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以血入药(1/2)
问玉看着初柒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盆花儿,洋洋自得道,“这三色堇原是夏日才有的花儿,因为主子喜欢,王上便命司苑大人专门悉心培育了一些,且只能送到咱们这永安宫呢。”
初柒淡淡的点头,“的确难得。”
问玉吃了瘪,讪讪道,“那三公主稍作休息,待大夫来了奴婢再来请您。”说完不等初柒点头便掉头出去了。
芷儿有些忿忿,“小姐,不论如何,您拔山涉水而来且还是为着救二公主性命的,怎么我瞧着她们好像一点儿感激之情都无?”
初柒摇了摇头,“我不需要她们的感激。只希望二姐的病尽快好起来。”
芷儿点点头,“小姐说的是,只是奴婢看二公主虽然在病中,却言行举止间却并非是好相与的人呢。”
初柒叹了口气,转头正视芷儿,
“好相与也罢,难缠也好,只要我们自己规行矩步,想必她也不会无故挑起事端。”
初柒说到这里仿佛甚是疲累一般,她以手支着下巴,皇室之中,哪怕是亲如姐妹,也是只有私利,没有亲情,她如今盼着二姐快些痊愈,也只是因为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罢了。
“好了,你先去收拾收拾,连日赶路我也乏了。”
因着殿中的檀香,初柒不一会儿就浅浅眠了过去,大概是诈见顾安蕊的缘故,她竟梦见了她们小时候的情形。
小小的她怯弱的跪在王后的大殿中央,不停地替自己申辩,“母后大人,初柒并未偷盗二姐的玉梳,还请母后大人明鉴…”
“住嘴!”慕容氏眉目清冷的俯视着她,“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分明是你垂涎蕊儿的白玉花卉纹梳子已久,趁着蕊儿不妨这才偷偷将其纳入囊中!”
“没有,儿臣没有…”
她惊怕的抬起头,却正好瞧见顾安蕊得意洋洋,计谋得逞的样子。
她泯了泯嘴唇,犹自辩解道,“儿臣…儿臣自进二姐寝殿便一直与二姐待在一处,何曾有机会去偷盗二姐的玉梳…”
“三妹!”顾安蕊提起裙边款款向着自己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既然喜欢这玉梳,直接与我说不就好了,我就算再是舍不得也是要忍痛割爱的,你这不言不语的就将玉梳藏在了身上,可是犯了偷盗的大忌啊!”
“我没…”
“好了,赶紧向母后认个错,待母后原谅了你,咱们才可以一起去夫子那儿习字不是吗?”
“习字?”她咬了咬嘴唇,泪珠儿在眼眶中不停的翻涌,半晌后她终于俯首,“母后,儿臣知错,以后再不会犯同样的错了…”
初柒被芷儿叫醒时,那种屈辱的感觉正在她的胸口不停的叫嚣,她饮了口茉莉花茶,这才将眸中的情绪隐了下去。
“可是大夫已经来了?”
芷儿摇了摇头,“是奴婢见小姐眉头紧锁,似是陷入了梦魇,这才将您唤醒的。”
原来如此,初柒揉了揉太阳穴,“我睡了多久?”
“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
初柒点头,“估计大夫也快到了的。”
正说及此处,问玉便站在门外叫了一声,“二公主,大夫到了,还请您移步。”
随着问玉行至寝殿,果然见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正在替顾安蕊悬丝诊脉,顾安蕊隐在青绿色的帷幔之内,间歇传出一两声虚弱无力的咳嗽。
“大夫,我家主子如何了?”问玉担忧的询问道。
老者缓缓收好了悬丝,这才拱手垂目道,“敢问贵人的至亲可有寻来?”
问玉侧首看了眼初柒,“已经寻来了,大夫现在便要割腕取血吗?”
老者顺着问玉的目光看向初柒,眼中透出一丝讶异,“原是个瘦弱的女娃,不知是否能承受得起每日的取血之痛呐?”
“无妨,大夫只管动手便是。”
问玉不意初柒会如此果敢,张了一半的嘴也只好合上。
“既如此,老朽便开始了。”
只见他取过一只玉白瓷的小碗,又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匕首,手起刀落间,初柒尚未觉出疼痛,手腕间便隐隐得见一丝红线,然后鲜红的血珠便越聚越大,再汇成一股血流缓缓滴到白瓷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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