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梦里花落知多少（1/2）

“没事的，我还不是很困。46;Pinwenba&#46你一会”擎天摸摸铃儿的头，宠溺的说道。“我不管，你睡觉，要不，不理你了。”说完背过身去，当真不理擎天了。擎天没法只得再次放下身段，“好啦好啦，马上就睡，别闹脾气了。”

午饭的餐桌上，林父给玲儿送了一套银饰，每一个都是精品，精致而典雅。“喜欢吗？每个女孩都应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首饰。”林父慈爱地问道。玲儿眼湿湿地说道，喜欢。

擎天突然有些凉悠悠地说道，铃儿你真偏心！我给你送的你就没这么喜欢，看了又看的。玲儿见擎天这么说着急地说，都喜欢啦。又见擎天没什么反应，才撒娇道，爸，你看擎天。尽说风凉话林父看着闹着玩的兄妹两，连忙打圆常这一顿饭吃得齐乐融融，除了擎天闹别扭外。

夜晚群星璀璨，散发着各自的光芒，遥远的朦胧美，很梦幻。星空下，玲儿将头靠在擎天的肩上。擎天让玲儿闭上眼，玲儿紧张地等待擎天的吻，擎天却突然在玲儿耳边大叫。玲儿气得直追着擎天猛打，打得都累了。擎天才送手里拿出一个心形的铜片来，上面刻着玲儿，18。

这得先去五金店买铜片，放在一边。再去木材店买木材，在木板上用刀细心刻出凹凸的字或图案等东西，成为一个模子。然后将铜片放在刻好的木块上，轻轻敲打，轻轻地敲上几千下，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浮塑便出来了，将铜片割成心形，就成功了。

擎天慢慢地给玲儿讲着过程。玲儿知道这是她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记得当时是一个铜片，玲儿觉得太过普通，就随便在一旁标记，心形更好看。没想到他会记得，还将它做了出来。

感动地紧紧抱着擎天，看着被弄伤的手，不停地轻柔着，却不知有人既痛苦又享受着。本就淤青的手越揉伤得越疼，但见到玲儿紧张的样子，也不枉费自己的一片真心了。也是在享受。

“呀，手怎么越来越紫了。”玲儿紧张地问道。擎天轻松地笑着，用受伤的手点了玲儿的鼻子，“因为这是被砸的，揉不得。懂了没，小傻瓜。”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才傻。”说完还没干的眼又湿起来。

直到见玲儿心情平复了才缓缓地说道，几年前，你一直在问我，为什么不去南方上学。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的心在这里，现在在你手里。

这些话又惹得玲儿哭闹了一阵，直到玲儿在擎天怀里睡着了。擎天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房，掖好被子，印上额头一吻，“晚安，我的小丫头”

玉，冰凉，温润。它的温度，都在于，你。天齐。

这次生日虽然依旧没有母亲的参与，却是玲儿过得最开心的。因为有爸和擎天的陪伴也觉得很幸福，心里满满的。不几日让擎天把铜片上钻了个洞。挑个红绳挂在脖子上也别有一番风味。

逢人必被人问到从哪来得项链，总是甜蜜地说保密，就在别人有些暧昧的注视下，笑了笑也不解释就离去了。

这边玲儿过得风生水起，那边未央过得水生火热。

公司的形势越来越严峻，董事们开始联合起来企图罢免戴建国的董事长之位。也在暗地里有着各自的小动作。

无论未央参加谁家的宴会，总是摆脱不了银面男子的纠缠，自然使许多名媛羡慕不已，都在猜测那名男子是哪家的贵公子，竟对未央如此痴情。当然，也满足未央的虚荣心。

“你还知道回来。”还没踏进家门就听见一声怒吼传来，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商场叱咤风云的雷明决，作拥本市霸主的地位。15岁艰苦创业，如今所经营的企业已涉及房地产，娱乐，酒店等等。而等到拥有这一切的时候，已是人到中年。

秦羽慢悠悠地晃进自己的房间，完全不理会在客厅怒吼的雷明决，那个是他的亲生父亲。

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轻轻的抚摸，照片上有一年轻女子。明媚的笑容，透着温顺，只是怎么也不能忽略眉宇间淡淡的哀愁。

