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章 魔神奥兰德尔（1/2）

夜色深沉，狼嚎消失。

安德尔抬头向利威尔望去，莱宁格勒中央广场破碎的落地窗如水晶般散落一地。

利威尔如传说中的战神站在高处，身披银色盔甲，手持形状怪异的兵刃。

兵刃在流血，莱宁格勒守备军的血。

他至少杀了上百人，安德尔皱着眉头，不禁为利威尔强大的实力所这副，更为他果断决绝的做事风格所打动。

就在一个小时前，中央广场还充斥着人们的欢声笑语，胖子皮埃尔·夏尔罗和瘦子菲利普·奥古斯还在谈论邻家女孩的发育状况，斜眼阿尼·德·梅尔龙和吉尔伯格在比较剑刃的锋芒。

米歇尔·阿德尔和罗博比赛喝酒的叫喊声，阿莫斯、普莱勒蒙特和飒飒西吃饭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以及莱宁格勒聘请的吟游诗人阿图瓦弹拨手中琴弦时发出的悠扬声音，他是个慈祥的老人，安德尔从他满脸胡子的外表轻易地判断出。

所有的声音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的尸骨和满地遍是的食物，不知从何而来的苍蝇开始绕着尸体飞舞，尽管利威尔命令士兵清理场地，但时间有限，他们仅收拾好了自己牺牲的同伴的尸体。

鲜血汇成海洋，整个莱宁格勒变成了人间地狱，所有人手中沾满了鲜血。

安德尔吸了口凉气，瑟瑟发抖。

鲁尔学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孩子，这就是战斗残忍够的战斗......”

克罗夫茨·伦纳德将短剑收回剑鞘，如沉思的哲学家般说：“人生并非歌谣，总有一天你会大失所望.......安德尔......希望当你看到不同于史诗中所传唱的真相时，能接受可怕的现实......”

空气仿佛凝固。一切还没有结束。

“是恶魔！”一位圣光牧师大喊道。

但他还没来得及召唤圣光之力抵御恶魔的混沌攻击，他那鲜红的心脏便离开了胸腔。

“怎么可能？”他凝望着被贯穿的胸口，一只白皙而纤细的手从血洞中伸出来。“怎么可能，我的圣光......”

“圣光......？”美丽而妖娆的声音来自美丽而妖娆的身影。圣光牧师身后的黑夜出现了一个女性恶魔，她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闪烁着欲望的眼睛，性感的身姿，麋鹿的角和山羊的蹄子。她捏着圣光牧师还在跳动的心脏，轻轻将其连根拔起，血管、脊椎与胸腔分离的场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即便是年过八旬的鲁尔学士也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你所谓的圣光吗？拥有与恶魔为敌的力量的人。他们是怎么称呼你来着？哦，对了，圣光牧师？”

“快放了他！”苏卡诺·哈林大喊道，剑刃直指夜空。

“放了他？失去了心脏的人还能活吗？”恶魔鬼魅一笑。“我听说圣光之力能救活重伤之人，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没有心的人呢？”

她将牧师的心脏高高举起，然后扔进血盆大口，她锋利的獠牙咀嚼着心脏的平滑肌，鲜血如花儿般绽放。

她展开一对黑色的翅膀飞到中央大厅的空中，然后讲圣光牧师的尸体从高处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