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魔气（1/2）

县臣和掌柜几人也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冒有一丝诧异，没想到看着一个憨憨模样的书生，居然还有这么精明的一面。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全有才很快回过神来，伸手从宁采臣手里接过字据，拿着账本一一对比，仔细验查真伪。

字据上面的字，包括李二狗的签名在内，和账本上的字迹无二，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出。

接着又仔细对比了画押印记，也就是指纹，两个也是一样。

全有才确认无误后，才把这些递给张有钱道：“你仔细看一下，有没有误。”

张有钱虽然早就做好了出钱的准备，但还是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便，道：“没有问题，确实是李二狗的字迹。”

当事人确认后，这件事就很好办了。

全有才把字据和账本还给宁采臣后，本想做到县令那个位置上去进行宣判，但看到燕赤霞就站在下面不远处，一阵激灵。

还是小命要紧。

当即站到两人身边，像是聚会商讨一般，开口道：“既然已经确认无误，那么请张掌柜的出钱吧，一百两纹银。”

张有钱虽然做好了准备，但给钱的时候，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别看张有钱名字有个有钱二字，但真要说来，真的一开始有钱的人谁会取这样的名字，哪个人不想取文雅一点的文字，再不济还有县臣这样的。他其实一出生时候也很穷，穷的揭不开锅了的那种，后来才开始发达起来，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会欠李二狗那么多钱。

而李二狗以前也是富过一段时间，放过高利贷，也是在那时借钱给张有钱的，只是这种事很容易出事。他就在一次事中，没有处理好，导致凉了，跑回老家躲了起来。

那时候宁采臣的父母还没有死，他的父母看李二狗可怜，就借了钱给李二狗，让他可以活下去。

李二狗本就是做过高利贷，要过债，他当时很清楚，自己落魄后，账本上的债是不能要回来的，但心里一直有东山再起的想法，也就一直保留着账本。

不过，当年李二狗是活了下去，但这么多年一直生活的很落魄，手里也一直没有几个钱，也就淡了东山再起的想法，对于账本的债也熄了想法，导致渐渐的遗忘了账本。

说来也好笑，这件事本来就这样搞一段落，欠钱的人知道李二狗失势后，也都打算不还，而李二狗本人也熄了要欠债的想法，可偏偏宁采臣来找李二狗要债了。

李二狗当年做过放高利贷，回到家乡虽然落魄，也一直是混混，但面对宁采臣的要债却是无可奈何，不敢对其下手，一则是乡里乡亲，二则算的宁采臣家里当年算是救了他一命，三则是没钱还。

所以在面对宁采臣的紧逼之下，李二狗想起了那本被遗忘的账本，打算用账本偿还欠的二两银子。

宁采臣是憨，但不傻当即就不同意，李二狗却直接拿出一把刀，抵在宁采臣脖子道：“你要账本，还是要命？”

“要账本。”宁采臣被刀顶着立刻说道。

不过，宁采臣却要李二狗写下字据，而李二狗也怕宁采臣不认账，再来烦自己，就很干脆的写了字据。

得到账本的宁采臣，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前往了郭北县要债。

只因他真的没钱的吃饭了，再不去要债会被饿死。

全有才接过一百两银票，眼神迷恋的看了眼，就把它低到宁采臣面前，道：“这是一百两银票。你们之间的关系债务关系，到此结束。”

“好。”

宁采臣接过银票，然后拿出账本，把张有钱的借据拿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撕了。

张有钱见状虽然心痛那一百两，但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全有才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燕赤霞道：“大侠，我这样处理可以吗？”

“可以。”

燕赤霞无语道，他又没想管这件事。秉公办理，是希望县臣在今后可以完全的百姓着想，不要贪污舞弊。

他虽然恨不得此刻一剑杀了县臣，但也知道县令都没了，县臣要再是没了，郭北县必定会更乱。

“我会在兰若寺盯着你，希望你今后能够好好治理郭北县，办案能够秉公办理。”燕赤霞想了一下，继续道。

他清楚知道自己查案打击罪犯可以，但是管理一县之事是不行的，也就根本没有想要自己管理郭北县，只能希望县臣可以好好治理郭北县。

“知道。”全有才闻言燕赤霞的话，顿时大喜，秉公办理那是小意思，总的是终于可以活命了。

要知道，燕赤霞可是凶名在外，杀人不眨眼的阎罗判官。

“·······”

燕赤霞看见县臣仿佛捡了一条命的表情，面色古怪的摸了摸自己短胡子，道：“既然你知道，那么现在就有一件事要你处理。”

