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神经抑制剂(1/2)
女播音员机械地念着新闻稿:“接下来,播报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据本台消息,位于卡伦特城西区的某住宅楼今天上午发生一起坠楼事件,一名年龄约六十岁左右的男性从自己房间所在的二十二楼阳台上坠落,当场死亡。
联邦警方到目前尚未公布正式消息,据消息人士透露该名男子疑似服务于索拉里亚医院的谢姓副院长。多名到该医院就诊或公干的人指出该男子与其信息相符度较高,且所住区域相同。后经本台记者通过有关途径了解,该坠楼男性正是索拉里亚医院的谢木诚副院长。
据片区警务人员初步调查,已排除他杀可能。据悉,谢木诚生前一个多月来疑似患有焦虑和抑郁等心理疾病。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医院同事并没有建议他本人就诊。
谢木诚身亡的消息传到巴布特,同样引起不小骚动。本台特别联络驻守在离巴布特最近地区的记者,他为我们带的信息不容乐观。
巴布特消息人士称,谢木诚极有可能被卷入一项与enis组织有关的黑色交易。而该项交易属于联邦禁止或暂停的某个项目,相关利益无法达成一致的时候,他便成了最早也是最好的牺牲对象。
虽然片区警务人员排除他杀,但巴布特方面多认为他杀的可能性更大。本台等候联邦警局最终公布结果,届时会第一时间向市民播报。
针对今天发生的坠楼事件,本台特别请到了时事评论员裘先生为大家做详细分析……”
听到这样的新闻,电视机前的四人各有各的表情,心思也各不相同。
武婉婷感受到的是无尽的黑暗笼罩在心头,不敢抬头看丈夫一眼。而阮芸熙姐妹完全只是把它当作一个普通事件,之所以要看,无非是与爸爸工作的医院有关系。
阮建超最为镇定,也可能是他上班时间已从同事那里了解到的事情的经过。就像没发生一样,坐在饭桌前保持抱手的姿态旁观。
武婉婷向嘴里递着米粒儿,只敢听不敢看。
“现在联线时事评论员裘先生!”
“好的!谢谢主持人!今天这件事儿呢作为我个人的看法,完全没那么简单。当然在联邦警方公布最后调查结果之前,我们所有的谈话都是猜测而且只能代表个人的观点。
谢木诚的坠楼不可能是自杀,我在这里分析以下七个方面的原因。大家可以想想有没有道理,也用以证明和支持我的观点正确性。
第一个方面。在他在死亡之前,应该不是像某些消息所说的患有焦虑和抑郁等心理疾病。以索拉里亚医院的福利待遇,完全不可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为什么呢?众所周知,副院长级别的一定拥有私人特护医生。他的医生不可能没发现和治疗,这点说不通。
第二个方面。以他的高学历高智力,心理上的压力完全有能力排解。在他任职副院长之前,按程序必须经过各方面素质的考核,心理素质尤其重要。他完全具有自我调节能力,不可能发展到一定要跳楼自杀的地步。
第三个方面。他的坠楼发生在早上,而这个时段是人一天中最为理智的时间。人选择自杀往往发生在下午或是晚上,而不是上午或是早上。这一定是有科学依据的,从长时间的统计数据也可以看出早上发生自杀的机率不到4%,谢木诚就更不可能……”
一家人听着新闻,吃着饭。这些都还好,武婉婷最害怕是接下来那个所谓时事评论员所讲的内容。与她猜测的有几分接近,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害怕。
“谢木诚的死亡,刚才从巴布特的记者也带来了这方面的消息。那我们就以此来分析一下事情的可能性,同时也预测一下最终的调查结果。
据知,在巴布特有一些非常秘密的地下组织,具体叫什么名称就不得而知。但不管他叫什么,至少他们在做什么有不少人还是了解的。最近这些年,他们在极积推进一种可以让人永世不灭的医学试验,但这项试验正是被联邦明令禁止的。
该组织无法拥有足够的资源和设备,只能依靠一些正规大规模的医院。要达到最快最好的效果,索拉里亚医院便理所当然成为最佳选择。谢木诚是位高资历医生,他可能被选为组织的拉拢对象,并参与了某些工作。
当然,医疗局和议会的强硬态度以及联邦对该组织的打压,让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与卡伦特的医生合作。而黑市交易和地下组织的活动是没有底线的,某些利益上的冲突,导致了谢木诚的死亡……”
那个叫什么裘什么的还在夸夸其谈,武婉婷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刚吃下的东西马上想要吐出来。赶紧跑到卫生间去,扶着马桶呕吐。
安装在墙壁上的家用健康监测仪不停提示:“阮太太,侦测到您的心动过速,血压升高,神经活动异常!请确认是否需要联络您的家庭医生或是帮您拨打紧急求助电话?”
武婉婷哪有功夫理会,满脑子都是丈夫电脑里那些试验失败的照片,还有想到谢院长从二十二楼坠下的场景。一个劲儿呕吐不停,越想越吐。
“阮太太,请确认是否需要联络您的家庭医生或是帮您拨打紧急求助电话?三十秒内如果您无法确认,将视为您已经无行为能力。监测系统会为您直接发送呼救信号给您预设的急救医院和家庭医生,同时会通知您的所有家人。”
武婉婷颤抖着撑起来,艰难按住监测仪上的按钮取消紧急状态。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试图用冷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一切就如乌云一样将自己深深笼罩,与一个双重身份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内心是相当煎熬的。
看着镜子里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些事情发生在这个看似乎温馨的家里。平日里对着这面镜子,总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得体一点,虽然很少出门,但至少也不会让丈夫失了面子。但此刻,她甚至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
“妈,你怎么了?”不知何时阮芸熙站到了武婉婷的身后。
武婉婷被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再转身和女儿说话,可女儿明明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她的模样。
“哪里不舒服吗?”阮芸熙关切地问。
武婉婷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没……,没呀!没什么?你吃完了吗?”
女儿嘟着嘴说:“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吃得下去。”
“快回去吧!我马上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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