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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你是喜欢我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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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析怔了下:“妈,你说的是真的?”

简白重重点头:“当然,妈怎么会骗你。是江然亲口告诉我的,他大哥当着他的面给公安局里的人打的电话,怎么会有错。”

安子析面无表情,仿佛是呆怔,心里却大大的松了口气,有些得意的想,她终究是赌赢了!简白果然要是最管用的一张王牌,季家两个兄弟虽然狠辣,做起事来不讲情面,可是还算孝顺,不会真看着简白又哭又闹而不管不顾的。心中彻底敞亮起来,就像有一片光洒进来,一天一夜的阴霾终于散尽了。

拉着简白的手:“妈,以后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儿,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都跳出嗓子眼了……你要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怎么办,季家还指望你撑着呢。”

说起这个,简白忍不住情动。肯拿自己的命来交换别人的命,这样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而且安子析那样明显是下意识的,更加难能可贵。

简白以前对她就比较满意,觉得嫁给季江影不错,怎么看都很般配。有了这件事,越发肯定她。再怎么都是救命之恩,就算一时糊涂犯点儿什么错误,简白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年轻人么,怎可能事事理智。

告诉她:“这回多亏你了,否则妈可能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聊天了。你好好休息,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之前犯的小错就翻过去吧,没人会再提起,你和江影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她哽了下:“即便站不起来也不要紧,我们季家总不会负你。”

安子析点点头。

“妈,我知道。就算真的一辈子站不起来了,我也没有怨言。拿这一双腿换你好好的,我觉得心满意足。”

简白眼含着热泪感慨:“好孩子……”

门板被人轻叩两下,季江然推门进来,西装笔挺,里面一件白衬衣没打领带,相得益彰,总觉得很潇洒。从没有人能像季江然这样将白衬衣穿得这么漂亮,刚柔并济的一张脸,带着怀邪的桃花色,却硬生生穿出干净清澈的味道,像白雪翠竹下的少年郎。如果他将玩世不恭的痞气收好了,极易给人一种‘夜深忽梦少年事’的感觉。

可他说起话来偏不像季江影那样沉深冷漠,天大的仇恨,眉舒目展也能笑起来。

扯动嘴角:“大嫂这会儿的精神头看着不错,你现在是咱们季家的大功臣,以后可不敢招惹你了,妈会要了我的命。”

安子析跟他真的很难有话说。

倒是简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就这个儿子嘴皮子溜,不羁又邪肆,总没个正型。

“就你那张嘴……什么时候能像模像样的吧,有那么跟大嫂说话的么。”

季江然微微笑:“怎么没有,咱家的小叔子不就跟大嫂这么说话。”冲安子析眨眼睛:“我大嫂跟别人不一样,大人大量,怎么会跟我计较。”挑了挑眉,只差软软的说话:“是吧,嫂子?”

安子析眯着眼睛看他唱大戏,僵硬的不肯答话。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被害得这样惨,需要上演今天这出苦肉计才能蒙混过关。

季江然耙了一把额发,叫上简白:“妈,时间不早了,你得回去休息了,大嫂这里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

简白转首嘱咐安子析:“子析啊,你现在的腿行走不方便,有什么事一定要叫看护,不要自己乱动。”

安子析点点头:“我知道了,妈,你放心吧。”

季江然带着简白往回走。

天都已经黑透了,冷冬的夜,连霓虹灯都是冷的。简白折腾了一天,辛苦的不得了。靠在倚背上一句话不想说,瞌着眼睛休息。

走到半路,忽然睁开眼睛。扯上季江然的胳膊:“快,快掉头回医院。”

季江然还被她慌里慌张的吓了一跳,眯起眸子问她:“怎么了妈?忘记什么东西了?”

