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陆识郑重点头:“爸,您放心。”
在司仪的主持下,两人交换戒指,念出结婚誓词,最后是亲吻新娘子。
陆识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虞晚下巴抬起,望着他漆黑瞳仁,长睫颤了颤,轻轻闭上眼。
很快,她感知到男人越来越近的滚烫呼吸,下一秒,他的吻落了上来。
从遇上她以后,他残缺的人生一点点变得圆满,幸福这个词终于也成了他所触手可及的。
*
等婚礼结束,回到新房子已经是晚上了。
家门口贴了红色的双喜字,虞晚被他牵着进去,上二楼直接到了卧室。
床单被子还有枕头套都是大红的颜色,特别喜庆。
这一天仪式完成下来,虞晚真的好累,她还象征性地喝了几口酒,虽不至于醉,但头也有点晕晕的。
她甩开脚上的鞋子坐到床上,不太想动了。
陆识坐到她身边,给她捏肩捶腿:“晚晚辛苦了。”
虞晚被他按摩得很舒服,就是不太好意思,今天他起的也很早,还又是敬酒又是替她挡酒的。
“好啦。”她身子动了动,要站起来。
“是要去卸妆了吗?”他问。
虞晚点了点头。新娘子妆有些重,带妆时间久了感觉皮肤闷闷的,不自在。
“你坐着,我来帮你卸。”他说。
虞晚惊讶地睁大眼,不相信他还会弄这个。
结果就看见他走到梳妆台前,从一堆瓶瓶罐罐那儿挑出了两瓶,然后拿着卸妆棉重新走到她面前。
他倒了些卸眼妆的水到化妆棉上:“晚晚闭眼。”
好几秒,虞晚才从更惊讶的情绪里回过神,哦了一声,听话地照做。
她闭着眼,感受到凉凉的化妆棉贴在眼皮上,被他动作小心轻柔地擦着。
接着,他又挤了几泵洁面啫喱,用掌心微微搓热再给她卸脸上的妆。
陆识第一回做这个,动作不熟练,但步骤都很正确。
虞晚还仰着脸,很好奇地笑着问:“你怎么连卸妆都会了呀?”
“你之前卸妆的时候我在旁边看过两次。”
那时他们去小岛度假,他看她玩得很累了,还要从床上爬起来打起精神卸妆,就想着他要是学会了,以后可以帮她。
卸完了脸上的妆,接着就是去洗澡了。
陆识看向她:“一起洗行吗?”
虞晚脸红了红,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水温调到了四十度,白雾似的水汽很快腾起,盥洗台前的玻璃镜被氤氲得一片模糊。
她身上还穿着绣着蔷薇的旗袍,身姿窈窕,透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陆识替她解扣子,一颗又一颗,从前襟到下摆,动作不受控地变得急切。
说是一起洗,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洗,然而到了关键处,陆识先一步意识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虞晚脸颊绯红,染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半是被浴室里的热汽蒸的,半是别的原因。
见他突然停了动作,她疑惑地看向他。
“那个,我没带来。”陆识哑声解释,表情有些尴尬。
虞晚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是什么。
这几天办婚礼,他要忙的大事小事一堆,忘了备个小雨伞也是情有可原。
她家里卧室倒是还有好几盒,可这个时候,也不能现在回去拿啊。
虞晚现在有一点点醉意,就没有那么理智。
想到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咬了咬唇,水汪汪的杏眼抬起,看着他:“我今天应该是安全期,就、就你不戴应该也行。”
陆识心底当然渴望和她没有阻隔地亲密接触。
听到小姑娘的话,他欣喜若狂,几乎立刻就要答应,然而仅存的一丝清醒让他刹住了车。
“不行。”
他拒绝,拿淋浴头把她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了,裹着浴巾将人抱上了床。
然后他自己又折回卫生间。
虞晚躺着等了好长一会儿,他才出来,发梢还挂着水珠。
和她一洗完澡的温度不同,他身上是凉的,她便知道他刚才是去冲了个冷水澡。
“为什么呀?”虞晚躺在他边上,到底好奇,忍着羞问:“我以为你会更喜欢那样的。”
她听说男生一般都不喜欢戴那个。
“安全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安全,怀孕生孩子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很疼,还有风险,我不想让你这么小就去经历这些。”
这是陆识的心里话。
甚至他还想,要是她不是那么想要小孩子的话,他们永远不生都没有关系。
他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虞晚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她现在书还没念完呢,万一真的赶上那么小的几率怀上了,不管是休学还是一边念书一边待产,都挺麻烦的。
她心中感动,目光不经意一瞥,就看见他还支棱着的地方。
虞晚脸红了红,欲言又止:“你……”
陆识顺着她目光看去,也有些尴尬,他洗了凉水澡,当时反应确实是下去了。
然而今晚的意义实在特殊,她还穿了一条红色睡裙,一起躺在大红的床单上,轻易地又撩/拨起他的心弦。
他思考着是再去洗一次,还是就等着它自然下去时,耳边传来她羞极到有些颤的嗓音。
“要不我给你那样吧。”
陆识一时没明白那样是哪样,虞晚脸已经红了一大片,并迅速向耳后根蔓延。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用手指在自己嫣红唇瓣上点了一下。
陆识有些愣怔,好半天才会过意,却不敢相信:“晚晚你是说给我……”
虞晚脸热到烧起来,低着头,极轻地嗯了声。
“不要。”他没有同意,皱了下眉,“那样委屈了你。”
“可是你上回,也、也给我那样子过了啊。”她用气音小声辩解。
“不一样。”他摇头,坚决而又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在这种事,我为你服务应该的。”
陆识坐了起来,打定主意再去冲个凉水澡了,手腕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
他回头,对上一双黑乌似小鹿的大眼睛。
她小脸红扑扑的,表情认真,嗓音软软,一字一字道:“陆识,我愿意要给你那样。”
她觉得在这事上,两个人都应该是公平的。
“你想要吗?”她眨了眨眼。
陆识:“……”
他要不想,那就不是男人了。
“想。”他最终无耻地屈从于心底的渴望。
虞晚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还没开始,脸已经红了个透彻。
她深吸一口气,把头发撩到耳朵后,眼一闭心一横,头低了下去。
陆识今天听了很多句新婚快乐的祝福,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
不仅是快乐。
是——快、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