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死亡的噩梦1(1/1)
就在颜雪疯了似地想找到面具时,突然停电了,看窗外,其他地方都有电,只有这幢宿舍没有电,一定又是电压器坏了,这破电压在夏天用电高峰的时候经常坏。【】看看手机里显示的时间,刚好十二点,午夜了,不可能有修理工来修理。
怎么办,在黑暗中她待不了一夜的,只能出去住旅馆了。颜雪用手机的光照明着向客厅走去,走到沙发边拿包时,发现家门竟慢慢被打开了。上官吟离开时,她好像是关了门的啊,到底有没有关门,记忆又显得很模糊。
记忆是不是模糊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悄然打开的门外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角色进来。颜雪盯着门,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眼看着那门缝间透露的另一种黑暗渐渐展开,不可名状的幽邪也阵阵袭来,眼前的事物令她冷汗涔涔。
黑暗中,一张诡异的脸孔出现在被打开的门前,又是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色身影,鬼灵般无声无息地立在那里注视着她。多么神圣的对视,但在午夜的黑暗中,这种神圣只能让她感到死的音符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脚不再听使唤了,当大脑被恐惧塞满时,四肢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人与幽灵的对视,如同生命与死亡的对视,生命是脆弱的热血,死亡是冷漠的冰河,当脆弱的热血遭遇冷漠的冰河时,热血只会凝固冻结。颜雪觉得自己已经被冻结了,所有的胆量与勇气一瞬间荡然无存,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找不到,更别说沟通与商量,她只能在心里啜泣着哀求着对方,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但身影还是一点点飘近,全然不理会处于绝望边缘的她,黑暗隐蔽了黑色的斗蓬,于是飘近的仿佛只是那张诡异的脸孔。在短促间,颜雪听不到自己的心跳,猝然倒在地上,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有光的感觉,光虽然不强烈,但明显区别于黑暗,眼球在尝试着适应黑暗与光的界线。颜雪动了一下身子,发觉自己还是活着的状态,而且没有疼痛的折磨。但脸上很不舒服,本能地伸手去碰脸,没摸到脸皮,只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什么?用双手取下脸上的东西,看明白东西后,她惊叫一声,扔了手中的东西,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爬到一边坐着哭了。
灰白面具,这个失踪的灰白面具居然戴在她的脸上,一定是幽灵,她自己不愿意戴上,它就强制地替她戴上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非要让她戴上这个面具呢,难道只有戴上这个面具才能剥下人的脸皮吗?颜雪捂着脸使劲哭泣着,感觉自己这张脸皮马上就要被剥了去。
哭泣中,她又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哪里,朦胧的光,昏沉沉的,是烛光,颜雪看到一张桌子上有个西式烛台,点着三根白色蜡烛。这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事物。那些门窗!她被式样古旧的门窗惊住了,这不是现代的门窗,而是旧时代的,大概是三十年代时期的门窗,也就是说这幢房子可能是三十年代的老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