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决心（2/2）

他只想知道塞卡到底能不能对此刻的他造成伤害，如若不能或许他会为此感到失望。

而塞卡必然不会让他失望，只会让他感受到了绝望。

“这就是勇次郎先生的新力量吗？”塞卡正在与意识空间里的古拉对话。

“塞卡，好像不对劲？”古拉此刻的语气竟带着一丝惊恐。

“什么意思？”塞卡有点疑惑。

“我完全感受不到范马勇次郎身上的美食恶魔存在。”古拉的语气已经从惊恐变成害怕。

“难道是摩西感知错了？或者是他看错了人？”

“不是，不是那样子的，是范马勇次郎这个家伙杀了他的美食恶魔，他让自己的美食恶魔直接消散了。”

古拉只感觉到了恐惧，他没想到与宿主共生的美食恶魔竟然有一天会被杀掉乃至吃掉，甚至他开始害怕塞卡也会如同范马勇次郎一般。

“塞卡？”古拉有些担忧的向塞卡发问。

“放心吧，我们可是一体的，是永远不会分开的伙伴。”塞卡知道古拉在担心着什么，所以用着相当温柔的语气安慰着他。

在古拉团成球冷静下来后，塞卡用那双无机质的十字架双眼死死盯着范马勇次郎。

“勇次郎先生，能请问一下您脑海中是否存在过另一个意识？”

范马勇次郎在脑中回想了一边，隐隐约约的记得好像确实有那么个玩意，而且把那玩意吃了后还做出了这套盔甲。

“原来小鬼你也有过吗。”

塞卡从范马勇次郎的话语中得到了答案。

“请问那个意识呢？”

“老子饿了，就给那玩意吃了。”范马勇次郎的语气渐渐的有点不耐烦了，他不想再跟塞卡扯什么意识不意识的东西了。

塞卡瞳孔幻化的金色十字架竟开始逆时针旋转了起来，在他眼中此刻的范马勇次郎浑身充斥着无辜者对他的诅咒。

“原来如此吗，原来我对勇次郎先生你的映像从来都是片面的啊，我曾经竟然会以为你是那种只会对着强者挥拳，而不会去伤及弱者的温柔男人，是我错了。”

“小鬼，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起来了，想起来你的本性，想起来了范马勇次郎这个人那无可救药如同恶鬼一般的本性。”

“什么狗屁本性，老子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副样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塞卡的眼睛和语气乃至称谓都发生了改变，但正如范马勇次郎自己所言，他从来都是一个恶鬼，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如此。

塞卡恍然大悟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错误的以为范马勇次郎是一个他心目中的强者，是一个哪怕犯过错误也会直面错误并且改正的男人。

但是范马勇次郎是觉得不会认为自己是错误的，他是一个纯粹的精神病，塞卡曾认为刃牙会成为范马勇次郎的牵绊与枷锁，能使他克服住自己的欲望。

但那是不可能的，范马勇次郎就是一个人渣，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束缚住只会为所欲为发泄自己欲望的恶鬼。

一个会不间断伤害周围人的疯子，他的妻子、儿子、甚至一体同心的美食恶魔都已经被他无法遏制的强烈自我，进行伤害乃至死亡。

而能从他手里活下来的范马刃牙也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而已。

就连他的另一个儿子范马杰克，在确定了他没有价值后就采取了放养的姿态，而塞卡最厌恶生而不养的垃圾。

范马勇次郎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情也在塞卡脑袋中开始了回忆。

最终塞卡明悟了一点，在他走后这个世界中将不存在任何能约束范马勇次郎的人，哪怕是刃牙也不行。

而当没有人能满足他的欲望时，他就会将积攒的欲望发泄到目之所及的所有人身上，他是一个不会克制自己欲望的怪物。

范马勇次郎这个人啊，是真真正正的比恶魔还要恶魔的，人中恶鬼。

塞卡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为这双能看清他人本质的眼睛感到懊悔，他本应该就这么装傻下去的，可是现在的他做不到了。

原本因为刃牙、因为奥利巴、因为德川光成，他选择了无视，可惜现在不行了。

圣光给予他的眼睛实在是太清晰了，清晰到所有人的本性在塞卡眼中都是那般的暴露无遗。

“虽然可能会对不起刃牙，但是范马勇次郎，能请你死在这里吗，为了世界，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也是为了刃牙，他们都已经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