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咸鱼能不能翻身(2/2)
阿索淡淡的笑着说:“王上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若真是薄情,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书籍都记赞女子的长情与厮守。”
“郁贵人身体可好些?”
“回王上,午后派人去问过了,郁贵人烧已退,身体好些了。王上,您还这么关心郁贵人?”
乌剌合感叹的说:“查了这几天,也没有收获。我在想,是不是我是不是莽断了此事?”
阿索突然跪下说:“王上,有件事,阿索一直想要向您明说,可奈何一直找不到一个好时机。今日里,我必须得跟您说了。”
乌剌合扬了扬下巴。
得到了准许,阿索说:“王上,您知道阿静为什么要对您说那样的话?若郁贵人真的做下那等不堪入目的事,她肯定不敢当着您的面细问。她有口无心的发问,想必另有深意啊。”
乌剌合疑惑的哦了一声,问:“深意?还有什么深意?”
阿索说:“我得知,阿静是太后安插在郁贵人身边的探子。”
乌剌合问:“你的意思是,是太后要收拾郁瑶?”
阿索点点头。
乌剌合拍案而起,愤愤的说:“手也伸的太长了吧!连瑶瑶也敢动!不就是因为瑶瑶长得像我的母亲吗?太后的嫉妒心未免也太强了,照这样下去,岂不是连我也性命攸关了?”
阿索点头称是,他说:“而且,据我所知,太后背着王上,常常会见一些大臣。”
“反了!真是反了!以为自己是太后就了不起吗?勾结外戚也就算了,现在还敢私自拉拢大臣官员,这不能忍!”说着,乌剌合就要往外走。
阿索一把拉住乌剌合说:“王上,别急,别急。您这是要去找太后对峙吗?”
“是啊!气死我了!”
“王上,请不要着急。这深更半夜的,您即便去了,也进不去太后的宫中。更何况,没有真凭实据,您找太后对峙,她一口咬定没做过,您岂不是骑虎难下。”阿索从小和乌剌合一起长大,小时候,两人一起偷偷摸摸做过不少坏事,出主意的都是乌剌合。现在长大了,阿索说话办事沉稳多了,讲出来的话也句句在理,乌剌合当即冷静下来,不再反驳,坐回到榻上。
阿索说:“王上,要我看,这件事子虚乌有,郁贵人是蒙冤了。”
乌剌合皱着眉问:“这会子什么时辰了?”此时,他突然无比思念起郁瑶,想起她那张笑容恬淡的脸,想起她总是吟唱的那两句歌: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避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他要去看郁瑶,在这个夜里,他不能让思念过夜。
“回王上,刚敲过亥时的梆子。”
“走,去郁贵人的离宫。”
萧河带着一队人在长长的甬道里巡逻。远远的便看见,执着灯笼的队伍走过来。今晚,他不当值,可还是留在宫里,等待着阿索的好消息。现在,看见这个队伍,他暗暗的攥着拳,阿索一定是成功的说动了乌剌合。
队伍走近了。萧河等人依次站好,对乌剌合行军礼。萧河问:“王上,夜里风大,这么晚还出来?”
乌剌合瞥了一眼平素话极少的萧河,笑笑说:“本王要去郁贵人宫中,怎么,还要向你汇报吗?”
萧河一抱拳说:“在下只是担心风大,王上别受凉。”
“知道了,继续巡夜吧。”
队伍没走两步,乌剌合突然在轿辇上对萧河说:“萧河,巡夜的时候仔细点,若是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场面,及时向我汇报。”
“微臣遵旨。”萧河抱拳说道。
阿索在烛光中,对萧河挤了一下眼睛。萧河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
渔歌离宫已经很近了。轿辇走到跟前时,听到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笛声。那笛声悠扬低婉,却悲悲切切,像是一个女子在深夜里哭诉。乌剌合的心狠狠的揪起,再沉落。
瑶瑶这是在怪我啊。
他问阿索:“你可听出这是什么曲子?”
阿索摇摇头说:“王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素来不喜欢这些音乐之声。”
乌剌合叹口气说:“这是我母亲在世时最喜欢的一支曲子。叫《春闺怨》。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首曲子了。先王在世时,已经将这首曲子列为宫中禁曲,怎么瑶瑶会吹呢?”
阿索笑着说:“王上,这郁贵人与捷姝娘娘模样也相似,性子也相似,小的有时候在想,她会不会是捷姝娘娘的投胎转世啊?”
乌剌合淡淡的说:“也是呢。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只是,这郁瑶比我母亲性子还要刚烈些,也更活泼些。若真是我的母亲投胎转世,一定是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