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最好的夜总会（1/2）

卓一放下萨克斯风，朝钟楚虹的方向望去，发现她正偷偷地看向自己，眼神接触间，钟楚虹避开了他的眼光，似是尴尬，似是欢喜，似是羞涩，朦朦胧胧，然后装模作样地往窗外看去。

卓一走到她的对面，轻敲一下她的桌面，“你……没有在等人。”

钟楚虹轻笑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眼神很自由。”如果是以前的卓一，绝对无法这么自然且快速地说出这种妙语，然而，此时此刻，卓一很潇洒地就可做到。

钟楚虹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不过什么都没说。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坐下，我累了。”卓一更加自信了，而不可否认，自信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噢！不好意思。”钟楚虹说着微微站起来，做出请坐的姿势。

钟楚虹终于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卓一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其实这是时代的间隔造成的，卓一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又没有特意去掩饰，很多那个时代的印记就让人感到很新奇。

卓一这货坐下后抬头假装认真地看着钟楚虹的眼睛“刚刚的演奏里，只有你一个人真正的听懂了。”

“哦！是吗！谢谢！刚刚的音乐让我想起了少女时代的时光，那时候……”钟楚虹梦呓般地说。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总会有许多记忆的负累，不比你们年轻人，洒脱自在。”

卓一立刻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因为这句话透露了钟楚虹心里对于双方年龄差距的芥蒂，如果转变成大姐姐对小弟弟的单纯欣赏，那卓一就欲哭无泪了。

这货赶紧分散她的注意力，“给我一瓶香槟，”钟楚虹眼睛一亮，“你也喜欢香槟？”

卓一调整一下坐姿，装逼道：“只有和对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喜欢。”

王京坐在远桌，看着卓一与钟楚虹欢快交谈，彻底绝望了，他这会儿倒不在意输赢的问题了，他只是不明白钟楚虹怎么会和一个认识几分钟的人好得好像知己情侣一样呢！他可是知道钟楚虹已经有男朋友的了，而且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钟楚虹好笑地看着卓一，笑道：“你真风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没有问你的名字，你也不许问我的名字。”

“你当然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的，难道我就没有资格知道你的名字吗？”

卓一故意用王家卫电影里旁白的那种深沉的声音道：“很多年前，我刚刚出来流浪的时候，还是个热血的愤怒摇滚青年….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在这些年里，有太多美好的人和事需要我去记住，我的脑袋只有这么大，像名字、年纪这种不重要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你要是愿意，你就叫我卓一吧！我为你而取的名字。”

“卓一？一？呵呵，确实够简单的，你是个懒惰又有趣的人！”钟楚虹掩着嘴巴轻笑道。

看得出来她已经把年纪的芥蒂放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聊天总是那么地轻松。”她在娱乐圈的这些年里见得太多的尔虞我诈，累了，心累了，就想找个地方停靠。

这时，音乐声响起，卓一站起来，伸出手。

“干嘛？”钟楚虹奇怪的看着他。

“跳舞”

“探戈，这种舞，我不会耶？”

“我教你”

“现在？在这里？”

“对，现在”

“没有人不会探戈的，”卓一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完全将身体舒展开，跟着音乐的节奏自由的舞动，这，就是探戈。”

钟楚虹有些慌张，呼吸急促。

“来，把手给我，跟着我的舞步，相信我，请暂时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好吗？”卓一这货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