简白急得脑门出汗,只是不停的催促他:“快掉头回医院!快啊。”

她怎么这样糊涂,自己的儿子还不了解么?什么时候是个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当着季江然的面云淡风轻的把事情平息了,反应过来怎么想都不是他的风格。

怕只是为了敷衍她的缓兵之计。

儿子是她生的,她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了解。季江影从小心思就冷硬,跟别人都不一样。

季江然将车掉头,看了简白一眼没说话,他也想明白了,知道简白现在心里担心的是什么。

坐电梯上楼,病房里果然空空。

简白有些头皮发麻,大声的叫护士。一进门就抓着她问:“这里的病人呢?”

护士被她问得一阵心惊,手腕紧紧扣着,也痛得要命。

“夫人,您先不要激动。安小姐是大少带人来把她带走了。”那不是她的丈夫,所以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于是不停的叫她放心。

而简白的脸却已经白了,最怕的就是季江影将人带走,不出她所料,他果然还是这么做了。

季江然站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眯起眸子,也没说马上给季江影打一通电话。他的事情他真的不想掺和,好些事无论如何轮不到他掺言。

怕简白受不了刺激晕倒过去。过来扶住她:“妈,我们先回家吧,大哥做什么事一定心里有数,这事我们就甭跟着掺和了。”

简白甩开他,一并怪到他的头上来。

“你个小兔崽子,你和你大哥一起联合起来骗我是不是?他根本没给警察局里的人打电话,你们却这样骗我……”简白撑上额头,眼前一片昏眩,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季江然叫苦:“妈,这关我什么事呢。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倒是季江影,是他坏心眼的叫他传话,如今在简白面前他的话总比季江影的要有几分可信度,于是就这样拿他当枪使唤。偏偏简白真的信他,回过头来又跟他算帐。

简白喘着粗气,指使他:“马上给你大哥打电话……快打……”

“妈……”季江然拉长音,表示出无奈:“妈,你听我的话,咱们先回家吧。这事我真不好管,他们两口子的事,我一个小叔子跟着掺合算怎么回事啊?”

“我不管那么多,你到底打不打?快打!”

简白那样子真是被气得不轻,脸都变色了,而且喘息越来越重。

季江然真担心她有个好歹,近而心脏无法负荷,摸出电话:“打打打,你别急啊,我打还不行么。”

当着她的面拔季江影的号码,语音提示处关机状态。他一耸肩,一脸的爱莫能助:“妈,我大哥关机,我也没办法了,我们快回家吧……你再折腾出病来,我们可怎么办。”

简白左右看了看,忽然两步奔过去,拿起柜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季江然一看慌了神:“妈,你这是干什么?”

简白就知道他们哥俩个都鬼点子多,不来真的,不见得真的会束手就擒肯听她的话。

“我知道你有办法联系到你大哥,这事今天你们要打算敷衍我,让我们季家忘恩负义,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我就死给你们看。”她这一刻情绪激动,连眼神都开始涣散,明显是真的气坏了。手劲也没轻没重,已经划出血口子。那手颤巍巍的,就要将喉咙割破。

血液顺着刀锋往下淌。

季江然不也轻举妄动,眼眸一片深邃,轻轻眨了两下眼,伸出手掌压了压,示意她冷静。然后再给季江影打电话,简白想的没有错,他真的可以联系到他。季江影有私号,这个他是知道的。

给他打过去,没两下接起来。他一心盯着简白,喉结动了动淡淡说:“你快把人送回来,妈拿刀子要自杀,再晚真要闹出事来……”

简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许是太气了,再加上疲惫,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难以控制,一手撑着柜子,勉强站直身体。

季江然收起电话,一步步向她靠近。

“妈,你快把刀子放下吧,我大哥马上就把人带回来,保证完好无损。”为了缓解氛围,他皱起眉头一脸委屈的念怏怏:“你将来要肯对我媳妇这样就好了,到时候可别一个偏着一个向着。”

简白没闲心跟他耍贫,吵他:“离我远点儿,你大哥不把人完好的带回来,我就死割下去。”

季江然直抽气:“妈哎,你冷静冷静,你这是让谁心疼呢。是逼我大哥就犯啊,还是折腾我呢。他又不在这里,你先把刀子放下休息休息,等他来了,你再架上去也不迟啊,至于搞这么大……”

