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符术(2/2)
趁着东野阙走神,钱焕飞到他身边,用匕首划破了他的衣衫。
正要再划一道时,东野阙一把松开簌和,瞬间移到他身后,一掌打在他背上,钱焕被打飞了出去。
“我还是手软了,心慈手软终究是成就不了大爱的。”
“可是心狠手辣也不能平复了你心中的大恨。”这一幕簌和都看在眼里,她正视着东野阙的眼睛,“你的眼睛里有一份纯粹,不管你怎么想你自己,在我看来,你都不是一个大恶之人。”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做过些什么。”
“你也说了,是做过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总挂在嘴边?”
东野阙没有说话,像是被问傻了一样,定定地看着簌和。
钱焕被他一掌伤的极重,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吐出来,那把匕首也在他被打飞出去的时候掉了出去。
“钱焕,你还好吧?”簌和跑到他身边,满脸的担心。
“没事,簌和,不要为我担心。”钱焕虚弱的抬起手,想摸一下她的头,可是伸出一半的手没有力气举起来,只能垂下。
“他被我一掌震断了心脉,伤势很重,你带他回去好好调息,然后重新学符术吧。”
“多谢你留他一命,这个恩情我记下了,江南兰园会替他还的。”簌和说完,东野阙已经消失了。
簌和带着钱焕回了自己的老宅,因为无人打理,老宅老了,破旧了,满目沧桑,墙面开始剥落,墙体逐渐暗黄。
老宅的门。
一扇朴实无华的木质大门,门外两侧贴着的一幅对联还是她离开那年写的。
从小到大,老宅陪伴她成长,老宅蔓延她诸多的快乐时光,可是在她得知爹娘故去那刻起,所有的快乐都成了泡影。
“爹,娘,不知道你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活的好不好。”簌和蹲在柴房的地方,帮钱焕煎药,她幼时生病时,吴妈就是蹲在这儿给她煎药,她十分怕苦,娘亲都会为她准备几片果脯,喝完塞进她嘴里,果脯很甜,却不让她多吃。
后院里有一棵槐树,树干很粗,枝稠叶茂。每到四、五月,槐树便开满白色的花,远远望去,就像走在桥上的女子手中的油纸伞。
她很喜欢槐树的花,还让娘亲用槐树花做糕点吃,一遍一遍说着要跟娘亲学做糕点,谁知道再没有机会了。
“簌和。”
“你怎么起来了。”看到钱焕扶着栏杆走了过来,簌和赶紧过去扶他,“你伤的很重,得好好修养。”
“我成了一个废人。”
“不是的,你会好起来的,你才十七岁,怎么会是废人呢。”
“可是我学了那么多年的符术,现在却连最简单的符都画不了。”钱焕颓废地看了眼自己的双手,“作为一个符师,若是连符都画不出来,还要这双手干嘛?”
“钱焕,你别这么说,一定有办法的,你先喝药,把伤养好,师父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恢复的,你是北墨山庄的二少爷,你身后还有那么多的门生,你可不能自暴自弃。”簌和把药倒了出来,递给他,顺带指了指一个小碟子上的几片果脯,“你自己慢慢喝,良药苦口,但果脯很甜,喝完药以后记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