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盛极必衰,自掘坟墓（1/2）

万代法！

什么叫万代法！

什么才能作为万代法？！

“臣愿政先仁恕，可乎？”

“臣愿不幸边功，可乎？”

“臣愿法行自近，可乎？”

林北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李隆基的目光仿佛回醒，慢慢的转过神来，看着林北。

“臣愿宦竖不与政，可乎？”

“臣愿租赋外一绝之，可乎？”

“臣请戚属不任台省，可乎？”

“臣愿陛下接之以礼，可乎？”

字字句句，如同戳心。

李隆基裂开嘴，似乎记忆醒发，最终也叨叨念了起来。

“臣愿群臣皆得批逆鳞，犯忌讳，可乎？”

“臣请绝道佛营造，可乎？”

“臣愿推此鉴戒为万代法，可乎？”

“朕答曰：可！”

音落，李隆基老泪纵横：“若姚崇在，朕岂会有如今之难！”

林北道：“姚崇已故35年了。陛下至今才思姚崇，晚了！”

“若奉此十条，陛下岂会有今日？”

“若是姚崇活着，知道后世李林甫，杨国忠之辈，与他同等，坐于阁内，未知是何感想！”

“错了，朕果真是错了……”

李隆基哭的不能自已，此刻，他才能回想往昔。

曾经的自己何等的的果决，何等的英明。

“陛下当然错了，否则怎么会忘了曾经对宰相推荐之士，总会问‘风度得如九龄否？’”

“可惜，开元最后一位富有胆识和远见，忠耿尽职，秉公守则，直言敢谏，选贤任能，不徇枉法，不附权贵的名相张九龄。”

李隆基闻言，双腿无力，被高力士抱住，在一侧坐下。

“不错，若非朕听信李林甫谗言而罢相。若是……若是子寿在位……”

林北不屑道：“张九龄、张子寿曾断言‘乱幽州者，必此胡也。’”

“陛下又忘了，安禄山曾犯军法，被押送京城，奏请朝廷判决。”

“张九龄批示：‘穰苴出军，必斩庄贾；孙武行令，亦斩宫嫔。守珪军令若行，禄山不宜免死。’”

“但是陛下是如何说的？”

李隆基双眼一瞪，仿佛想起了这一幕，字字句句都在心头：“卿岂以王夷甫识石勒，便臆断禄山难制耶？”

说罢，李隆基再也抑制不住，一会哭一会笑。

如同心神崩溃。

“巍峨大唐，居然是朕……是朕……噗……”

李隆基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陛下……”

杨玉环也惊慌失措，连忙上前捧着李隆基的脸，不断地擦拭着鲜血。

门外两万禁军，全都在等候。

听到屋中的动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陛下，要保重身体啊！”陈玄礼在外叫了一声。

只是听起来那音调显得很随意！

而此画，落在李隆基耳中，更像是催命符。

李隆基一双茫茫然的眼睛，看向了杨贵妃：“娘……娘子……”

“三郎！”

杨玉环轻轻一声，已经明白，自己今日活不了了。

“先生，朕是明君也好，是昏君也罢。先生既然能从千年之后来，必定能回去……可否……可否带着娘子离开！”

……

直播间闻言，都傻眼了：

“唐明皇还是很深情的，这时候还想要保住杨贵妃！”

“老皇帝吐血这么多，脑子糊涂了吧。外面的人找不到杨贵妃，岂能善罢甘休？脖子洗洗干净吧，你那儿子可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