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被劫持(1/2)
忽然,一直卧在我旁边的藏狗雪丽跳起身狂叫起来。
我的好朋友,负责后勤工作的李森科同学,警惕地扭过头张望了一下,一骨碌从草地上跃起,指着北方大声喊道:“看哪,那个怪物又出现了!”
同学们都跳将起来,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那里的确发生了异乎寻常的现象:夜幕笼罩的北方山头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白色光斑,视角有满月的一半大,大约十五分,但亮度却要弱一些,边缘也比较模糊。开始的时候,那东西的下部似乎被山顶的巨石挡住,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块石头映在上面的黑色背影。不一会儿,那东西慢慢向上升起。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上升的角度有三十分。它在半空中停留了大约半分钟,就又落了下去。
“可能是林火,”来自矿物地质系的杨宏基唏嘘道。
王昆仑教授摇摇头。“不会,”他说,“看不见火苗,也没有烟,颜色也不对。”
“那里不可能有森林。”李森科补充道,“昨天这个时候,它就出现过一回,一模一样。我原先也以为是林火,可是,我查看过地图,从这儿往北,都是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冰川雪地,不可能存在树林……”
“也许那儿有气象站或是兵站,正在放探空气球?”许嘉丽,一个来自生物系的姑娘疑惑地问。
“不会的。”李森科肯定地说,“那是一块孤立的高地,东边、南边都是悬崖绝壁;至于西部和北部,地势也很陡。我已问过这里的藏族工人,他们说,那儿压根就没有路,不会有任何单位,就连牧民也没有。”
“会不会是登山队?”张莹,我的化学系女友问道。
“如果是,斑玛县的干部应该知道……”李森科说。
“白天那里有什么情况吗?”教授皱着眉头问道。
“我已经观察了一整天,什么也看不到。不过……”
“嗯?”
“那儿总有云雾,所以不能肯定。”
“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声音?”
“没有;即使有,也让河水声盖掉了。”
“那么,”王昆仑教授将目光转向帐篷,“我们的藏族同胞怎么说?”
“他们说,雪山上经常会有些弄不明白的事……”李森科耸了耸肩膀,“他们那些关于神仙鬼怪的说法当然……”
李森科似乎还想说什么,这时,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刚才出现大光斑的地方,升起一个明亮的光点,紧接着又是一个,就象信号弹似的,一连升起十四个,每一个都有金星那么亮。它们到了空中后并不落下,而是排成一列,然后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光点越来越大,很快就变成耀眼的大光斑;这时我们听到空中传来飞机般的轰响。
大家一时都愣住了,让这一情况惊得目瞪口呆。
“快拿武器!”教授发出一声大喊,“把所有的人都叫来!”
我和李森科,奔到三十米开外的一顶帐篷里,抓起四只步枪和子弹袋,又冲进藏族同胞住的帐篷。看来,他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不管我们怎样喊叫,抓住他们的衣领使劲摇晃,都不能使他们清醒过来。我们只好跑回同学们那里,把枪支弹药分发了。除了张莹和许嘉丽两个女同学,其他人都有了武器。我们立刻给步枪装好子弹。藏狗雪丽呲着牙,发出可怕的嚎叫,一边紧张地跳来跳去。
那一排光斑飞得越来越近,那种类似发动机沉闷轰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忽然从半空里射来一道闪光,把坡地照亮如同白昼。闪光过后,我们注意到,空中的光斑变成了一个个喷射的火舌。此时,坡地上掀起一股热浪,接着,刮起骇人的风暴。一时间,沙石、树枝和篝火的余烬腾空而起,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呛人的烟气。
“拉起手,往南跑!”王昆仑教授命令道。
我们立刻手拉手,跌跌撞撞地向坡地南端奔逃。我们慌不择路,在黑暗中跃过坑坑洼洼的草窝与乱石堆,闯过一丛丛的荆棘,直跑到陡坡边缘上一块巨石跟前才停下来。实际上,我们再也跑不动了。这里距营地帐篷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回头望去,烟尘已经消散,那些魔幻般的火舌也已消失;原先那堆篝火竟然变的无影无踪,好像压根儿就不存在一样。我们斜靠在石壁上,大口地喘气;心脏剧烈跳动,胸膛仿佛要裂开似的。在高山缺氧环境下拼命奔跑一百来米,足以使人耗尽气力。
我们惊魂未定,就听到不远处有清晰的说话和杂沓的脚步声。那种语言,是一种如鹦鹉般的连续的咕咕声,绝对不是汉语或藏语,也不像是英语、俄语或我们知道的任何一种其它语言。过了一会儿,在距离我们大约二十来米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些活动的黑影,看起来很像是耸起翅膀的巨鹰。见到这样的怪物,我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腿脚发软,瑟瑟发抖。狗儿雪丽紧紧靠在我身边,低声嚎叫着。
“趴下隐蔽,准备射击!”教授低声而严厉地命令。
我们立刻趴在地上;男同学们把子弹推上膛,端起步枪,屏住呼吸。
这些怪物朝我们慢慢走来,在距我们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停住。尽管星光暗淡,我还是可以看清,它们是一种可以直立行走的动物。这种动物的身材异常高大,大约在两米到两米五之间,全身裹着发出金属般光泽的盔甲,脸部似乎是裸露的,但看不清长相。它们的头上戴着尖顶的帽子,肩部耸起,背上驮着一对像是翅膀的东西。
它们身子朝前弯曲,前爪握着长棒,其端部都对着我们。毫无疑问,它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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