简白的手都是抖的,哪里听使唤。季江然在一边说话只会更影响她的心智,只说:“你别说话,我就这么等你大哥来。”

季江然也怕真的出事,大气不敢喘,就看简白脖子上架着的那把刀红了刀锋。这次无论如何季江影一定会就犯,如果是他,也会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总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简白的血一点点流尽,季江影的心再是石头做的,也只有妥协的份。

季江影回来的很快,把安子析也带回来了。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进来。

安子析吓坏了,简白才一走,季江影就带着人破门而入。问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季江影也不说,最后问得不耐烦,只说:“一个适合你的地方。”安子析就知道自己这一劫没有逃过,只怕就连简白都被他给骗了,铁石心肠,大抵就是如此。

车上她不叫不喊,腿是真的疼,更加心凉,不想发出声音,倒要看看他能狠到哪一步。她是做错了,却从不认为自己罪该致死。

这一刻看到简白,呜咽地哭起来。

“妈……”掩上面,再发不出声音。

简白握着刀柄的手抖了抖,“哐当”一声,落到地上。

而她终于不堪重荷晕死过去。

季江影眼疾手快,已经过去将她揽到怀里。

“妈,你怎么样?”

简白翻动眼皮,死气沉沉的看了他两秒钟,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量他再不敢做忤逆的事,接着晕死过去。

季江然推开门大声的唤医生。

春节到来的时候,天反倒冷了起来。温度降下好几度,没事的时候连门都懒得出。

顾浅凝来薄家第三天,自打来一直呆在薄家,薄云易两次被朋友拉着去聚场子,叫上她一起,被顾浅凝拒绝了,没事的时候出来透气,把整个薄家里里外外看得仔细。

不敢太过张扬肆意,薄家随处可见的监控设备,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人的监测范围之内。

所以每次要么去花房的时候顺便打量,或许帮着下人拿东西的时候留心多看两眼,有的时候站在房间也能看到一部分,他们这类人对地形天生敏感。对建筑物的基本构造也有有过相当程度的了解,哪里什么样,在脑子里隐隐可以呈现出一个轮廓。

都是看个梗概,回到房间再慢慢勾勒。渐渐的形成一个宏伟的面积图,监控设备会装在哪里,哪里在关键时候可以做为逃生的出口,慢慢在头脑中自成体系。

还有两天过年,听下人说呈梅打回电话。薄东胜明晚回来,让下人把家里提前准备一下。呈梅这次有点儿状况,临时去办理一些事情,本来要跟薄东胜同一天回来的,这样她就多耽搁了一点儿时间,后天早上才能回来。

顾浅凝快速打点时间,再有两天就要是大年三十了,她不好真的在薄家过年,这样一算计,时间倒也充足。

神精自然而然绷紧,已经随时处于作战状态。不知道会有什么料想之外的状况发生,所以每一次都不能掉以轻心。

薄云易从楼上下来,昨晚他喝多了,折腾到半夜才回来。于是早上起不来床,早饭都没有吃,一直睡到现在,迷离着眸子从楼上下来,一身浅灰色的居家服,闲散自在。

看到顾浅凝坐在沙发上,才终于打起一点儿精神。

“怎么起这么早?”

顾浅凝下意识看天,学着下人的口吻:“少爷,现在都快中午了。”

薄云易曲指弹她的脑袋:“好的不学坏的学。”

下人见他起来了,过来问:“少爷,吃点儿东西吧?吃的都给你热着呢。”

薄云易昨晚喝吐了,本来胃里空得难受,可是不想吃东西。

“不吃了,给我泡杯咖啡喝。”

他习惯性的喝咖啡,现磨的浓咖啡,有的时候连糖都不加,和着那浓郁的苦涩往下咽。上官小小还专为这事跟顾浅凝说:“薄云易他就是个变态,那么苦的东西跟药差不多,他就愣往下咽。”

顾浅凝看他一口接一口的往下抿,问他:“你就那么喜欢喝咖啡?”