“妈，我回来了。这个你想了一辈子的家，我替你回来了。你爱了一辈子的人，也在这里。妈，你能感觉得到吗？”一滴滴温润的泪水滴落在照片上，慢慢地氲成一片水圈。

“亲爱的未央小姐，今晚来我家吃饭吧，会有你想知道的和你想要的。”秦羽抽着烟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并不管他的事，与之前那个热情的人判若两人。

不出意料的未央准时到达，不出意料的雷明决震惊的眼神，都在秦羽的掌控中。得意的看着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成功。

玲儿和擎天在这阵子可是过得逍遥自在，林父经常出差，天齐偶尔来看看玲儿，也是有擎天陪同的情况下。自然，很少有机会说几句贴心话，看着玲儿的眼神也是有淡淡的殇，只是这殇，恐怕只有同为男人的擎天才能看透吧。

临走时，不停地嘱咐擎天照顾好玲儿。擎天只是轻拍天齐的肩，“我知道，我甚至在想如果没有我，你们应该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好啦，还想刺激我唉……走了”天齐看似潇洒地离去。

并把贴身戴的玉给了擎天，让他转交给玲儿，“擎天，别这么小气，就让玲儿收下吧。”

“你小子，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太贵重，玲儿担不起。”擎天有些不好接受。天齐有些落寞地说，“要是玲儿都担不起，真不知还有谁担得起……”

玲儿，擎天。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往美国的飞机上。不要挂念，保持联系。

玲儿看着看着就湿红了眼，摸着随身携带的玉，冰凉。看着擎天，“你昨天就知道了是不是，怎么不告诉我哎……”轻拥玲儿去怀，你也看到了他是一开始就不打算告别的，我也并不知他就要离开了。只是有察觉到而已，既然他这么做也是有他的想法了……。

夜色正美，清风弗来，水波不兴。月下，只隐隐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你真的要把这笔钱给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在几次简单的约会后，秦羽拿出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交给未央。声称算作是讨老爷子欢心的礼物。

“是的，这些钱都是给你的。你家不正好缺钱吗？我不止会帮你家还清所有债务。”秦羽在未央的耳边说道，我还会帮你铲除玲儿，彻底的……。

“不要问得太多，你我只是各取所需。”秦羽将手指轻轻点未央的唇，一脸的警告。如今的秦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害羞腼腆的小男孩了，没想到他的身世竟如此显赫。

身份，地位，权力。这些很多人毕生的追求，他都已拥有了。

繁华过后是无尽的苍凉，有时总是独自站在公司顶楼，俯瞰大地，突然觉得人是那么的渺校“妈，他就是为了追求金钱，地位，权力。才将抛弃我们，如今，他人已老又没有继承人，才想起我们的。”

他已经开始慢慢让我接管公司事物了，幸而前几年在他的帮助下出国深造。如今，管理起来也不费劲。妈，我能撑到现在都是因为你。这个你爱的男人，我要毁了他所珍爱的一切，这样，才能洗刷他所犯下的错……

扔掉手里的烟，拖着这具只剩下怨恨的躯体，迈向那不得不回的，家。不，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在几年前就已被他毁了。说来实在讽刺那人不是别人，却是我的亲生父亲。

阳光普照，一下飞机就被太阳刺痛了眼，还没来得及戴上墨镜。就被家人围祝苦笑道，不愧是我老妈呀，速度够快的。“天齐，终于舍得回来了。”母亲紧紧地抱着宝贝儿子不肯撒手。平时威严的父亲此时也像个孩子湿红了眼，头发也白了许多。

“孩子他妈，回去再说吧。孩子做了这么久的飞机也该休息休息了。”听着父亲的话就都忙着提行李，开车。一路上，母亲总是问这问那，关心最多的除了心脏有没有再犯，就是有没有女友的事了。天齐总是嗯嗯地回答着，直到问道女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玲儿的模样。

母亲见天齐发呆，准有戏，想着肯定什么也没问不出来。看看陈伯预言又止的样子，定是知道些什么，这事好办了。一路上就不再说话想像着儿子大婚的情景。

看着路旁熟悉的街道，一草一木，都透着熟悉与陌生。那个花园，那个秋千，都有小妹的影子。还记得当时很小，常常和小妹在这里玩耍，却不知小妹如今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这个花园废弃已久，却并没有杂物，收拾地很好，干净整洁，种满了小妹喜欢的各种花，也就不显得过于荒凉而无生气。想来，母亲也是常打理这些了。

