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饮鹤刀的秘密(一)(1/2)
左白告诉林向笛,习武没有捷径,若说有,就是勤学苦练。
每天天还没亮,太阳才刚刚在天边露个头,左白像是定时闹钟一样,敲响了林向笛的门,不太忙的时候,左白就带着他到那片雅丹群附近,一招一式的练习,晚上点燃油灯后,又把林向笛薅进自己屋里,给他讲刀法的诀窍。
没几天,林向笛就有点怕了他的认真和严厉,甚至想要躲着他。
可这地方就巴掌大一点,往哪里躲都能给找出来,除非你偷跑到沙漠里,但那样比习武还要恐怖。
林向笛也曾提出抗议:“我说师傅,你不能每天都抓着我练习啊,这样会适得其反,我没几天就烦腻了,不想学了怎么办?”
左白冷哼一声说:“拜师是你想拜就拜,你想溜就溜的吗?你不想学,你嫌累?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林向笛赶紧告饶。他可实在经不起这一扎马步的就是两个小时的折腾了。
他在左白讲刀法时,不失时机的问:“哎,师傅,你这套刀法是自创的吗?算什么流派啊?”
左白脸上带了些得意的笑意,瞥了一眼林向笛,说:“这套刀法是我自创的。自古有云:刀行厚重,剑走偏锋。我结合了剑法与古刀法,自创了这一套:饮鹤刀。”
林向笛不解的问:“我知道一些刀法,像什么八卦刀、羽衣刀、金刚伏虎刀,你这个饮鹤刀作何解啊?”
左白随手指了指挂在他房间的一幅画。他问:“你看到了什么?”
林向笛从桌上顺手拿起油灯,靠近画仔细的看着。
画面上是数只仙姿飘飘的仙鹤,红顶白羽黑翅。有正在蹁跹飞翔的,有引吭高歌的,有振翅欲飞的,形态各异,可每一只鹤都空灵且美丽。
他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什么更高的名堂。难道这幅画和《千鹤图》一样,暗藏玄机?但他没有问左白,因为即使说了《千鹤图》,他也不知道,因为那是宋朝的产物,按现在的年代,还未出现呢。
左白捋着胡子问:“看出什么了吗?”
林向笛摇摇头说:“没有。”
左白淡淡的一笑说:“我小时候住在中原幽州附近一片滩涂上,水草丰美时,总有仙鹤飞来。那时,我最喜欢去看它们。观察它们飞行的样子,观察它们高歌的样子。”
“我自幼跟着父亲习武,尤其喜欢刀法,喜欢刀法的厚重感。可随着岁数的增加,我才发现剑法的奥秘,轻盈且变幻莫测。于是,我又开始练起了剑。”
“练刀也好,练剑也好,贵在坚持。有一天,我在练剑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只腾空旋起的仙鹤,时而翩跹飞舞,时而落地饮水,姿态优美的就像一名妙龄女子。天上飞来一只秃鹰,看见仙鹤后就飞身下来缠斗,那仙鹤姿势曼妙,轻巧灵活的躲避着秃鹰的攻击,样子极美。忽然,我灵机一动,我何不把剑法和刀法的优点都结合起来呢?创立一个新的门派?”
“可再当我抬头时,鹤与鹰都不见了。好几天后,我又看到了它,它依旧优雅的在那里饮水,长长的脖颈一伸一屈,就像刀法,一刺一回。于是,我将刀法命名为‘饮鹤刀’。”
“少年无知啊。多大的野心与壮志,竟想开宗立派。没多久,我随着父亲北迁,一路来到了这里。这里与中原不同,没有什么土地资源可用,我跟着父亲做过很多的事,扛包、拉骆驼、倒买倒卖。那时尚且年轻,每日有大把大把的精力,做完活的晚上,还要坚持练刀。父亲年岁大了,没多久就得了肺痨病,匆匆离世。这世间独剩下我一人,为了生存下去就已经耗尽精力,更别提发扬刀法了。”
在一旁听的痴迷的林向笛问:“你不是后来还……”说到这里,林向笛忽然意识到铁蛋说给他的是背地里偷听来的,可万万不能说出口。
好在左白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并未发现林向笛的异常。他眼中浮起雾气。
“我父亲离开后的第三年,我已经辗转流浪到羌元国。万万没想到,刚到达的第一个月,就遭到了乌慈国的屠戮。我看不惯羌元国国主缩头乌龟般的躲在王宫之内的样子,全然不管自己国内民众的死活,也不派出军队保卫国土。我就一人一刀,和乌慈国打了起来。”
林向笛插嘴说:“你才去一个月,干嘛还要为他们拼命?”
左白淡淡的笑笑,对林向笛说:“不是为王族拼命,是为民众拼命。手无寸铁的民众是最无辜的,不是吗?”
此话一说,左白在林向笛心中的地位立刻升华到一个更高的境界。他感叹的说:“大师啊,大师!没想到师傅你竟然还有如此高尚的境界,我得向你学习。”
没想到,左白却落寞的低下头。此刻的左白成了一个真正的侠士,孤独且隐忍,手中刀刃冰冷,心中热血滚烫。
他说:“习武不就是用来保护弱者的吗?”
林向笛认真的点点头称是。
左白叹息般的说到:“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我在城内跟着一群热血汉子拼杀了两天后,还是被乌慈国的铁骑给生擒活捉。那些血性汉子里,有些人自戕而死,有些人被流放,更多的人,尚在乌慈的掖幽庭中了度残生。”
“那你呢?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我?往事不需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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