薄云易抬眸:“不是喜欢,是习惯。工作太累的时候习惯喝这个,压力大的时候也喝,久而久之习惯了,不喝反倒不舒服。”

顾浅凝讷讷:“原来真的挺变态。”

薄云易耳尖,还是听到了。瞪起眼睛:“说什么呢?偷偷骂我是不是?”

顾浅凝浅笑,很快就收,转而一脸平静的站起身。

薄云易这才看清她今天穿得很漂亮,现在的女人似乎都不把冬天当一回事了,该穿裙子还是穿裙子,而且还不是那种冬天的毛料裙,浅色的,只有七分的袖子,露出一大截藕臂,那个颜色啊……只觉得像牛奶一样嫩滑。

穿上大衣是要出门,问她:“打扮这么漂亮去哪里?”

顾浅凝看了他一眼:“我跟小小约好一起去逛街,时间到了,我去找她。”

薄云易坐直身子:“去逛街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跟你说什么啊,我们女人去逛街,你还打算跟着么?”

薄云易告诉她:“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送你过去。”

顾浅凝说:“算了,我自己打车吧,你酒还没醒利索,我怕开不了车。”

薄云易就把车钥匙摸出来递给她。

“那你自己开我车去吧,打车还得等,你穿这些想冻死?”

顾浅凝没敢伸手接,扬起眉毛:“你那辆世爵?”

薄云易动了动嘴角:“瞅你那点儿出息,被人偷跑了也不让你赔。”把钥匙扔给她,又说:“你到京都的大街上看看,到处都是布加迪威龙,玛莎拉蒂,我们世爵算什么啊,充其量就一小牌辆。”

顾浅凝咂咂舌:“你们京都人真大爷。”

拿上他的车钥匙出门。

约好了在商场门口见面,她开车过去的时候上官小小已经到了。

等到顾浅凝停好车下来,即便薄云易不在,仍旧处处拆他的台。

“他这辆破车你也开,要是让他那些狐朋狗友看到了,拦下你才麻烦。”

顾浅凝见上官小小那个心直口快的样子,笑笑:“没关系,一看到不是他,还会有什么麻烦。”

上官小小直指他的车牌号。薄云易的车子不算是最牛的,可是车牌号了得么,一看就是京都的爷。

顾浅凝这也才注意到。

上官小小最喜欢逛街,由其是买衣服,多少都不嫌多。也喜欢各种各样的首饰,看到了就看个不停,拉着顾浅凝试这试那。最后看上一件连衣裙,她拿到试衣间里试穿。

顾浅凝到洗手间打电话,确定方位之后,很快有人进来,将手中的一个袋子递给她,没说话便离开了。

她放到自己的手提袋里出来。

上官小小已经换好衣服,在镜子前不停打转。

问她:“去哪儿了?”

“洗手间。”

上官小小乐呵呵的问她:“漂亮吗?”

顾浅凝认真地看了一眼,真的很漂亮,上官小小皮肤生得很白,穿浅颜色的衣服越发衬得肤如凝脂。再配上这样欢快的笑嫣,美丽不可方物。

“漂亮极了。”

“真的?”上官小小自己也很喜欢,听顾浅凝这样说,马上对店员说:“这件我要了。”她去换下来。

接着又去看鞋子,上官小小说过年了,总要全身换新,才有新年的感觉。

告诉顾浅凝:“浅凝,你有看上的就买下来,我送你。”

顾浅凝之前买了件衬衣,这会儿就提在手里,和手提包一起。接下来就没什么真正想买的了。最后看上一条领带,觉得颜色很漂亮。

上官小小一走一过,指点着说:“这条领带不错。”

顾浅凝看了一眼,也觉得实在很好看,出来的时候就买下来了。

一直转到下午,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女人逛起街来很疯狂,马不停蹄,停下来了觉出累。最后去喝东西喘口气,顺便想一想之后去吃什么。

薄云易就打来电话:“怎么还不回来?”

