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只能活一个(1/2)
舞子旸能看中玉胥的能力,她是极为高兴的,但是那个操控着巫族生死的主上,却不是谁都能抗衡的了的。
那人在蛮荒之流藏了整整数十万年,一心都只为有朝一日血洗天宫,为了达到那个目的,他向来不折手段。
如果,被他知道玉胥叛离了他,与魔界魔君直接合作,她真想不出来他会如何对玉胥。
“云歌,你一直在跟踪我?”
玉胥显然对沐云歌的出现很是震惊,他谨慎的向四周看去,将身上的黑袍拢的更紧了。
“放心,我来的时候很谨慎,没有人跟着我。”
沐云歌知道他的顾虑,待玉胥松了一口气之后,她又看了看舞子旸道:“玉胥,魔君的提议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主上太过残忍蛮横,实在不是个做大事的人。”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玉胥冷冷撇了她一眼,别过身,不再搭理她一下。
当着舞子旸的面她被玉胥这样甩脸子,沐云歌的脸色有些许的难看,但是,身后一股阴气逐渐逼近,沐云歌的脸色直接由铁青变成了煞白。
那股威压来的无比迅速,根本就没给人反应的机会,一下就停在了他们三人身后。
沐云歌纵然是背对着来人,但是浑身已然颤抖了起来。
她哆嗦着双唇,看着她对面玉胥有丝慌乱的眼眸,悄悄的咽了口口水。
倒是舞子旸十分从容淡定。
他是魔君,那股铺天盖地的威压之气,或许能制住玉胥和沐云歌,但是对他却丝毫没有影响。
“本皇只是在此找老朋友叙叙旧而已,巫皇来此,莫不是也是想分杯羹么,只是可惜了,本皇还没摆开茶具。”
被称为巫皇之人浑身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徒留下那一双血红色的双眸定定的看着这边。
他黑袍裹身,于玉胥竟然是同一副装束。
黑袍拖在地面,刮起一阵瑟瑟之风。
“魔君严重了,我只是看最近族中小辈一个个心不在焉,想多加了解了解他们,这才跟来罢了,若是搅合了魔君的兴致,还希望魔君能够海涵。”
他阴沉嘶哑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听着就让人浑身发毛。
他又看向始终背对着他的沐云歌,发出了低低的粗噶笑声。
“我尚且不知道,云歌,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残忍蛮横,不能做大事的人么?”
质问声从身后响起,沐云歌整个人打心眼里颤抖了一下。
玉胥看向沐云歌如死灰般的脸,轻声叹了一口气。
“玉胥,你又为何叹气呢?我在你们心底,难道就真的这么不服众么?”
巫皇的眼神闪烁了两下,他声音很平缓,没有什么起伏,但是,玉胥和沐云歌都能感觉的到他滔天的怒气。
玉胥垂首,恭敬的回道:“回主上,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云歌只是被我蛊惑的,还希望主上惩罚我一人便好。”
他半弯着身子,整个人卑微的犹如要埋入地中一般。
“不是的,都是我,是我怂恿他背叛你的,主上,你……”
她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巫皇掀飞了出去,狠狠的栽入桃花林中,飞起一阵隐藏在黑暗伸出的虎视眈眈的兽鸟。
营帐中,宁轻陌突然睁开了眼睛,朝枭幽谷中看去,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墨唯逸彼时正在营帐外瞧着那满目银色的月光发愣,跟着赶到到那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之时,身子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走之后,宁轻陌的营帐上悄悄的被布起了一方结界。
沐云歌被巫皇一巴掌给扇飞出去以后,只听得她闷哼声,许久她未曾爬的起来。
玉胥想过去,巫皇挡在了他面前。
他眼神阴鸷,黑袍缓缓从头顶落下,露出他那张犹如从地狱出来的恐怖的脸,带着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玉胥周身。
玉胥竟然就如此,丝毫都动弹不得了。
巫皇侧首,对舞子旸阴测测道:“魔君,这是我们巫族族内之事,还希望魔君能够避讳,日后当本皇血洗天宫,重振巫族之时,再请魔君一同品茗。”
舞子旸将视线从巫皇脸上挪开,轻笑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转身就回了魔界。
沐云歌极为艰难的撑起身子,只看到了舞子旸潇洒离去的背影,她怒喝道:“舞子旸……”
舞子旸脚步微顿,回头只轻飘飘冲她笑了笑,身子就消失在了结界处。
此刻,枭幽谷的深处,就只剩下了杀气浓重的巫皇,还有认命的玉胥,以及痛苦呻吟的沐云歌。
巫皇眼神一紧,一只手倏地就掐上了玉胥的脖颈。
他呼吸一深一浅,五指在极速收紧。
玉胥的脸色由开始的淡定渐渐皱起了眉头。
“巫皇,我求求你,求求你绕了玉胥吧,求求你了……”
沐云歌哀求的声音很急切,她嘴角溢出的鲜血都顾不得擦,一步步的往玉胥那边挪去,她眼中盈满了愧疚,都怪她,如果不是她自以为将行踪隐藏的很好,也不至于被巫皇跟踪了来。
她方才,还说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
玉胥的巫力比她高深,巫皇纵然要除,也必定是玉胥,而非是她。
眼看玉胥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挣扎的迹象,沐云歌咬牙,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朝巫皇跑去。
“哼,不自量力。”巫皇一声冷哼,从脚底腾升起的巫力将他和玉胥包裹其中,直直的将沐云歌挡在了外面。
沐云歌一下扑倒在那屏障上,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
“纵然你们两个是巫族经历过那场劫难之后所出小辈中甚是有出息的两个,但是,你们妄图想要忤逆我,玉胥,沐云歌,从你们有那个念头开始,就应该想到若是有朝一日我知道了,你们的下场,会有多惨?”
巫皇毕竟玉胥的面如死灰的脸,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生机。
自从他从天宫回来之后,他就是这么一副死样,怎么扶都扶不起。
一如此刻他分明一个用力就能将他捏死,他却丝毫都不挣扎。
“玉胥,你就如此求死吗?”
巫皇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玉胥掀了掀眼皮子,微微翘起了嘴角:“只求巫皇不要怪罪沐云歌,她真的是无辜的。”
“玉胥……”沐云歌拍打着那屏障,哭的不能自已。
他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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