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后位要靠孩子争(1/2)
坐在炭火前的郁瑶觉得心口一阵阵揪心的疼痛。乌剌合此刻正歪在榻上,闲闲的闭着眼睛,一天的忙碌让他觉得血管快要炸裂般疼痛。那些自以为是股肱之臣、国之良心的大臣们,喋喋不休的讨论着后位人选。
乌剌合肆意妄为惯了,他烦躁不安,不就是选个王后吗?不还是做自己的老婆吗?哪里就变的这么麻烦了。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还是非常想念曾经在慈仙城里的快活日子,无忧无虑。
郁瑶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吟。
乌剌合并没有睁眼,而是以手撑头,淡淡的问:“怎么了?”
面色惨白的郁瑶应了句:“没事,心口有些疼。”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豆大的汗珠顺着郁瑶的鬓角落下。他有些焦急起来,一下坐直身子问:“怎么了?疼的这么厉害吗?”
此时门外,有人通传:“王上,公主此刻腹内剧痛,请您前去。”
“可真是要命,肚子疼叫我干嘛?快去传医官。叫两个!”
前来通传的小厮得令后,快步离开。
郁瑶有点嗔怪的对乌剌合说:“王上,你该去看看公主。不然,公主又该吃醋了。”
乌剌合没好气的说:“吃醋?吃什么醋?我就喜欢在你这里待着,不喜欢她的寝宫,满眼都是奇珍异宝,烦死了。”
郁瑶两手使劲按压着心脏。小时候听了太多的关于老妈妈例的故事,虽然未曾经历过这种感受,但异常的体验还是让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一定是出事了。至于出了什么事,她不得而知。掐指一算,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阿力已经许久没有回来复命了,她心中惊异,该不会是林向笛出事了吧?
其实,她最先该考虑的应该是她自己的处境。
揭阳公主离若鸿蜷缩在被子里,紧紧的用锦被裹住自己的脑袋。任凭外面的侍女怎么劝都不听。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派人去请王上,可王上却久久不来,只是让小厮叫来医官,以此打发自己。
医官也急出一头汉,等着这位任性的公主自己从锦被里出来,估计可能性比较小,他便隔着层层屏风问侍女公主是何种症状。侍女磕磕巴巴的说不清楚,几人相互沟通一下,才又描述了一番。
带着一把山羊胡的医官捋捋胡须,问:“公主月事本月可有?”
一个近身伺候的侍女,想了半天说道:“未见。”
医官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舒展开来,他毕恭毕敬的站好,对着层层月影纱屏风,大声且坚定的说:“恭喜公主,根据您恶心、疲乏、小腹坠胀感的症状,再结合您的月事,下官基本可断定您,有喜了。不妨请……”
他的话音还未落,揭阳公主就一把掀掉头顶的锦被,激动的从床上跳到了地下,恨不得冲出屏风揪住医官的袖子问个一清二楚。她急切的问:“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每一个后宫女子都想一朝得宠,飞黄腾达,尤其是肚子里揣着一个带着王上DNA的孩子以后,更是能光宗耀祖。医官见多了这种场景,他可是服侍过两朝王族的宫中老人了,他自然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深宫中的女子有多么多么重要。于是,他谨慎的对揭阳公主说:“公主先莫急,待下官把脉之后再作定夺。”
“快,去搬绣墩。请焦医官坐下。”公主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有眼力价的侍女早已经将绣墩拿来,摆在了医官面前。
医官煞有介事的缕缕他的胡子,等待公主的芊芊玉手放在锦布之上。他在那纤细的手腕上覆了一层薄纱,对公主说:“公主,您请放松。下官现在为您把脉。”
月影纱屏风后的揭阳公主离若鸿觉得心都要蹦出嗓眼了,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紧张。她一只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手心里渗出涔涔汗水。站在她身边的侍女翠翠早已紧张的大气不敢出。连翠翠都知道,若将揭阳公主真的有了身孕,那就已经甩出郁瑶几十条街,根本不用再绞尽脑汁,掏空心思,想方设法的去陷害她。不战而胜。
捋着山羊胡的焦医官手搭在公主寸口处。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莫将滑数为同类,数脉惟看至数间。
他淡淡一笑,隔着月影纱轻声说:“恭喜公主,滑脉无疑。”说毕,他站起身来,一躬到地。
公主声音颤抖着问:“滑脉,就是喜脉,对吗?”
“回公主的话,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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