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白沙派灭（1/2）

旭日拔地而起直冲云霄，万道霞光洒落把柳城染成了金色，昨日的小院门前血流成渠浮尸满地，今日已经恢复往日的模样。古朴的青石、灰色的墙瓦、淡红色的大门、鎏金的锁扣。

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昨日若梦幻一般，唯一那个断臂的人影依旧站立在门前，被风吹乱的头发四处飘散，痴痴傻傻的目光变得浑浊，衣服上的血迹已经风干，断臂落在地上伤口处还没有结巴。

这里属于柳家的地界一切自然由他柳家负责，昨日一战过后他们清扫了战场，柳珏山望着常作人心有不舍，毕竟都是斗了半辈子的老伙计若是都走了后半辈子他和谁斗呢？于是冒着天明发怒的威胁为常作人的断臂点穴防止他流血过多而死亡。

天亮十分雄鸡啼鸣整个柳城开始热闹起来，昨日的掠夺与哀嚎随着昨日的太阳落下，今天是又是新的一天。活着的人为了活着而活下去。

院子里天明手持碎月在舞剑，剑招缓慢如天边流动的云朵打着懒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一招一式恰到好处没有一丝丝的多余。一旁的黄庭中看得如醉如痴宛如看见绝世美女起舞，倒是哑妹见怪不怪了。

“天明兄，你这剑法真是精妙绝伦啊！看似慢若流云实则快如闪电，我竟在你的剑法中看到了快剑的影子。”

“黄兄说笑了，剑法还是原来的剑法只是昨晚看你一战有所感悟发力不同，运劲快慢有别又是多了一番韵味。”

“妙，妙，实在是秒啊！”黄庭中面色潮红激动的无法自抑。

就在此时门外想起一阵阵噔噔的声音，急促有力不像是有人在敲门。

天明三人打开门只见一少年穿着锦袍流云靴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头上已经磕出淤青石砖出现了些许的裂痕。

看见院门打开那少年双膝磨地跪到天明的身前，眼泪若雨线脸若苦瓜之色嘴里说道：“少侠，少校求你饶我父亲一命，我常唯心愿做牛做马来补偿你。你若说东我不往西……”

三人见到如此状况脸色动容，好一个孝子好一个常唯心看他膝盖的上的淤青不知道跪了多久。

“你在这里跪了多久？”天明徐徐的问道。

“少侠，我也不知何时怕打扰你休息，天放明我才磕头请求你开门绕我爹一命。”

“你且先起来。”

“少侠你答应放我爹我就起来，不然留我一条烂命有又何用？”

一旁痴痴傻傻的常作人眼角滑落几滴眼泪，顿时气息上涌面色潮红一口淤血喷出。

沙哑的说道：“儿啊！”

常唯心立马扶住常作人，待常做人自己能站稳又三跪九叩。说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常唯心甘愿做牛做马。待我送老父亲回去就来报恩。”

“不用了！照顾你父亲安享晚年就是！”天明徐徐说道。

“是！是！是！谨遵少侠教诲。”

常作人搀扶着父亲一点点的消失在他们视野之中，那远处的背影一老一小一高一矮成了今清晨最美的画卷。

他与自己何其的相似？青石巷里一个小乞丐扶着老乞丐一路沿街乞讨，有人嘲笑有人打趣却也过的自在幸福。眼前的一幕幕浮现天明内心深处浮现爷爷的模样，慈祥可爱那双布满裂痕的是如此的温柔……

哑妹知道天明在想啥拉着他的手写着：“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