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章 吴福山 第七章 自古吃饭谈事总相宜(2/2)
看这样子真的是被气得不轻。胡桂然和元芳湛对视一眼,真的站起身抖了抖衣袖准备走。这一不混吃,二不赖喝的样子反倒让付函埕回过神来。“你们两个赖皮狗这样就走了?”
“那不走。还等着你真把我们当做赖皮狗啊。”元芳湛把手往袖子里面一收,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付函埕。“桂然,走。相爷的饭咱们以后不吃了。你现在这么有钱,请师父绰绰有余。”
“啥?!”付函埕被说的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
胡桂然掩嘴偷笑,走过去拉起付函埕。“付相,我不仅请得起师父,您我也请得起。走,咱们去宁江。”说着,三人已经走了出去。
宁江饭馆是渡云馆在长宁城的总店。坐落在西市云萝坊的萝卜街上。店面比起云江可是小了不少。但是里面依旧是云台小院小二楼一样不少。还有一些挂楼雅间,好像金丝雀的鸟笼子。
掌柜鱼娘是个四十岁的娘子。身处市侩之地,却仪容有礼,清雅有度。据说做得一手极好的鱼,精通生熟,片几刀法。
“付相,元侍郎,大掌柜。”鱼娘出了柜台,亲自迎接。
“鱼娘啊。今日吹得什么风?怎么半个人都没有?”付函埕奇怪的问。
“回付相,今日大掌柜包场子。”鱼娘欠身,带着几人往小二楼走。
“看,我家徒弟有心吧。为了请你搞这么大的场面。”元芳湛自豪的走在前面,好像付函埕都是因为他才能来似的。
“我说,那个做师父的,能不能不要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行不行?桂然能有今天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付函埕也高昂着头,拼着和他走在一起。
鱼娘和胡桂然亦是见怪不怪。只是一前一后护着这两人走到了玳瑁间停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里面已经有人了。只见一老一少正拿着卤黄豆,一边吃一边喝茶。
“呦。我还说只请了我呢。”付函埕看到二人,不由得佯装生气。走过去抢了其中一人的黄豆,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我说请,又没说只请你啊。”元芳湛也走了过去。年轻的那人让出了位子,让这三人坐在一起。
“付先生,元先生。”年轻人和两个老家伙打招呼。走到胡桂然身边,递给胡桂然一把黄豆,一起分享。“你两见面就抬杠。这么多年了,不累啊?”
“林尘,你不懂。这是关系好的表现。我就不和他们抬。”剩下那一老正是祖义理。吃着黄豆,他毫不介意坐在两个火药桶中间。而这个年轻人正是肖林尘。
“诶,你两站着干嘛?”付函埕看着胡桂然和肖林尘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着问。
“这是礼貌。来来,坐吧。鱼娘上菜。”元芳湛招手。胡桂然和肖林尘这才坐下来。鱼娘欠身走了出去,关好门。
“礼貌。你这渡云馆啥时候需要礼貌了。”付函埕嘟囔着。不料引来元芳湛和肖林尘的注目礼。四双眼珠子指着同一个方向给付函埕示意。随着目光,付函埕看向自己的后方。
刚转过头,身后的门扉被打开。一道屏风映入眼帘,一个少年走了出来。看到此人,付函埕瞪了几人一眼。连忙起身,拜手。“不知道上先生来了。在下失礼!”
“没关系。付先生说的也是实话。”屏风后面的人伸手一抬,算是给予付函埕极大的宽容。此人的声音略微沙哑,和胡桂然有点相似,又有些不同。其中隐隐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仪。
“既然是和上先生见面。怎么不早说?”付函埕小声埋怨,狠狠地瞪了元芳湛一眼。几人都起身挪了个位子,坐到正对着屏风的那一边。
听到这话,胡桂然主动起身。冲着屏风先拜了手,才对着几个长辈拜手。“今日请各位长辈来。一是桂然刚从下南道接到新消息,二是上南道发生了令人意外地事情。三是梁署津来找我,希望我和他们能合作。”
“什么?!”付函埕一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找你合作?怎么可能?不杀了你,找你合作。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忘了桂然是掮客,不是南王和朱家任何一方的人。渡云馆一直都是一个中立的存在。他看到了桂然的本事,来找他很奇怪吗?”元芳湛说着,喝了口茶。
“所以,才说奇怪啊。虽然渡云馆是中立,可是这几年一直是对着梁署津干的。收集的情报也都是来对付他的。他为什么要收拢一个对手?”
“因为他干不掉桂然啊?桂然,给他说说。梁署津找人刺杀了你多少次?”元芳湛毫无廉耻的点了点胡桂然。怎们都觉得他把自己徒弟的生死当做了成就一样。
“回付相,自从我接管渡云馆的七年来不下百次。就这次摊牌到现在也已经发生了三次。”胡桂然倒也不在乎,直言不讳。“最近一次就在昨日。他似乎很着急于与我合作。所以,这一次是决心不杀我,也要给我足够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