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皆等归(1/2)
风起云涌,这里的宁静祥和完全被打破。
村外河边。
跪在河面上的李暮皇慢慢抬起了头。站起身。环顾四周,既无啼哭声,也无呻吟声,只剩下了逐渐气势似刀人割面的寒风在呼啸。李暮皇双眼流出的眼泪,早已与脸上的血液融为一体。起身,看着自己造就的这一切,李暮皇眼神冰冷,通红。
他始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也完全了解自己一刀下去之后,讲面对怎样无穷无尽的后果。毕竟此地曾是王朝腹地,毕竟此地所以民众都是王朝遗民,因为气数不断离散溃败,一座王朝坍塌是必然之事。只是,再怎么就算再怎么破败不堪,此地曾经也是盛龙灵之气的最大根源,再怎么破败终究也不是凡夫俗子一人能够可阻挡的了的。
故此次任由岁月雕磨,不断侵蚀龙气流失多年,也不曾真正的消亡,便是此理。
李暮皇一刀劈出,大势即起,趁势,仅凭借着一口气又跟出无数刀,开神决第一层的李暮皇一口气息之长,绝对远超同龄族内修炼到第四层的所以人。跟刀速度极其迅速,所以众人才会毫无反应,便一一倒下。
正应了李暮皇之前说的,一刀一片。好一个一片。
魏多儿此时还在地上蹲着,双手死死捂住双眼,不想看见此地任何情景。作为护道郎,陪伴多年,始终未曾参与过此种场面。更多的只是陪着李暮皇在刻苦修炼,相互历练比拼。比修行路上谁更有毅力,比功法钻研上,谁更有觉悟。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在宗族内次峰修炼之余,还会站在山崖边,脱下裤子,比谁尿的高。两人虽名义上为主仆,可是,真正的让这种关系变得不寻常的是李暮皇的日渐老练逐步缩小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对待宗族内外之事,看法几近相同,所以才会有二人关系日渐亲密。对此,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在言语上展露过些许,一切顺其自然。
今日之事,能够让护道郎有如此反常,并非就说是魏多儿心性不坚,未经过江湖洗礼,经如此场面,就已失了道心恪守,整个人颓靡不堪。只因事出有因罢了。
李暮皇在行事之前,对所有人问道,“你们可曾知有人流落至此,却未能过河,更谈不上进村。“
因为,三十年前,北村走出去了一批年轻人。越河而去,那一年走出之人,个个龙凤之姿,村里人都怀揣着希望,以为会有几人留在外面那个世界,大放异彩。可惜,仅仅三年,出走之人便永远留在了外面的世界,仅余一位女子,踉跄逃回北村,可惜回归之路走返了。归途之人当翻山,那女子却是在归途上走到了来时的路,站在河水之畔,鞠起一捧河水,洗了洗一路崩波疲相展露无遗的脸颊。最后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想进却抬不动脚步。那女子是多想再去一次山上,在下雪之际和烟斗爷爷抓一次兔子,听烟斗爷爷絮叨一次。可惜,天不遂人愿是常事。最后女子转身默默离去之前,抚摸着微微渐起的肚子,对着村子,深深弯下了要低下了头,双眼有泪砸在河畔。
泪过双眼进黄土,乡思百难离故乡。
女子最终还是被接回了橙郡洲李氏宗族,最终诞下一子,便被秘密.处死。女子说不上性情刚烈,在小腹隆起的那一刻,就已心生念头,活下去,所以才会有北村河边那两滴入土泪滴,再有李氏诞子一事。女子知晓自己苟活无望,便在临死前,写下三字置于幼儿襁褓中。
三字无他意思,仅为幼儿名!
“魏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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