“请大侠吩咐。”全有才完全把自己带入了狗腿的角色。

燕赤霞走出县公堂，把停在外面的推车推了进来，解开了障眼法，只见几十号人就那样叠在一起，像个小山坡。

也就燕赤霞施展了法术，不要一两个小时过去，这群人铁定要闷死。

燕赤霞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指着推车上面的人道：“这些人被人用药物损害了神智，而你要做的就是安排他们，不过这里面不乏许多随意残杀百姓的人，也需要你一一查证处理。”

“明白，我会处理好的。”在全有才心中，这些人全部都是得罪了燕赤霞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这样叠，一个压着一个。

燕赤霞似乎看出了全有才的心思，又说了一句：“里面可能也有侠士，也需要你好好处理，这类人就好生安排他们。”

“侠士？”

全有才有些狐疑，这里面咋看都不像有侠士。

这群人所做何事，他现在其实也有些猜想，毕竟昨天雨中的厮杀，动静还是很大的，就在城门外没多远出，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只是不敢上去摆了。

那群人，咋看咋像都不像是有侠义之事。

可燕赤霞不知道，他只知道这群人是被人用药和术法控制的傀儡。

全有才内心虽然疑惑，但做为狗腿，是不需要去质疑主人吩咐的任务，把它办好就成，于是道：“我这就去让人安排。”

说完，就开始指挥在场的两个捕快把这群人从推车上搬了下，一个个排好放在地面上。

燕赤霞看了一眼道：“我就先走了，记住今后要秉公办理，我会在兰若寺看着你。”

“一定会秉公办理的。”全有才拍胸脯道。

后来，全有才在燕赤霞的监督下，还真的秉公办理，以至于真正获得官身之后，也一直秉公办理，在后世留下一个清官之名。

燕赤霞离开县衙，没有让宁采臣盯着，而是一个人开始逛了起来；宁采臣有了钱之后，也去办自己的事，他要参加科举，需要置办的东西太多了。

······

兰若寺，后山，聂小倩房间。

一曲终了，莫渊站起来拍掌道：“小倩姑娘，不亏是才艺双全呀，这一首曲子谈的让人听赏心悦目，情感不由之主流出，不由的感到内心一阵喜悦。”

“呵。”聂小倩内心的无尽鄙视。

她昨晚弹了一晚上的古筝，也是彻底的看出了眼前这人是真不懂音律，就比如刚刚那一首，听似欢快，可它丫的却是一首悲曲。

只有不懂音律的人，才会觉的弹的是欢悦之曲。

莫渊却是不懂，穿越前虽然喜欢听音乐，可他又不打算往这方面发展，自然没有过多的研究，就连歌名都没能记住几首，五线谱这些。

这些是啥玩意？

不过，这里又没有什么娱乐，他也就只能让聂小倩唱歌跳舞。一开始是让聂小倩跳舞的，可看了一会，也是看不懂，就该让她唱歌弹琴了。

简单的来说，莫渊就是没有艺术细胞。

莫渊也知道聂小倩在心底鄙视自己，没办法，有几首他自己说完，就回味过来不对，但却很知道我不尬尴，那就是别人尬尴，再者天还没亮，也不好行动。

就只能，让聂小倩弹琴，也有只有这个能欣赏一点。

莫渊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到了中午，正是太阳最大，阳气最盛的时候，也到了差不多该行动的时候了。

他对聂小倩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真的？”

聂小倩忍不住惊喜，也顾不的心里吐槽，只要不弹琴就好了。对于她来说，莫渊不懂琴，无异于对牛弹琴，实属难受。

“恩。”

莫渊撇了一眼，淡淡的开口道：“我要去找你的骨灰了，多练几首曲子，今晚还要你弹。”

“啊。”

聂小倩瞬间苦拉着脸。

莫渊愉悦的笑了笑，然后身体化作一道红光，在原地消失不见。

外面，一处大榕树外。

太阳的阳光被茂密的树叶遮挡，没有一丝阳光照耀下来。

榕树周围虽然有着亮光，但越往里亮度越少，以至于走到最深处，伸手不见五指。

莫渊此刻就站榕树下深处，一双漆黑的眼睛，时不时闪现出一道金光，手里拿着聂小倩给的发丝。

眼睛时不时出现的金光，那是‘真神之眼’的运用，自从到达三阶后，真神之眼只要不是发起攻击，只是简单的视物探查，就可以长时间的使用。

同时还多出一项感知，那就是有人念叨或者想念莫渊的时候，会被他察觉感知，当然现在这种能力还是很微弱。

莫渊顺着发丝的感应，一直朝着聂小倩的深处走去，直至可以看到榕树的主干才停下来。

这里无比的漆黑，还散发着寒冷的气息，晃动的树枝碰撞声，使这里变的分外阴森。

“魔气的气息？”

莫渊嗅到一股异样的气息，顿时眉头紧皱，疑惑的停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