顾浅凝说:“才逛完,一会儿还要一起去吃饭。你有事吗?”

“我要用车啊,怎么会没事。”

顾浅凝一脸抱歉的说:“忘记这事了,那我马上给你送回去吧。”

等她挂断电话,上官小小问:“什么事啊,这么急?”

顾浅凝急急的喝掉杯子里的东西。

“薄云易说他要用车,让我快点儿回去。”

上官小小“切”了声,拉住顾浅凝:“你听他胡扯吧,他要就这一辆车代步,我把头都拧下来给他当球踢。他家车库里那几辆不开,等着下仔儿呢?你看他在你们那里开的就不是这一辆,让他等到天黑吧。”拍下钱付帐,拉着她:“不管他,让他在家里等着,我们去吃东西。饿着肚子给他送车,除非咱们疯了。”

她还是很了解薄云易,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顾浅凝看着上官小小,总有一种喜欢的感觉。这个女孩子有一种晃眼的明快,是那种长久站在阳光下的女孩子才会有的色彩斑斓。那样的色彩她就永远不会有,看一眼讳莫如深,不冷漠也是别的。就算被别人说成风情万种,也不见得是多好的事。总不如这样的简单来得直白,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是真的。

走出来,两人步行在这一带找吃的。前面街上有一点儿杂乱,时而能看到衣衫褴褛的人在街上行乞,一般都是残疾,冷冬的天穿着单薄。

一走一过,上官小小都会将零钱撒到碗里,难怪找钱的时候她总是要人破成零的。然后侧首对着顾浅凝很是感慨的说:“我最看不下这样的场景,觉得他们太可怜了。”

可是免不了,就连京都都有,何况是其他城市,多不胜数。

那一束光洒下来,有一些明快和刺眼,照在上官小小的脸上。顾浅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像这样有颗善良简单的心是好的,跟天使一样,无论是哪一个人跟她在一起了,都会有明快的一生,是件幸福的事情。

回到薄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薄云易果然一直等在客厅里,见她回来,没说发脾气,只问她:“买的什么啊?要这么长时间。”

顾浅凝手上松松的提着两个袋子,看了一眼,淡淡说:“没什么,不过是两件衣服。”手指紧了下,她先拿到楼上去。然后再下来。

下人已经替她泡好了茶水端上来。

顾浅凝道过谢谢接在手里,问薄云易:“你不是要出门,怎么还不走?”过年了,看出他的交际和应酬真的很多,饭局一个接一个,他吃不过来,只得择重要的,其他的全部推掉。

薄云易本来十指交握坐在那里,听她问,抬起头。

“今晚跟我几个好哥们一起吃饭,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去?”

一起去要怎么说呢?一般的朋友这个时候带回来,又去参加这样的聚会只怕说不过。

顾浅凝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她似乎从来不会为做一个决定苦恼,轻而易举的就说出来了。或随意,或任性,或不管不顾,她似乎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亦或怎么想,特立独行,总像个自在又冷漠的人。就像她要来这里,眼眸一抬,张口便说:“好啊。”,两个字,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决定,在她看来只是简单的两个这,说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就连薄云易都要觉得,她是没有心的。

虽然脸上笑意完美,可是冷静疏离,不是他想要的。她只笑着说:“我不去了,逛了一天都累死了,再说你的朋友我也不认识,聚到一起多尴尬。”

薄云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只说:“好吧,不去算了。”

他拿上外套开车出门。

顾浅凝无心喝手里的茶,放下后上楼去。

晚上不等睡觉,坐在床上思考事情的时候,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是薄云易打来的,可是接起来,声音不对。

那人问她:“你是云易的朋友吧?”

顾浅凝说:“是的,怎么了?”

“啊,嫂子,你好你好。”那人礼貌的笑了声:“我是云易的好哥们,他喝多了,你来接他一下吧。谁也弄不动他啊……”

顾浅凝没办法,只得穿好衣服打车过去接他,那人把地址告诉她了。等她赶过去的时候,有人在会所门口等她。

见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稍稍的辨别了一下,走过去。

“你好,是嫂子吧?”

