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喜郎夺子(1/2)
“遇到故人,着实欣喜,一时忘了礼数,还请郎君莫要见怪。”喜郎连连起身赔着不是。
旺喜此名倒也是记得,于天界白黎祈愿时便有人提起,狐狸洞春娘牢骚也会提起,这听得多了,自然而然是有印象的,可是他本是青丘山上一只狐妖,周身的魔气是从何而来?
喜郎不似其它小妖,灵力深厚且言行举止皆是一股子书生气,全然不像久居深山修行之人,玄华回礼:
“原来阁下便是旺喜?”
喜郎含笑:“正是,不曾想我这微名,郎君也是听过?”
“在下有幸,曾在狐狸洞小住过些许日子,常听春娘提起。”
谈起春娘,旺喜神色有些动容,好似深渊寒水冰冷刺骨:“她常提起我吗?”
那女妖性子泼辣,想来旺喜也是受过许多欺压,才会这般神情:“阁下这是与她有仇?”
喜郎淡笑抚摸小炎,面容有所缓和:“何来仇怨?她虽性子烈些,但却是好人一个。”
“倒是我误会了!”
“只是我二人之事不便告知郎君,还望见谅。”
“无妨,无妨。”
“可恨我青丘狐族,一日之间全族皆灭,如今唯有座座孤墓。”喜郎咬牙切齿,仰天长叹。
玄华不语,此时他的心情,自然是晓得,虽与小妖们相处时短,但已然生了情谊。时日尚短且那般难受,莫说常年相伴的旺喜心痛程度。
世人皆称他为狐妖始祖,亲手创造了他们,却无能相护。瞧见那些活生生的灵体成了累累白骨,仇人却也不知何人?哪还有脸面接受那他们的一声“老祖宗”。
“敢问,他们可是郎君为其挖坟掩体?”
“是在下所为,只怨未能好生安葬,没有仪式,没有墓碑,当真潦草。”
喜郎满怀感激于光天化日,跪地叩谢,诚恳万分:“郎君恩德,我便粉身碎骨定会报答。”
“未能护他们周全,已然有愧于心,谈何报答一事?”
“莫要如此讲,于你一外人而言,能为妖族做得这般,已然仁至义尽。说是羞愧,他们身亡之时,我却躲于风月场所潇洒自在,应当愧疚自裁,只是如今心愿未了,不能遂意。”
玄华扶起喜郎,二人眼中皆落寞几许,望其魔气,虽是晓得不该询问,可必定心中疑云未消,且近来楼内也是生了命案,或许与这喜郎也是有所牵连:
“你为妖族,可这灵力却.....?”
“郎君是说,为何我身含魔气?”
“明人不说暗话,还望如实相告,倘若不便言语也可,绝不为难。”
“也并非是难言之隐,只是允了他人不能将此事讲出去。”
“君子一偌千金,既然如此,我便不再追问。”
时至正午,一天之内烈阳最毒之时。小炎似有困意,张嘴哈欠连连,这大人也是难熬,莫说是小孩家家,玄华喊了身旁瓜果商贩送些西瓜解渴。
摊前不便吃食,邀了喜郎,索性几人到茶棚享用,虽说两地距离不远,若是说起话来怕也是很难听清,当然修行之人,以灵力探听也无不可。
方才二人对话,不是行礼便是跪谢,一旁小二早已好奇心起,只是天不随他愿,来了几波客人断然阻了他的步子。一刀下去,那瓜儿便似十几小船散开,瓤红皮薄,乃是瓜中上品。
小二瞧着孩子可怜,似有责备之意:“你们这两口子当真心大,这么点孩子,也带来受罪,这当爹辛苦还可谅解,那当娘的,哎.....”
小二叹气,喜郎双目一愣盯着玄华:“这厮此话是何意?”
已然听惯了别人误解,日子长了也是心里接受,自然而然对“爹娘”称呼满不在意,可这喜郎严格来讲才是小炎家人。听及玄华自愿以此称呼自居,实数为喧宾夺主,定然费解。
事已至此不得而为,虽是尴尬却也坦然:“说来话长,如今这小东西是我儿子。”说罢擦去小人脸上西瓜仔,一脸溺宠。
本是想到自己不会于人间待的太久,总有一天便拿回真身,那时小炎安置何处却也是个问题?现遇他的亲人,若是托付未尝不是好事。
心中这般想去,可不知为何有些许不舍。且这喜郎身上魔气甚重,定然也是有疑点存在,且不说他如今居住那青楼之内,也不是孩子该去之所。
小炎虽是人族,也于青丘生活多年,满洞狐狸已然将他当做同族看待,喜郎也是如此。
世人皆知,修行之人入门所学则是那辟谷之术,有些道行的,数年不吃不喝也无不可,想来皆是因为养育人族孩童所累,如若不然一个修士又何必做起买卖,喜郎好似这般考虑,断然未想到玄华心事。
“这些时日,仰仗郎君照看,着实辛苦,如今我既寻到他,你便可轻松解脱了。”
“这是何意?”玄华明知故问。
“自然是由我来养他长大,你也可继续过那闲云野鹤逍遥日子。”
“那阁下打算将他如何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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