十几年前，小妹哭闹着要去找妈妈。我就牵着她的小手去火车站，人很多，也很拥挤，我们的手紧紧地握着，生怕松开就再也找不到了。后来，小妹累了，我就去找水喝，等我好不容易买到水回来，小妹却不见了……

豪华的夜，在市区的中心，那些十彩流丽的霓虹灯，兀自照耀着一切有爱与无爱的人。而那些睡着了的，在梦里，是哭着还是笑着呢？擎天。

这些天擎天每晚都忙到很晚才回家。虽说他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但刚接手公司事务，还是显得力不从心。许多东西都要从头开始学，自然是比较累的。

这天，如往常一样已经很晚了。只是书房的灯竟然没关，不知是好奇还是有种莫名力量驱使着他上前。慢慢地走进书房，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书房非常整洁，看来父亲经常来，书桌上正放着一本笔记本，确切地说是日记本。延边已经发黄了，想来也是用了许久了。拿起本子随便翻翻，没想到竟有照片掉出来。

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眉眼里透着骄傲，张扬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仿佛她的张扬，骄傲，是上天赋予她的。只是隐隐觉得她的眉宇间与玲儿倒是有几分相似。

想来，这就是玲儿的母亲了吧。父亲的情人。他都明白。却选择了什么也不做，没有听母亲的话，而是逃离。远离母亲而居，许多年都没去看过她了。泪水一点一点的滑落，落入嘴中，苦涩，腥咸。

5年前，他终于受不了母亲的威逼，受不了自己对玲儿满满的爱。挣扎，痛苦，愧疚，在无数个夜晚折磨着他。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冲进雨里狂奔起来，希望可以释放自己的痛苦，压力。却不想被迎面来的车子撞了满怀。躺在血泊的那刻，他甚至都不觉得痛苦。露出浅浅地笑，玲儿，下辈子没有人再能阻止我们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被玲儿救的。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本是因她而差点死掉，却又阴差阳错地被她所救。那天夜里，风雨很大，玲儿一直害怕打雷，就去找擎天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就在街上焦急地寻找，终于在擎天常去的路上，找到了当时已陷入昏迷的擎天。

陷入昏迷的几天，嘴里一直再喊着母亲放过他。林父看得很心疼，让人去与贤淑达成协议。5年后再让擎天与她相见。贤淑看到视频中昏迷不醒的儿子也只得答应。

林父本想与擎天说起这件事，可擎天竟说不记得他的母亲了。哪怕一丝一毫。院方的说法是，头部的血块压迫到脑神经，导致部分记忆缺失。

这样也好，于是索性就不再提起。擎天就真的就不再去看母亲，慢慢地开始重新生活。在这场战役中，显然玲儿占领了上风。

如今，逃避了五年的记忆突然如泉水般涌进。痛苦而挣扎。泪水浸湿了枕头，玲儿，母亲，两个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该选择谁呢？

孰重孰轻，在擎天人生的每个阶段是不同的。而难就难在你怎么也无法舍弃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人生有时不就是这样，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是剜心之痛，要失去谁呢？是深爱的玲儿，还是生育之恩的母亲。

这有如压在擎天心头的大石。在5年的放逐后，依旧没有解决的办法。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爱玲儿，至少不那么爱，可是感情这事谁又说得清楚。

重拾记忆的擎天，或多或少的开始冷落玲儿。玲儿以为只是公司比较忙才没太在意，但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周末的早晨，玲儿难得的牺牲睡懒觉的时间，为擎天做早饭。

“擎天，吃了再走吧。”玲儿捧着做好的饭，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引爆了擎天这些天烦躁的脾气。

看着那个娇气的大小姐竟会为自己做饭，虽有些感动，但还是冷淡地说，“放那吧，我一会去吃。”

看着玲儿受伤的眼神，自己又那么地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不决绝一点，如今玲儿和自己都不会那么痛苦了。

这样过了几天，两人都在煎熬中，煎熬着对方，煎熬着自己。

这些天，擎天总是不按时吃饭，玲儿很担心。于是，只得亲自出马，送爱心便当去公司。不料，在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声音来。

“林总，人家这么久都没来找你。你都不想人家吗？你真坏……”说着坐在擎天的腿上，亲昵地送上香唇。

玲儿呆呆地看着，何时白了脸庞，何时湿了眼眶。甚至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甚至没有勇气去质问他。