顾浅凝无奈,她哪里算什么嫂子,只是明显是个接头的方式,又不好不应。

“你好,我是他朋友。”

男子已经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刚刚给你打电话那人,你可以叫我小筝,他们都这么叫。”男子特别好说话,嘴巴也很贫,边带她进去边说:“我猜你就是,站了这么长时间顶嫂子最漂亮,我一瞅下来一个美人哎,能让云易着迷的,一准就是这个了,没想到真被我猜对了。”

包间在五楼,坐电梯上去,时间充足,于是他滔滔不绝。

“我们说把云易送回去吧,他偏不干,喝大了一直吵着你的名字……对了,你叫晓黧对吧?云易跟叫魂似的,喝多了就一遍一遍的喊,我们没办法,只得把你请过来了。一翻他电话,还真有这个人。”他乐了,然后说:“今天云易的心情似乎不好啊,他以前可不这样,还没见他发过疯。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一来就猛喝,嫂子,你放心,可不是我们灌他的,我们都是文明人,从不干那种缺德事。这回真是他自己喝的。”

顾浅凝一进包间,里面男男女女的不少人。可是不乱,除了一些酒气,还都是很安份的坐在那里说说笑笑。只顾浅凝推门进去的时候,静了一下,接着如细雨复苏那般,润物开来。刮过去一阵。听到有人小声:“哇,漂亮……”

“云易喜欢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声音不大,可都是惊滟。其实灯光有点儿暗,并不会真真切切看清一个人五官轮廓到底长什么模样。可是顾浅凝给人的感觉太舒服了,整体都那么完美协调,连表情和气质都挑不出瑕疵。

这个小筝敢证明,他从大堂上来的时候是认真看过的,是真漂亮。

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哎,大家静一静哈,我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位是嫂子。”

不论大的小的,这一声倒是很齐:“嫂子好。”

顾浅凝静静吐气,真是没办法。没说什么,只是回以一笑,过去拖起薄云易,真喝多了,刚被人一拉起,就烦燥的拔开她。

甚至有一点儿脾气:“你别碰我。”

“薄云易,你耍什么酒疯,回家去。”

她再度伸手拎他。

薄云易被强拉起,迷离着眼眸,倒也看清她了,于是笑起来:“晓黧,你不是不来么?”

顾浅凝掺着他,想把他拉起来。

“走啦,你喝多了,送你回家。”

薄云易偏首想了一下,没动弹,接着摇了摇头:“我不能走,我的酒还没喝完呢。”也不知玩的是什么把戏,面前摆了几排杯子,还都是倒满酒的。看他那意思是要把这些都喝下去。倾身端起一杯,身体的重心都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有一点儿亲密:“这些是他们本来要敬你的,一人一杯,可是你不来,我就全替你喝完算了。”

顾浅凝静静的看了他一眼,不等杯子凑到唇沿,已经被她拦下来。一仰首,一杯酒一干而尽。接着去拿桌上的几杯,几乎是毫不含糊,一杯接一杯,痛快的饮下去,那感觉竟跟喝水一样,连眉毛都不皱一下。足足十几杯,她只是从容的从头喝到尾,每一杯亦都干脆,半点儿拖泥带水。直到最后一杯,抹了下嘴角,放下杯子,神色仍旧是清明的。豪爽得让人忍不住拍巴掌,引来一屋子人的呼喝。

有人赞叹的吆喝起来:“爽快……”

顾浅凝不是跑来这里街头卖艺的,所以没感觉有什么可骄傲的,更没站起身来微笑示意,或者干脆表示感谢。只想快速安抚薄云易把人带出去。

这回由不得他,拖起来往外走。薄云易见那些酒喝完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挣扎,歪歪斜斜的跟着她往外走。

小筝马上说:“嫂子,我开车送你们。”

顾浅凝摇头:“谢谢,不用了,我可以开车。”

她那样子真不像醉了,竟半点儿酒意都没有,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而且还是薄云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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