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1/2)
十日后,沐熹的消息通过茉莉和李训言,被带给了清士。清士反复默声读了两遍后,将纸签烧了。
清士在书房内,踱步来回,细细思考。梁行和李训言两人静候一旁,全不打搅。
片刻后,清士站定,对着梁行和李训言说,“训言家快要生产了,这事就梁行来做。”
梁行和李训言未曾犹豫片刻,纷纷行礼称是。
清士继续道,“我另写一张签子,梁行你照着签子上所写,带着你妻子,去彭城的惠元庵找个人。”
“带上内子?”梁行略有些疑惑。
“是,去庵堂找人,还是你妻子更容易些。”
梁行即刻明白过来,这要寻的人,是个女子。
清士在书案上写着签子,写完封起,交于梁行。
梁行收下信封,向清士行礼,退出书房,着手彭城之行。
…………
去彭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快不慢的行驶着。车内,梁行与妻子黄氏正在看清士给的签子。
黄氏比丈夫梁行小了两岁,是个三十岁的壮年妇人。只是这签子看着看着,黄氏忍不住感叹落泪,“这孩子也太过命苦了。”
梁行收起签子,也唏嘘不已,道,“小小年纪,如沧海一浮萍,孤苦无依。”
黄氏用帕子擦去眼泪,道,“夫君可有主意?该如何让这孩子心甘情愿与我们走?”
“她身世凄惨,想来该是渴望家人温暖的。已是不能生育,不知见着孩儿会不会心软。滞留烟花之地许久,恐是怕见男子,我本就不方便去庵堂,这事,就靠你了,随机应变吧。郎君给的时日不多,要乘人发现之前把她带走,实在不行,就只能硬绑了。”
黄氏听得,点了点头,心中可怜那孩子的遭遇,想为她寻个更好的去处。
…………
入城后,车马行驰半日,惠元庵已到。黄氏自己下了车,领着一个侍女走了进去。而梁行并着另两个随侍,继续往城里去,寻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惠元庵是彭城城郊的一座庵堂,不大,香火并不是很旺盛,不过每月也总有几位女香客来小住几日,与主持攀谈下佛法。
黄氏随意编了个理由,说这一路见寺见庵便要住几日,添上香油钱,主持便也未拒绝,让人将她安置在后院厢房。
黄氏与侍女住在西侧一间禅房,院里还住着别他三四位女香客。黄氏庆幸,人一多,自己就不会太扎眼。黄氏简单环顾了下禅房,便让侍女出去转悠一下,寻一下那个女子。
侍女花铃出去了约一刻钟,便回来了,关了房门,冲黄氏兴奋地说道,“大娘,找着了。”
黄氏双眼立刻亮了,招呼花铃到自己跟前,说道,“真的?在哪儿?”
“就在后头膳房里,带发修行,可好找了。”
“确定吗?万一这庵堂里还有别的带发修行呢?”
“大娘放心,花铃瞧仔细了,额中间有颗观音痣,左边耳下有块蝴蝶胎记,错不了。花铃假意与她说大娘的习惯,还同她聊了几句呢,待会儿她会来给大娘送素斋,大娘可亲自瞧瞧。”
黄氏大喜,笑着夸赞花铃机巧。
不多会儿,房门被叩响,黄氏与花铃互相使了个眼色。黄氏整了下衣饰,花铃待黄氏妥当后,打开房门,向着门外的人道,“珍琴娘子来了,快请进。”说着伸手去帮着那人端矮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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