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妈妈活得很累（1/2）

“妈，你为什么不说话？”唐果对莫雪晴的表现感到十分伤心：“唐田齐那么坏，可是你刚才故意装病就是为了让我们放他离开！”

“……”莫雪晴毫无声息的落下眼泪：“果果，妈妈活的很累……”

“妈？”唐果错愕的走到病床前，就坐在她身边：“你到底为什么……”

莫雪晴吸了吸鼻子，艰难的从病床上坐起来：“果果，我这么做事不得已啊！二十年前，田凡突然失踪，唐家对外有几种的传言，有的说他死了，可是我并不相信，因为至今我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还有有一种说法，就是唐田齐将他软禁起来，田凡刚一出事，唐田齐就掌管了唐氏，事实上也太过巧合了。

而且唐田齐几次找到我，给我拿来一些你父亲随身带着的东西看，这些东西都是田凡从不离身的宝贝儿，所以我一直也觉得田凡或活着的可能性会最大，他应该就在唐田齐的手里。”

“那么你就因为这些一直都容忍唐田齐，甚至为了保护他以死相逼？”音落，唐果的眼泪便串成了线冲破阻碍，落了下来：“妈，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这一刻她的心，好疼！

“果果，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妈妈希望见到你父亲，给果果一个完整的家，所以这些年一直忍气吞声，甚至连累你一起受苦……呜呜。”莫雪晴抱住唐果娇小的身子痛哭起来，好一会儿，她才突然想起了什么，用小手扣住女儿的双肩，认真的嘱咐：“果果，唐田齐的意思就是如果他要是出事，一定会早一步先解决田凡……呜呜……果果，所以妈求求你，求求你，千万别让月霆对唐氏……”

“……”唐果为难的抿了抿唇，对唐田齐，她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这个狠毒的男人碎尸万段，可是亲生父亲就在他的手里。

怎么办？

深呼吸，再呼吸……

她终于撑起下巴，将头枕在妈妈的肩膀上：“放心吧，妈，我会告诉凌月霆这件事情的，他很宠我，绝对不会动唐田齐，不过，我会暗中调查爸爸的情况……”

眸光深邃，提到爸爸这个陌生的称呼，唐果顿了许久。

二十年，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喊唐田齐那个混蛋一声父亲，而对于唐田凡——她的亲生父亲，唐果虽然很陌生，但是从妈妈二十年的不弃不离来看，爸爸一定是个值得拥有的好男人，就像她的凌月霆一样。

……

那边。

凌氏总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云逸扬手里的香烟就没有听过，从早上到现在，他来到这个办公室就没打算离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等凌月霆。

不知过了多久，“倏地”一声，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凌月霆颀长的身体便出现在视线中，那张众神都艳羡的俊脸上却带着一丝烦躁。

遥控门关闭，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两条腿随意的交叠，一只手臂支在桌面上。

一路上走得很急，他还有些气喘吁吁，甚至声音都沙哑了许多：“什么事这么急？”

“靠！”云逸扬简直从沙发上跳脚：“泥煤的凌月霆，枉我c市云大少不当总裁当侦探帮你调查事情，你还好意思问什么事情？”

“是前几天拜托你调查的事？”办公桌前的男人挑眉。

“是啊！”云逸扬点点头：“你让我查幕后主使，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凌月霆扯扯嘴角，他抖抖肩膀很鄙夷的说：“说好的三天时间你过了一天，事情也早已经水落石出，我还用你做什么的？”

“恩？”云逸扬何止是震惊，分分钟大步跨到了办公桌前，将手中紧紧攥着的资料扔了过去：“你自己能解决还找我，靠，枉费我一番辛苦！”

白纸照片，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个办公桌。

凌月霆目光闲散的瞄了一眼，突然，几张照片吸引了他的视线。

照片里有三个人，唐家的管家，慕肖荣和小艾！

小艾怎么也在里面？他疑惑不解，再仔细观察画面，发现小艾似乎和那两个男人至少也有眼神上的交流，难道他们认识？

“这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凌月霆眉头蹙紧，将照片拿起来，又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

云逸扬眯了眯桃花眼：“那个也是我手下对幕后主使一路追踪，经过多方搜集出来的一些资料。对了，照片里的女人好漂亮啊！”他坏坏的笑，眼里简直光芒四射：“据说，当时这女人因为身材长相很吸引人，尤其是大晚上衣着打扮很招摇，就被一个抓拍爱好者给照了下来，谁知道照片里还乱入了两个我们调查的男人。”

“兄弟，这张照片对我很重要！”凌月霆已经站起身，大步绕过办公桌：“谢了，等我把事情搞清楚之后，一定兑现承诺！”

说着，他又加快脚步走出办公室。

……

医院vip病房，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的缝隙照在小艾毫无血色的面颊上，光线很强，她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嘶！”

突然，一个极富磁性的男声传过来：“身体还好吗？”

她讶异的转过头。

凌月霆修长的身体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正一步一步向她移动。

“好多了……谢谢。”小艾牵强的扯动嘴角，露出一点敷衍的笑。

随后，她又好奇的看向男人身后，根本没有人：“唐果没有和你一起来？”

“是。”凌月霆已然站到了她身边，居高临下，表情很复杂也很严肃：“今天找你来，是我有事情要问！”

“恩，凌少是小艾的恩人，小艾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小艾点点头，强撑着身子廷直了一些。

薄唇轻启，男人的口中流出了一个名字：“认识慕肖荣吗？”

“谁？”小艾凤眸眯起，慕肖容？“听名字像个男人。”

“别装了，你真的不认识？”凌月霆突然危险的眯紧墨眸，眸光深不见底。

接着，几张照片就落在了小艾的腿上：“有人拍到你们在同一个地点，似乎还有交流，应该认识！”

小艾张着小嘴，难以置信的将几张照片拿了起来，仔细看，认真想，突然眼波流转，她惊喜的又抬起头：“凌少我想起来了，这两个男人我还真的有和他们碰面，就是那天在牛杂店外……”

“牛杂店？”凌月霆剑眉微蹙，他记得那天晚上，小艾的确画了很浓的妆。

“我起初也没有在意那两个人，可就是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对着那个牛杂店的方向说着奇怪的话，所以至今印象很深，当时我确实多看了几眼。”小艾挠了挠头，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以及那些听不懂的话。

凌月霆拿起其中的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年轻人：“他说了什么？”

“……我记得，他们当时交流的方式很奇怪，语气很疏离，像是朋友又像是敌人，那个年轻的男人告诉另一个男人不要提八年前的事情，另一个人好像说我们老爷都不怕你有什么怕的，哦……对了！”这个时候，小艾狠狠的敲自己的头：“年轻男人似乎提到了凌少你的名字，说你如果知道真相是不会放过他之类的话……反正，乱七八糟的。”提到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小艾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凌月霆原本确定小艾是和慕肖荣他们一伙的，却没有想到这次询问竟然有意外收获。

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