拿着盒饭就冲出了办公室，在路过垃圾桶时狠狠的扔进去。一路飞奔，散着头发，甚至跑丢了鞋。

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原来如此，未央，她又回来了。而我，只是一个玩具而已，无聊地时候拿出来娱乐自己，不开心地时候拿来出气，她出现时，我就什么也不是了。

心痛的感觉又来了，这是多少次了呢。未央，只要有未央，永远都没有我的份。那么，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爱情不就是这样，就算是痛得要死，你也依旧含笑饮鸩，就是有毒，也心甘情愿。那是你心爱之人所赐的酒，魅惑太大，不得不喝。而解药就没那么容易得到，在你痛的快要死去的时候，他或许会救你。或许不会，这源于他是否还爱你。

而饮鸩止渴，只源于，太爱。

平时劝戒别人的道理，反复地在玲儿脑中出现。劝得了别人的话，却怎么也劝不了自己。

往日一幕幕快乐的场景，在这一刻一遍一遍的浮现，与刚才的场景重合。才叫人痛不欲生。慢慢地靠在远郊的树上，任凭泪水洗刷千疮白孔的心。

行尸走肉般地回到家，直奔擎天的卧室，无神的眼，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擎天，我和她，你选择哪个？放过我好不好？心很痛。放了我吧……”

“你竟然跟踪我，我以为你只是任性妄为了点。现在已经开始不信任我了是不是？”擎天愤怒地朝玲儿狂吼，没注意到玲儿越发惨白的脸。也没注意到自己是因为那句，放过我。才彻底失控的。

有些自嘲地笑笑，我跟踪你，我任性妄为，是谁朝三暮四，是谁对我忽冷忽热。下巴一阵尖锐地疼痛传来，抬头狠狠地瞪着擎天，“呦？现在骨头长硬了。先是跟踪我，刚才质问我，现在还有胆瞪着我了。不错，有长进了。”听似夸人的言语，此刻却透着寒意。

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失望；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深爱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们的爱的记忆搁置。

激烈地争吵并没有使两人的怨气发泄出来，而是越演越烈。

我放过你，谁又能放过我？玲儿，为什么连你都不信任我？我以为只要我们相爱什么都不是问题，如今这点小问题就把我们难倒了吗？

日记本上又添了新的一页，点点泪水晕开，似小花般绽放，凄楚美丽。

玲儿在房里手里摸着擎天送的铜片。锁进了柜子，擦干眼泪，告诉自己别哭。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桃子似的眼睛，神情恍惚地去上学了，不知不觉地走入拥挤的车流中。

“小心”在玲儿差点被车撞的瞬间，擎天突然冲出来，将玲儿推开，自己倒在了血泊里，倒下的瞬间，阳光突然就刺痛了眼。

被推到的玲儿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就见擎天再次躺在血泊里，如几年前一样，浑身是血，脸色白得像纸，就像睡着的天使。

听说，擎天在车祸后受伤非常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目前任在美国就医。

听说，擎天在一年后身体康复。大脑损伤很严重，他只记得车祸前，他扑向一个女孩子，可是不记得她是谁，甚至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听说，是未央一直在陪伴着他，教他认识所有的人。这里面却没有玲儿。医生说不可以再刺激他的大脑，否则记忆混乱后，甚至有生命危险。

听说，他们现在相处的很好。很好。

这些都是天齐告诉玲儿的，听说他们出事后就非常担心，怎么也没想到擎天竟然会忘了玲儿。

看着擎天对未央百依百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实在不想让他闷在鼓里，但为了擎天，也只得委屈玲儿了。

“未央，合作愉快。”

“姑姑这还不是多亏了你吗？”昏暗的灯光，无人注意的角落。两人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庆祝着。

有谁还会注意到，常常彻夜恸哭的玲儿。而且还不能表现地太明显，毕竟，只是兄妹而已，不至于彻夜恸哭。只是因为，连过度伤心的资格，都没有。

擎天在未央精心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但并没有立即回国的打算。而是两人一起进修，声称为了将来更好的生活打拼。

