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1/2)
他叫住了清轩,“后苏之事暂且一放,宸国的棋子该动了。”他说完便有风拂过,似乎是隐隐的风铃声,风铃声远去,一切又重新归于冷寂。
雨打轩窗,相顾无言,他轻叹虽是意外,不过时机恰好,三皇子意外身亡,给了他绝好的反击机会,老东西越发放肆,也算是个警醒,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身心俱疲,“清轩,那个女人在皇宫如何了?”
“殿下您是说婉姑娘?”
“我是说,皇宫里那位。父皇最近可是往后宫去的越发勤了。”寒笙冷冷讽刺。
“她圣恩正浓,风生水起的很。”清轩说道,确认眼前的人没生气才继续说,“好像她只是缠着陛下,并没有做别的。”
空气瞬间冷凝,“继续查探吧,另外把消息放给后苏,他应该会感兴趣。”
“额,”清凌认命送信,却是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失势的太后,又能掀起怎样的波澜。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寒笙笑。
“属下没有,属下这就去办。”
“看了那么久,可是累了,不如歇歇品盏茶?”
冰玉自帘后走出,“殿下真是慧眼,妾身不想打扰殿下看来是多想了。”她手中的花糕还泛着香气,“殿下要不要尝尝,我刚学的花糕。”
她拿了一块递给他,寒笙并不接,冷着脸看她。
“太子妃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需要我提醒你?”
她默默的将糕点放入口中,眼角红了红,“不必了,妾身以后不会再进书房。殿下早些歇息,臣妾走了。”
她踉跄的离开书房,手中还捧着花糕,想着今夜好冷好冷,为何他不肯看一眼,打听了许久的口味,只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刚养好的身子,冷风这么一吹,又有些寒了,那个雪夜,她孤身一人徘徊在街头,记不清是第几次出逃,可这次,她厌了,只想找一处自由的地方,终结这罪恶的一生,她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双眸写满恐惧与凄凉。
好孤单呢,她想着,那夜的雪很大,像极了花儿,听说往生极乐,手腕上那阴森入骨的刀痕,诉说着难过与不堪。
“再见了,父亲。”她低低的说着,有一双温暖的手,她迷离的双眼瞥见那少年,白袍如雪,“你醒醒,醒醒,我带你去找大夫。”
她想说拒绝,可是黑暗吞噬了她,只是那好听的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聒噪,似乎也不那么讨厌。醒来时那少年还守在身侧,“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她低垂了头,没有回应,看着手腕上洁白的纱布,伸手扯了开来,他握住她的手,用了好大的力气。“你干嘛啊,好不容易包扎的,不准弄坏哦,你看你长得挺好看,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呢。”
她好奇的看着这个男孩子,“你叫什么啊?”
“我叫寒笙。我要走了,等你以后要是不开心了就看看这个玉佩,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所以它不会记得悲伤。”
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放起来,直到那人离开,眼泪才悄然滑落。走出医馆,就看见一双熟悉的蓝白皂靴,她倔强抬头,“我不过出来逛逛,你又何必亲自过来?”
那人哂笑,“回去吧,今日的功课还没做。”他只淡淡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白色纱布,不再吝啬一句言辞。
失魂落魄的走了许久,丫鬟一声惊呼,她才回过神来,“太子妃娘娘,您当心着了凉。”
回忆骤然打断,不在意的一笑,掩了眉间神色,看着手中的糕点,“你们分了吧,我今日刚做的,不知味道如何?”
“这不是……。”丫鬟看她失落的样子,噤了口,“你们来分了吧,这是太子妃赏赐的。”
她回了房,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微微蹙眉,“为何又来烦我,太子殿下近日异常谨慎,要是暴露了,只怕你们得不偿失。”
“摆好你的位置,这是命令,你照做就是,”那人说完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张信笺。唇角勾起冷笑,不过寥寥几字,野心昭然若揭。看着纸张焚化为烬,天边忽明忽暗,行云无踪。
宸国皇宫。
她正在殿内捧着一卷《诗经》读着,昏黄的灯光下骤然出现的影子,她不悦抬头,“陛下为何不通禀一下,我也好准备下。”
“准备什么?迎接你夫君回家?”南离好笑道。
“陛下失言了,礼法不可废,我既然在这里,还是要免得惹了无用的麻烦。”
南离冷冷看她,“你觉得朕是麻烦?这天下间大概只有你一人如此想吧,那朕今日就要看看,朕的女人到底会不会顺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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