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玉衡 第二章 晴姐姐(1/2)
圣武皇朝,韩家。
“啊!”
忽然,韩家大小姐的闺阁之中传出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叫声虽然短暂,却能感受到惨叫之人那直达灵魂般撕裂的痛苦。
闺阁之内,简单的陈设不失淡雅高贵,似有似无的淡淡香味充满整个房间。
二楼韩大小姐的闺房之内,透过薄薄的纱帘,朦胧之中可以看到在那秀床之上,正坐着一位如烟般的少女。
正是韩家大小姐,韩晴!
此时,韩晴正手拿洁白的秀帕,微微俯身,轻轻的擦拭那躺在她秀床上少年满脸的汗珠。
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左右,眉清目秀,但是脸色却苍白无血色。满脸之上尽是豆大的汗珠,眉头紧皱,时不时的会抖上一下,显然,少年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个少年正是林海!
韩晴那清秀如玉般的面容之上微微的蹙起着眉头,似水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林海,透漏出满满的担忧。
“小晴,小海他怎么样了?”
正在韩晴为林海擦拭汗水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爷爷!他又昏过去了。”
韩晴转过身来,轻声说道。
来人鹤发垂肩,虎背挺直。面容之上尽显刚毅,毫无半点苍老之态。正是听到那声惨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韩晴闺阁之中的韩家家主,韩晴的爷爷,烈国公韩正阳!
“来,小晴,让爷爷看看。”
韩正阳对韩晴轻声道。语气中,显然可以听出他对这个韩家唯一孙女的极为疼爱和满意。
“嗯!”
韩晴轻声答应一声,慢慢的收回正在为林海擦拭面容的玉手。轻轻起身,为爷爷让出位置,然后站在床边,双眼却不曾离开林海半分。
韩正阳把孙女的情态看在眼中,欣慰的同时不禁又暗叹一口气。
不过韩正阳并没有说什么,来到床边,抬起右手虚悬于林海额头之上,一股赤色的元力瞬间笼罩着林海。
韩家世传功法为九阳烈日功,练至巅峰可九阳齐出,耀世横空,霸道非常。当年,圣武帝国灭国逃亡之际,韩家老祖为保皇族血脉,在云翠山燃烧自身精气,以八阳圆满之境强行突破至九阳境界。
那一战,九阳当空高挂,云翠山至今寸草不生,敌国追兵也尽丧于九阳之下。
之后,逃至蛮荒北域的帝国皇族后裔及帝国幸存之士,重建故国。历经853年,终于在这苍茫北域建立了一个新的皇朝。
韩家也因为当年老祖在云翠山之战而世受皇恩,世袭烈国公之爵。韩家历代也是英才辈出,特别是当代更是一门三杰。
韩正阳有三个儿子。老大韩世英,为皇城府令,监察皇城治安,可上达天听,有先斩后奏之权。
老二韩世雄,为镇北大将军,战功赫赫,所率火鳞黑甲军威震北疆。
老三韩世杰,二十岁打遍皇城青年一代,成为领军人物。之后离家云游天下,三年前回到皇城,向皇帝请旨挑战皇城禁卫军统领张凡。于禁宫中对战,结果无人知晓。不过据传言,张凡三招败北。
而韩晴,正是老大韩世英的独生女儿。
不出意料,凝神为林海检查身体的韩正阳再次感觉到了林海体内那两种神秘的力量。
多年来,韩正阳已不止一次检查过林海的身体了。除了韩正阳,林海的爷爷林义,大伯林威,三年前归家的韩晴的三叔韩世杰,都为林海检查过身体。
因为林海天生神力,经脉宽广坚韧异于常人,但无论用什么办法林海的气海之内始终无法凝聚哪怕一丝的元力。
也就是说,林海虽力量惊人却无法修炼!
而且,林海如今已经十五岁了,但是他的情智却是呆呆傻傻,宛若孩童。不过,林海对一人确是依恋非常,言听计从。
这个人就是韩家大小姐韩晴。
林韩两家为世交,林义和韩正阳更是生死兄弟。当年,二人曾许下一桩娃娃亲,正是林海和韩晴。
二人青梅竹马,从小林海就如跟屁虫般非常依恋韩晴,而韩晴也总像姐姐一样照顾着林海。所以林海这么多年在韩家待的时间甚至比在自己家时间还要长。
而韩家更专门配有林海的卧房。
不过,对这桩亲事,或许是因为林海的状态,韩晴的父亲韩世英一直都不满意。但碍于父亲韩正阳的坚持,只能妥协。
在林海体内,其中一种力量最为神秘莫测,每当韩正阳要去探究时,这种力量瞬间就把他的元力给消散了,不止韩正阳,任何一个给林海检查身体的人的元力都会被消散掉。因而,大家认为,林海天生神力的体质必然和这种力量有关。
不过最让韩正阳在意的,却是另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是三年前,也就是林海来到这个世界时突然出现的。这种力量一直包裹着林海的神魂,正是林海穿越之际,在无尽深渊出现的那团星光。
三年前,韩世杰忽然归家,其原因正是在外游历之时听闻在圣武皇城出现了传说中的星图。
而林海体内的这团星光也正是在那时突然出现,韩正阳记得当时林海昏迷了有半个月。
星图之事,事关重大,所以仅仅林韩两家少数人知晓此事。若是不小心泄露消息,无论真假,都会给林海带来杀身之祸。
“小晴,放心吧,小海他没什么大碍。”
韩正阳收回元力,对韩晴说道。
“嗯!爷爷,那人找到了吗?”
韩晴答应一声,向韩正阳问道,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我和你三叔都找了,但没找到!”韩正阳冷然道。
“哼!不过,无论是谁,敢在我韩家放肆,我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一股从韩正阳身上散发而出的凌冽气息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昨天午后,林海在韩家和韩晴吃罢午饭,正在后院凉亭中歇息。忽然响起一阵笛声,紧接着林海就突然发狂,把整个亭子拆的稀烂,然后又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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