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7(1/2)
第十一章7
那条狭窄弄巷的尽头,只有一家独门独户的旧院。【】他推开了两扇简陋的木板门,来到院中后,却不朝屋中行去,则是径朝北边屋前的一面藤架下,行了过来……
哪里发出一串“咕噜咕噜”的鸣叫响声,只见于一条横杆上,并排的栓了三只鸽笼,其内关着得是一花二白的三只鸽子,皆是毛羽光亮,短嘴健翅的雄鸽,懂行的人一眼即可瞧出,那些鸽子俱是灵动擅翔的上佳品种。
道长来到藤架之下,将其中的一只鸽笼打开,由内抓了一只白鸽出来,又把他事先卷成一束的纸笺,插进了缚于鸽子爪脚间的细铁筒中,再于手中的鸽背之上轻抚了两把,便往上一抛,叫道:“去吧”
就见那只白鸽,借助他的一抛之势,便自振翅飞到了半空,转过墙头,就要朝院外翔去。
蓦地,两道银光划空,犹似闪电降下了天空一般跟着,就见那翎羽激荡,迎风飘散,又如下起了一场阳春白雪似的正落得那名朝天仰视的道者,满头满脸皆是。而后,那只白鸽才于半空中发出一阵惊鸣,旋即伴随着院墙上落下来的两处人影,一起堕回了庭院当中。
梅砺寒和露子微笑着只瞧对面那名惊愕莫名的卦者,他穿着的一身破旧道氅上,与原本猥琐不堪的形貌当中,又沾满了斑斑的碎羽,再和以他那一副矍然失惊的神情,相媲到一起,便只使得他俩更加有觉古怪可笑了
梅砺寒忍不住失笑出声道:“仙长,我俩先前忘记了问你,你那一课是否卜得灵验?是以,这才焦急的赶回了详询。”
原来,梅砺寒和露子早已发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太湖总盟的人,为何总能将他俩的行迹控于股掌之中呢?相互颇觉大有古怪,但这一路行径下来,却也无从查访端倪,只得无可奈何。今日,梅砺寒瞧到这人举止可疑,鬼鬼祟祟,便在暗中留上了意,先前待他俩驰马转过街角后,立时一起翻鞍离座,将马匹缚于道边,当即又展开轻功,急转了回来,想要借机一探究竟。却恰巧让他俩瞧到了这人正在飞鸽传书的一幕情景。
那卦者闻言,失声道:“梅少侠说……”迎面只见他先时放飞的那只信鸽,现下正被另一名相貌俊美的少年,抓着双脚缚于掌中。那鸽子不断扑振着一对骨秃秃的翅膀,惊恐异常的来回扭动着一只小脑袋,接连发出一串串高亢的鸣叫声音。露子的另一只手掌,则不断轻抚于它的羽背之上,好像在极尽用心的想要平复这只惊吓过巨的小家伙似的
梅砺寒听他直接呼出了自己的姓氏,不禁开口笑道:“道长易理通玄,果有未卜先知之能。想来早已算出了我俩的来历了。”
那卦者苦笑道:“梅少侠休要取笑小道人了,两位近时与江湖中闹得好大动静,小道人也只是风闻了一二而已。”
梅砺寒又问道:“请教仙长于太湖总盟当中伺于何职?”
那道者竟自不卑不亢的道:“请恕小道人不便相告。”
这时,露子也已从铁筒中抽出了那束纸笺,展开交予梅砺寒察看,只见其上写道:“两个点子已从东台镇经过南行,望祈其下的各个堂口密切留意。”旁边又有一行小字仔细的注明了“年月日时”。
梅砺寒肃容道:“再请教道长,不知此信将要传往何地?”
那道者昂然道:“梅少侠不必再问了,小道人一律无可奉告。”
梅砺寒一拍手中的长剑,厉声道:“那好吧不知仙长今日起早,有未先给自己启上一课,看否今日会有血光之灾临头呢?”
那道者望着他手中的长剑,眼内明显的闪过一层惧意,继而又望了露子手上的信鸽一眼,狡狯的眨了眨双睛,嬉道:“少侠莫说笑了,你俩连一只羽禽都狠不下心肠杀害,又怎会利刃相加于区区呢?请恕小道人不便久陪,这便告辞了。”说着,他右腕一抖,掷出来两点寒星,朝露子激射过去,同时足下一点,就要纵身逃离。
露子只觉眼前一花,啊的一声惊呼,急忙闪身后退……
梅砺寒瞧他神情狡谲,暗中早有提防,当时倏地已拔出了长剑,手腕连振,叮叮两响,就将对面飞来的两根长针,击落了地下。跟着,他足下一点,顺势趋前,长剑自那道人的颈下一挥而过,而后平转剑身,又在他的肩头猛力一拍,那道人便啊的一声,踉踉跄跄的坠下了身来。
先前,那道人只感觉自己的咽喉之上一凉,当下也顾不得他肩头的剧痛,就急忙伸手去捂向脖颈,只感觉其间也并无异样之处,又诧异的翻掌下来细瞧,只见其上,却已印出了一条极细的血线,心下不禁又惊又佩吁着粗气的惶恐说道:“多谢少侠的不杀之恩,小人……没齿不忘。”
梅砺寒也不答话,只是怒视着他的双睛,心中正在犹豫这等的奸险狡诈之徒,是否当除之务净呢。
那卦者见他杀机满面,心中砰砰乱跳,慌忙道:“少侠但有疑问,小道人一概据实奉告就是,只请少侠切要饶过了小人的这条贱命。”
梅砺寒沉声道:“你在太湖总盟内供于何职?”
那卦者道:“小人职能微末,乃份属于总盟信义堂中的一名小卒,只是临时被指派来东台镇上,负责传递讯息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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