天齐几次试探擎天，却没什么收获，也不太敢提起玲儿。只得嘱咐他好好养伤，深深地看着擎天依旧陌生的眼神，我要回国了，你好好的。

无意间瞥见未央在门口偷听，伏在擎天耳边说，和她在一起，不觉得心空吗？

说完拍拍擎天的肩，保重，哥们。

不紧不慢地走着，果然，不走几步就被未央拦祝“我警告你，别告诉他玲儿的事……”未央咄咄逼人地警告天齐，天齐看着飞扬跋扈地玲儿，“你也不过是趁人之危，你说他知道了一切还会和你在一起吗？”未央仿佛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心里隐隐担心起来。

天齐回国后，一有时间就陪着玲儿，玲儿如今也会笑笑。只是这种笑透着苍凉后无尽的痛苦，落寞。只有在独处时，天齐才能看到玲儿面无表情的发呆，神色迷惘，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天齐，你看这花多漂亮，给我买好不好。”玲儿开心地一蹦一跳，看得天齐越发地担心，却还是陪着她玩了许久。

走到古玩店时，突然见到一个铜片，做得非常漂亮，机器做的。精神瞬间崩塌，拽着天齐边哭边喊，我要它，我要它……

天齐见状大概明白了些什么，安慰玲儿说，好，我们买。可到付钱时，玲儿突然拉着天齐就跑了，不再去看它，也不顾生气的店主。

跑得玲儿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却见天齐脸色异常发白，吓得玲儿手足无措。“没事，别担心，快扶我坐下来。”天齐靠在玲儿肩上，好一会才平稳了呼吸。

笑着说，“跟你在一起，真是体验了许多我不曾做过的事。不过，很刺激，很开心。”却听见玲儿的哭声。“怎么了”天齐紧张地问道。

玲儿哭得越发的大声了，哭了好一会。才说到，“你怎么这么傻，陪着我发疯。再陪我疯一次吧，去美国看看他，看完回来，我忘了他，和你在一起。”

玲儿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完这些话。“好，我等你”话音刚落，玲儿又大哭起来，喃喃自语道，我要忘记他了，我要忘记他了……

一旁的天齐也落下了泪，为自己不能让玲儿快乐，为玲儿心痛，为擎天可惜，遗憾，错过了这么好的女孩。

行程安排在两天后，玲儿给父亲说是去美国散心。林父见玲儿这阵子被擎天的事打击的厉害，也就应允了。

“玲儿，出国之后凡事小心，玩得开心点。”林父不停地嘱咐这嘱咐那。“伯父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玲儿的”天齐在一旁回应道，打消林父的顾虑。

一星期后，擎天他们学校会有化妆舞会。都要带面具，你不用担心。到时我会请我朋友和你一起去，我去搞定未央。

天齐在飞机上说了他的安排，玲儿有些疲惫地说，好，你安排就是了。

这些天来，既激动又忐忑。既希望快点见到擎天，又不想见到那么早见到他，就要实现诺言了，忘记擎天。这该有多难。

这几天每夜都睡不着，看着天花板想想发生过的事，不一会就天明了。如今怕是到了身体的极限了。疲惫铺天盖地地到来，不一会就睡着了。

“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整整两天了。”玲儿环顾四周，环境还不错。想起身却使不出劲来，一阵晕眩传来。

“来，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你这次可把我给吓坏了，怎么叫都不醒。医生说你疲劳过度，营养不良。你再不好起来，过几天我们就不去找擎天了。”天齐絮絮叨叨这些天所发生的事。

“不要，天齐，我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休息两天就好了。”玲儿甚至于开始乞求天齐，可怜巴巴地拉着天齐的衣服。

“我答应你就是了”掖好玲儿地被子说道，“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

晚风的声音，带走你曾经的曾经，我化做人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那么七秒后，我不再是我，你不再是你……玲儿。

玲儿为了说服天齐带她去见擎天，竟乖乖地吃饭，睡觉。慢慢地身体也康复了，天齐也不忍铃儿天天一个人待着，又怕她胡思乱想，也就带着玲儿出去玩了两天，玲儿依旧笑脸迎人，让人看不出喜怒，这让天齐很担心。但也知道这什么事都需要时间。时间是治疗爱情最好的良药，不是有人说过。

“天齐，你看这个红绳子真好看。等过几天就拿它来挂你送我的玉可好。”说完突然擦了擦眼，继续微笑着看其他的东西。

天齐明白，几天后，玲儿见了擎天之后，就要逼着自己将擎天忘记。将她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换上他的，只是项链换着容易，那么人呢？

看着玲儿虽然很开心，那个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怎么能说忘就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