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6章 1374你跟你的棋过去62(1/2)
“你不是说谢玄道一定会来找你的吗?怎么现在还不来?”
即便身陷囹圄,依旧不忘记挖苦一句为乐。
耳畔间全是这人的聒噪,弗陵趴在浮木上的间隙,无语地掀了一记白眼过去。
“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两人都没能获救,你反而挺高兴的。”
金连袂勾唇冷笑,将手枕在脑后。
“你还太年轻,经历的到底是少了些,不知道这世间上的男的,全部靠不住。”
“不管是你所认为的谢玄道还是其他人,他们男人一辈子追寻的东西很多,但女人绝不会是唯一的一个。”
“若是我们能活得久一点,你姑姑我或许会给你介绍更多的关于男人的经验,但现在或许不行了。”
这种时候却在因为男人的事怨声载道,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心大呢,还是一颗心都没放在实处。
弗陵叹了口气道:“你看我们现在身陷险境,彼此若再不相互照应,就真的葬身鱼腹了。”
船舱内的水位已经蔓延快到了顶,若不是她们姑侄俩侥幸,先抱着浮木才免于一死,要不然此刻便随着海流被冲到舱外。
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以后便是连尸体都很难找得到。
就像舱内那些可怜人。
金连袂故意冲自己耸了耸肩,似乎是认了命。
“如今这样的情况还能比葬身鱼腹还不如直接给鱼吃了死个痛快呢。”
弗陵侧过头去看向她,道:“既然我们都要死了,那我就再问你最后一件事吧。”
金连袂斜眼,“趁我现在还有点力气,你有什么废话就快点说。”
对于她这行为,弗陵到底还是心存感激的。
但感激并不意味着她就忘记自己的目的。
“镇北侯是不是真的明知道她不是孝贤皇后的情况下,便将人送到元昭帝面前的?”
“我说的你还是不信。”
弗陵道:“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杀了自己皇后这儿大的事能够隐瞒得下来,还要动用到镇北侯去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顶替孝贤皇后,这些事是怎么做到瞒天过海的?”
金连袂怎么知道?
她的人手要是能够厉害到埋伏到皇宫以及镇北侯身边,怎么会到现在才匠人给找到?
弗陵继续问道:“也就是在当初,他们所找来的伪装孝贤皇后的人已经怀有身孕了吧?”
“那么这件事元昭帝应当也是清楚的不是吗?孝贤皇后又是如何避开世人的眼睛,去生下我的?”
“可据我自己的感觉,元昭帝似乎并不知道我的身世,难不成他并不知道假冒的孝贤皇后已有身孕?”
“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干净的话,很有可能假冒的孝贤皇后被冠以私通的罪名,她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既一面当上母仪天下的皇后,一面还能偷偷将孩子生下,又冒大不韪的罪名将人带至身边?”
金连袂被她那么多的问题砸得脑壳疼。
是哦,这些她以前怎么没有想过?
弗陵见她默不作声的,问:“我也不是怀疑你调查当年那件事的能力,只是这些问题没有理清楚逻辑的话,我始终还是很难相信的。”
金连袂几欲白眼,“你是说我能力有问题?”
弗陵叹了口气道:“你自己都捋不清楚逻辑的问题,现在还来问我,到底是谁心虚?”
金连袂还是沉默不做声,面色凝脂得,快要滴出来水。
“我这么多年来都只在调查这一件事,元昭帝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掌握在镇北侯手中。这些年他们相互制约,镇北侯也知道元昭帝不敢动他,在这西洲军营,都快成个逍遥自在的土皇帝了。”
弗陵几欲给她翻一记白眼过去。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没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又给她翻出来一个新的。
她这小脑袋装不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要是我们此番能活着,我们就去镇北侯面前问个清楚。”
弗陵直勾勾地看向她:“你来,不就是为了联姻的,之前义无反顾地要带我离开,就不怕元昭帝发现你压根没去和亲?”
“弄个假的过去应付不就得了?”
弗陵一时诧异得说不出来什么话,却很明确地肯定这就是她会做的事情。
“不怕出事吗?”
金连袂道:“你觉得镇北侯会吭声吗?”
镇北侯倒还真不会吭声,毕竟谁也不愿意弄一双眼珠子来身边盯着。
可元昭帝会任由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他当傻子糊弄?
若金连袂口中曾说过的,他杀了真正的孝贤皇后还能平静如初地将假冒的孝贤皇后当成自己的糟糠之妻对待,便很让人难以用正常人的目光看待。
“你乱动什么?”金连袂怒道。
弗陵挣扎着想要起身,目光落向那无尽的黑暗:“我感觉,好像是有人来了。”
······
耳边呼啸的是无穷无尽的怒吼,是属于风的怒吼,海的喧嚣。
不时掀起的一排一排巨浪,不断地冲击眼前的礁石。
海浪被岩石摔得粉碎。
更何尝是人了。
在残酷的大自然面前,人类就是那么渺小的,不堪一击的。
弗陵临闭眼前,看到的便是眼下这一幕。
原以为自己就要和这个刚刚认亲不久的姑姑死在一块,那知道还有睁开眼的机会。
“若不是他觉得我全身上下都是麻烦,我早就去找你了,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坐着等消息。”
耳边是圆圆叽叽歪歪的说话声。
“可恶的谢玄道,你知道他说话有多伤人吗?累你如此也不是我之所愿,可他就是将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来。”
“他要让我发誓,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你身边,他竟然让我滚回山上去。”
圆圆从来不哭。
小小年纪被师傅从山上送下来,留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被人如今欺凌也没有滴下过一滴眼泪。
如今竟然因为谢玄道的几句迁怒的话给气哭了。
弗陵抬手抚了抚她脑袋:“他真这样说?”
圆圆眼睛都哭红了,闻言噎了一下:“难道,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向来铁汉也有柔情的时刻吧。
弗陵叹了口气道:“等他来时,我定然好好说他,你也收一下眼泪吧,我看着挺怪的。”
说起来她醒了也有一段时间,谢玄道却始终不曾出面。
拘圆圆所说,是去接半途遇到事给堵在路上的童老了。
把那老家伙从京城里弄出来,不远千里赶赴至此,他还得亲自去接,据说全是为了给自己治病。
好不容易挤出一把辛酸泪却被她这般说,圆圆心又有些酸酸涩涩了,吸了吸鼻子后突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身体好了吗?怎么大夫诊脉后,却说你身上寒疾深重,恐怕你时日无多。”
弗陵眼神闪躲:“我确实以为自己好了啊。”
圆圆掐过她下颌,将人下颌直接就给转过来:“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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