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项融(1/2)
柔若无骨的小手解开秦睦黛色外衣第一层,又不动声色地拉开第二层的衣结,倚在秦睦身上的红衣女子不禁感叹:“爷,光看多没意思。”
秦睦忽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把玩,眯着眼调笑道:“爷不爱这个。”这屋内的香粉味太重,熏得她脑袋昏沉,忍不住掩住鼻子询问怀中女子这是什么味道。
台上赤裸男女厮混交错在一处,雪白的肤肉团在一处,淫靡至极。
女子指尖在秦睦面庞上游走:“能什么,催情的呗。”
身旁的秦映桐衣裳都已经解开了,胸腹袒露的彻底:“你这是不好意思了?美人在怀,及时行乐。”
“三公子没忘此行目的吧?”秦睦衣衫半解,淡淡暼他一眼,转过头去,看着台下依旧演奏的三五乐师。
秦映桐往他这边挪了几步,很是好奇:“自会带你去见他的。不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我送过那么些美人给你,女的、男的,真没有一个能入你眼的?”手还不安分地拿起秦睦衣带,搔着一旁女子的下巴。
以往,秦睦也从秦秉俨口中听过些类似于此的宴会,倒未曾亲眼见过一次,今日真是开了眼界。她一点点将青色衣带从秦映桐怀中抽回来:“我说了,您能找出来送来我身边?”
“你且说,谁家的小姐?”
秦睦无奈摇头:“算了吧。”
“怎么,名字还不能告诉我们?怕不是谁家已经婚配的男孩、女孩儿?”秦映桐笑问。
秦睦瞧着满屋的人,缓声开口:“在这提及,污他姓名。”拿起女子放在食案上的香扇,打开又合上,反反复复。
酒池肉林中的丝竹管弦声太过靡费,他纵使衣衫半解却还是眼眸清亮,底下场景在他眼中不过平常,秦睦这模样叫秦映桐略微有些恼又有些劣性地想看他不可自持。
“什么样的娇客?”秦映桐更是好奇了,什么样的人物连秦睦念个名字都觉得有违于心。
秦睦低头浅笑,只是摇头。
秦映桐不依不饶,定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你不说我就要罚酒了,我很想知道你魂牵梦萦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秦睦端起酒杯,昂头灌下去一整杯:“日后再同公子讲,人来了。”
穿着褐布麻衣的小厮穿过堆叠在一处的人,对着秦映桐、秦睦行礼:“公子、先生,我们家老爷有请。”
凛阳海运出去官船便是项、刘二家垄断,如今离京城较近的港口正在打仗,官船鲜少外出,而凛阳城有消息便拖项、刘二家带回京都。
如今,凛阳阿芙蓉泛滥与这两家是脱不了干系,刘家与世子交好而项家财大气粗,与众公子只是平常交往。
刘双已死,按理应将刘家交付于刘双之子,也就是刘憾,不过刘双底下弟妹争夺海运产业不休,刘憾接手的不过是些小营小利的糟心买卖。
项家家主项融同小刘憾经历有着几分相似,也是少年失怙,不过手段狠辣,从叔伯、兄弟手里夺了偌大产业,如今也有十来年了,经营地很是不错。
项融其人,既爱财又好色,买卖做得好,自是要满足心里那些龌龊勾当,遂在凛阳最繁华之处盖了间屋子,这便是秦睦今日来的这处“巫山云雨”的由来,思及此处,秦睦依旧觉着“巫山云雨”四字太过直白。。。。。。
随着小厮往巫山云雨三楼去,秦睦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系好,心想项融真是个怪人,非要他们看完台上那场表演才肯见。
上了三楼,小厮推门请二位进去,秦映桐与项融相识多年,总觉着项融长相倒不算难看,可怎么瞧都透着一股子邪性。
“是我巫山云雨的奴才照顾不周,这位怎么衣衫整齐?”男子又将环在女子脖颈上的鞭子收紧几分。跪在地上的女子赤红这一张俊脸,声音嘶哑地求饶。
秦睦汗毛直立,暗自退后半步。秦映桐领他坐下:“你这儿倒是越发有意思了,下面整的倒挺唬人。”
“图个热闹,三公子不是不好来这儿同我们一起玩的吗?”秦映桐对夫人高氏还算忠贞,平素不太来这些地方。
秦映桐上下一扫量,随后笑:“这不是几次三番到你家里没寻着人,才来你这温柔乡的?今日是专门为你引荐这位来的。”
“我还以为是哪个眼睛长斜了的新买来的小倌,原来是三公子你身边的人,品相看着还没有我身边那几个好、性情看着也不是十分温顺。”项融很是认真地审视秦睦,身量、胖瘦、长相,从眼耳口鼻到十指粗细。
秦睦蹙眉,一扫他面庞,敛起不悦。
秦映桐笑道:“你怕是日子过昏头了,这就是那位先生。”
“秦晏?也不过尔尔,没有传闻中那么好。”项融一指秦睦上下,“青衣,也不是我喜爱的颜色。不喜欢啊不喜欢。”将绳子一扔大咧咧坐在凳子上,女子瘫在地上涨红着脸直咳嗽。
秦映桐低头忍笑。
秦睦微愠,倒也不能和他真动气:“项老爷说笑了,秦某人本就不是以色侍人之辈。”
“原以为先生相貌不好,心地应该不错,只是你这话平白得罪了我这一馆的人,以色侍人凭的也是本事。”项融一指地上趴着的女子,“就比如她,没有本事可长了一副好皮囊,所以我对她稍稍宽厚些。”
“你来巫山云雨,衣冠楚楚很不合适,眠琴,去。”项融差使地上的女子,“家务事,罚也不该在外人跟前,伺候好他,今儿爷罚的轻些。”
女子忍着呜咽走到秦睦跟前跪下:“公子。”
秦睦迟迟不应,项融轻笑一声:“怕不是嫌脏?可惜啊,我本打算她能哄你开心也不用受罚了。”
“当真?”
得了项融应允,秦睦脱下外衣,披在女子身上,又命她解开自己脖颈上的绳子。
女子看了眼项融,项融撑着下巴示意秦睦,并无不同意。
秦睦让她坐在一旁凳子上,项融却道:“嗯,什么规矩?哪有下人与主子同坐的?”
原本就不敢起身的女子更加惴惴不安,哆嗦着跪不好,直掉眼泪,秦睦一把拉起她坐在自己腿上,温声细语地安慰:“别哭了。”
方才,项融在楼上看,秦睦的外衣单是解开了扣子,这会儿怜香惜玉地将外袍脱了披在小美人身上,有几分意思。
“听三公子说,你是因漕运生意特意来的?”项融方才瞧见秦睦身上所佩戴,虽不是件件孤品,倒也是每一样都精致,可见还是有几分家底在,这送上门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秦睦点头:“前些日子,三公子送了些瓜果来,很是新鲜,我想着若是能吃到时兴的水果,投些钱也无妨。”
“漕运并非什么小本买卖,做的也并非什么瓜果,你可知要投多少钱?”项融听他这口气很是轻松,便问了问。
秦睦答:“这我都知道,凛阳漕运多半在项老爷看管之下,做的生意来钱最快也最多的无非是香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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