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过去的故事(1/2)
接下来的几天,梅林和布鲁斯一起行动。
他们就像是隐藏在这艘货轮中的幽灵一样,神出鬼没,但又很有操守,只会拿自己需要的东西。
布鲁斯学得很快,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想要长久的生活下去,必须学会克制。
只有不破坏原本的秩序和环境,才能长久的隐藏自己。
但要供应两个人,厨房每次的食物缺失的总比以前更多,这很快就引起了厨师长的注意。船员们对于船舱的搜查也变得越来越频繁,梅林意识到,这艘船已经不安全了。
“下一次靠岸的时候,我们必须离开了。”
梅林端着饭盒,对坐在自己身边,胡子拉碴的布鲁斯说:
“我们重新找一艘船,或者想办法赚点钱,坐火车。按照我的经验来说,火车可比货轮好多了。”
“这就要走了吗?”
布鲁斯喝完了最后一口汤,他有些遗憾的看着周围的货舱,他说:
“真遗憾,我甚至有点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打住!”
梅林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他说:
“你这17岁的傻孩子,你喜欢的不是这里。你喜欢的是那种偷东西的刺激感觉...我可是发现了,这几天你越来越活跃了,这可不好,布鲁斯!”
“我没有。”
布鲁斯矢口否认,但梅林转过身,从他的“房间”里拿出了一瓶酒,在布鲁斯眼前晃了晃,他说:
“我都看在眼里,布鲁斯,你开始尝试着越界了...我现在还记得,我们认识的第一晚,你是如何坚决的告诉我,你永远不会成为罪犯,但很可惜,现在,你正在做错误的事情。”
“你不是也一样吗?”
布鲁斯不服气的反问到:
“你也在冰箱里拿食物,从船员那里借东西,我们没什么区别,梅林。”
“我们有!”
梅林加重了语气:
“我从来不会拿我不需要的东西,我所做的一切都很单纯,只是为了保持最低限度的活下去。”
“我知道那是不好的行为,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主动去偷窃。如果他们能认同我,我甚至愿意在船上打零工来换取食物,可惜斯塔克工业从不雇佣外人。”
梅林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对布鲁斯说:
“听我说,布鲁斯,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但它代表的含义却很严肃。我曾差点陷入其中,我差点害死了几百人,如果不是一个可敬的老先生帮助我,我恐怕就会真的成为一个怪物。”
他伸出手指,在自己脚下虚划,对眼前的同伴说:
“布鲁斯,那里有条线,我们看不到它,但它就在那里。别跨过去,跨过去就再回不来了。老斯坦告诉我,如果你不想做个坏人,那就千万,千万别让自己成为坏人。”
梅林带着警告的话,让布鲁斯反驳的声音消失在了喉咙里。
他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他确实从一开始对于偷窃的抗拒,变得越来越适应,甚至是学着享受。
他享受那种不劳而获,享受那种行走于界线上的刺激,他被压抑的太久,过去那些黑暗的事情一直在影响他,也许,他在通过这种方式放纵自己。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好吧。”
布鲁斯抬起头,看着梅林,他认真的说:
“我会把它还回去的,一会就去。”
“嗯,这才是我的布鲁斯,一个乖乖的小年轻。”
梅林故意开了句玩笑,结果引来了布鲁斯的怒视。这个沉默的年轻人很少开玩笑,也不怎么适应其他人开玩笑。
而在梅林吃完最后一块面包后,布鲁斯突然坐在他眼前,他看着梅林,说: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我觉得现在时候说出来了。”
“嗯?”
梅林顿时来了兴趣,他坐直身体,看着布鲁斯:
“终于到故事分享的时间了吗?我以为还得再过几天。”
“那就说吧,我在听呢,彼此分享一下苦难总会让人如释重负,如果你想听,在你说完你的故事之后,我也会告诉你我的故事。”
“我对你的故事确实有兴趣。”
布鲁斯将手里的餐杯放在一边,他看着梅林:
“毕竟,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真正的超自然者。至于我的故事,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这位来自哥谭的阔少交错着十指,在这昏暗的货舱中,他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对眼前的梅林说到:
“我出生在1973年,我的家族是哥谭市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我姓韦恩。”
“韦恩?”
梅林眯起了眼睛,他回忆了几分钟,看着布鲁斯:
“我知道这个家族,在麦迪逊市郊,就有一座韦恩工业的工厂。我小时候很多人都在那里上班,但9年前,它莫名其妙的就关闭了,让很多人失业,当时还闹出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1981年吗?”
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然,因为那一年,我的家族发生了糟糕的事情。我的父亲和母亲...被谋杀了,家族的企业在那一年里发生了很多问题,遍及世界的产业也因此受到影响。”
梅林的眼神变化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几秒钟后,他用一种安慰的声音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一定很痛苦,毕竟你当时应该才8岁。”
“痛苦?不。”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用平静的声音说:
“痛苦已经无法形容那场景了。”
“每一个夜晚,我都还记得,那时候我父母带着我,去哥谭歌剧场看那场著名的剧目,《佐罗》,说真的,那部剧不怎么适合小孩看。我很害怕,那些演员们精湛的表演引得一阵阵喝彩,但我却很害怕。”
布鲁斯的语气没有太多波动,但梅林却看到了他握紧的拳头。
显然,哪怕只是回忆,这件事都让年轻人情绪出现了极大的波动。
那一定很痛苦,并且一直在折磨着他。。
“我要求我父母带我离开...我那时候总是那么任性,就像是一个被惯坏的富家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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