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迷乱（1/2）

我好似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在那虚妄的漆黑空间中，我又一次置身其中，我的心不再慌乱，它静如坚冰，点滴不透。怪物，依旧还在这片天空的最上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巨大的阴霾笼罩，只是我已不觉压抑，我在镇定地看着它，我已不怕。

“已经习惯了吗？”它笑着问我。

“别再想诱惑我，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我气愤大叫。

“这是怎么了，你的心动摇了吗？你对这世界的愤世嫉俗到哪里去了，灰飞烟灭了吗？”

“不，”我低头，支吾着，“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支配。”

“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它顿了顿，“你以为你能逃的掉吗？已经死去的人不会复活，而你，早已吞食了他们肮脏且沾满污秽的灵魂，你觉得你有退路吗？”

“即便是这样，你也休想得逞。”

“哈哈，你太天真了，”它开怀大笑，像是听见最好笑的笑话，“自从你接受契约的那天起，你就被打上了灵魂的烙印，这个烙印会一直跟随着你，直到你消除所有堕落的心，或者，你死。”

“契约，什么契约？我怎么不知道，”我惊疑不定。

“你忘了吗，就在那天……”

说完这句话，他离我越来越远，我看着它渐渐远去。

“别走……”我追着它的背影，可惜，除了空气，什么也抓不住。

“下一次见面时，我或许会考虑告诉你。”

它的背影令我绝望，我的心告诉我，我渴望知道的那个答案，我的手无力的挥动着，还有时间让我等到下一次见面吗？

萧白早已习惯每晚都会做这个梦，梦中血红怪异的物体一次次劝他化为罪人，萧白轻笑，难道像我这么一个孱弱的作家，也有力量去犯罪吗？

萧白端起早餐来到客厅，打开正中央那台led40寸的液晶电视，调到唯有警务人员才能观看的内部频道，不用问，这又是萧然为他安排的。

想在是六点四十分，天还是灰蒙蒙的，像被罩上了幕布，萧白毫不在意。胸前的饕餮玉符仍然冒着荧光，只是没有了前几日的光华，今日的光芒格外黯淡。当光芒完全消散时，我会死吗？萧白低头看了眼玉符，心中暗想。

新闻之中，男播音员的声音极富节奏的播报着新闻：“本台接到最新消息。今日凌晨零点三十分许，位于夔都城郊十公里处的绿光别墅群发生巨大的爆炸，据赶至案发现场的警官所说，可能是地底的煤气管道老化，导致的气体泄露，并最终酿成惨剧。由于绿光别墅属于新建别墅群，所以入住人员并不是很多，本次爆炸造成一人死亡，相关人员身份还需等待后续的调查此次案件实属恶劣，估计造成的财产损失达百亿之多，警方在此敬告夔都市民，维护自身安全，接下来，是晨间天气预报……”

萧白心中的不详越来越浓，“第二个，”他呢喃着，掏出怀中的预防玉符。此时，那玉符在他眼中是如此可怖，萧白的心如坐冰窖。

“叮叮叮，”手机铃声响起，将萧白冰冷的心重新提回现实，让他感受那久违又短暂的温暖。

萧白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原来是萧然打来的，萧白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有事吗？”萧白无力说道。

“好像知道是我，有些不耐烦呀！”萧然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哼，你每次找我准没好事，”萧白回了一句。

“看了那个新闻吗？”萧然没有回答，而是提出另一个问题，他并没有点明哪个新闻，萧白却知道他想问什么。

“刚刚看了，绿光别墅群煤气泄露，引发惊天爆炸，不过就是个意外而已。”

“你怎么知道是意外？”萧然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