做续弦,堂堂正正地做盟主夫人,再不让我受委屈了。”
“不能忘,如烟为我忍辱负重辛苦了,我要负你还是不是人,到时候天打雷劈……”
陆夫人伸手去捂他的嘴。
余鱼正歪头认真听着,屋里两人却没有下文了,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啧啧的类似口水的声音,不免纳闷地看向白玉楼,“怎么不说了?”
白玉楼沉吟一瞬,低头看她,淡淡道:“正事说完了,该办闲事了。”
这时又听到陆夫人说话,似乎在推拒什么,还有点上不来气,“……别,我身上不太方便。”
白敢先不满,从她脖子上抬起头来,声音急促,“怎么每次都这么不赶巧?”
陆夫人趁机脱身,斜了他一眼,“老色坯,这还不都怨你?你但凡来得勤快些,也不至于如此……你当我不想你?别急,成事之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那你用手……”
陆夫人默了一瞬,过了一会儿,屋里便传出一阵不可描述的男人的喘息声。
余鱼一下就想到了在顺州府衙那夜汪小溪给平王下药之后平王的反应,顿时脸上烫得跟刚出锅的山芋似的——要是只有她自己听到也就罢了,可身后头还有个大活人呢,而且还是个男人,真要命了!
尴尬地往前挪了挪身子,慌乱间,竟然好死不死地碰到一根树杈,一个果子“啪嗒”掉到了地上。
白敢先听到声音胡乱盖下衣服,大喊一声,“谁?!”
余鱼往后一缩,想借由树叶遮挡一下身形,却正撞到白玉楼胸前,后者并未拒绝她的“投怀送抱”,顺势将她揽到怀里,余鱼忽觉浑身一凉,下意识要挣开,白玉楼警告地在她耳边“嘘”了一声。
余鱼不敢动了,僵硬地半靠着他,后背甚至能感到他骨头的轮廓,硌得慌,心想白玉楼真的是太瘦了,她很少在饭厅碰到他,这人应当不爱吃饭,李大厨那么好的厨艺都吸引不了他——这人定是矫情挑剔又难伺候。
白敢先抚平凌乱的衣衫,冲到门口四处张望。
余鱼往下扫了他一眼——外表看起来是个君子模样,方口阔耳,十分端正,若不是方才偷听了那些话,再加上知道斩月楼对天一门的所作所为,很难想象到白敢先骨子里竟是这样虚伪恶毒的坏人。
白敢先眯着眼左右查探了一番,没看到人,视线就渐渐往树上移去,余鱼有些紧张地收敛呼吸。
白敢先的武功在武林之中能排到第三——当然此排名不计“邪门歪道”,应当是不错的,她这方面好胜心不强,没有跟他比试一番一争高下的欲望,亦不想此时暴露身份,自然还是跑路为上,便在心中暗暗祈祷白敢先轻功不行。
白敢先却突然冲她所在的这棵大树怒斥一声,“还不快滚出来!”
余鱼急急忙忙就要往墙外跳,白玉楼一把将她扯住,她不明所以地挣了一下,低头见他手指纤长但指骨也是清晰可见,只包着一层薄薄的皮肉,一时有些分心。
与此同时,有个人战战兢兢地从树后走了出来,一看却是马管事,他似乎吓坏了,两腿交叉打着花儿:“白楼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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