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8(2/2)
唐熠摇了摇头道:“不是!据我所知,各堂派出缉拿两位的众多好手当中,我的那两位堂兄也在其中之列,我不对两位暗施毒手,却难保他俩不会,倒要请两位一路之上多加小心了。”
梅砺寒皱了一下眉头,感激道:“承蒙指教!”
唐熠双手搭于弓上,抱了抱拳,道:“今夜一战,唐熠甘拜下风,但来日若有机会,定当还要领教!小弟这便告辞了,恭祝两位一路顺风,遇凶化吉,咱们他日再于太湖相会。“梅砺寒还以一礼,道:“后会有期!”
唐熠又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足下一点,便即涌入了漆黑的夜色,不久消失不见了。
梅砺寒站身枝头之上,借以月光遥望著他快速腾掠而去身影,心中不禁悠然感叹:“太湖总盟!那到底是江湖上的一个怎样的去处?单瞧此人的年纪尚且如此幼小,但武功之高,意兴之豪,便实是教人难及。”
梅砺寒回转马家客栈时,方自刚过了丑牌时刻,但瞧这时的庭院当中,依旧月光澹澹,花香浮动,肆意的呈现着一派安详静谧的春夜美好时光!先前,当他方自纵上院墙时,还隐约可见露子的房间中,似有微弱的灯光透出,可又当他落足到庭院后,那处的灯光,却已然完全暗淡了下来。梅砺寒心中知晓,这定然是露子一直在盼望着他安然归来,而真的当她在窗口上望到了他的行迹后,却又会怕他言语取笑,所以这才将灯烛立时吹熄的。
梅砺寒的心头涌过一片暖意,来到了廊下,弹指于露子的窗口轻敲了两下,凝视一阵,这才转回的自己客房。
翌日清晨,红日初升。练功打坐了半夜,反而精神奕奕的梅砺寒起身前来相邀露子一起去用早饭,只见她两眼忡忪,秀容当中也颇有倦意。他的心中甚为过意不去,嘴上却忍不住取笑她道:“傻丫头,昨晚怎么没睡好呢?”
露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不答理他。
吃饭期间,梅砺寒见她只是撅着小嘴,仍自一副怏怏不乐的神情,怕是她心中真的还在着恼,是以便主动将昨晚的交战一事,向她细说了一遍。露子听他说到惊险之处,还是忍不住要为他担起心来,这却使得梅砺寒放下了一片心来!
一餐之间,两人言归于好,遂相携要到马掌柜处结账辞行,然后,继续上路往南。
那马掌柜的对他两个少年照顾有加,却执意不肯多收他俩的店钱。梅砺寒偷偷的从包裹中取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硬塞到柜上,拉了露子便飞也似的奔出了店外。
梅露二人出射阳地界,折向西南而行,一路之上,暖风熏人,春意正暖,他俩也不急于赶道,便是边行边赏玩沿途的美景,好在期间没有太湖总盟的人再来搅扰,又让他俩渡过了惬意舒适的两日时光。
这一日,两人渡灌河,也已来到了盐城府的地界。
盐城,乃是江淮之地幅员最为辽阔的州县之一,它南接南通,西南与江都、泰州为邻,北与连云隔河相望,全境地势平坦,河渠纵横,故又有万河之都、瓢城、登澈等别称,更兼其道途便利,渔盐兴盛,物埠富饶,素有“江南鱼米之乡”的美誉,又实乃名副其实的“盐都”,它的盐城之名,得名于东晋安帝义7年。《史记》中曾载“东海有海盐之饶”。秦汉时则称“煮海兴利,穿渠兴利”已成为了当时的渔盐兴盛之地。唐时更有“甲东南之富,边响半出于兹”的滩南盐场,仅此地就有“一百二十三万斤”之多。
此刻,梅砺寒和露子正被熙来攘去的人潮,拥挤在盐城县内宽敞的大街上。石街的西侧,就是一条穿城而过的河道,其中舟船往复,川流如鲫。沿河的两旁,则是如林般的各色商家,吸引着潮涌似的过客,流连往返于其间,也使得刚刚步进城中的他俩,顿有一种耳为之晕,目为之眩的感觉!中原之地近年历经战劫,但当地却似毫无受到影响一般,繁荣恢复之快,不禁令人咋舌!
两人相携在城中一逛就是大半日,尚且意犹未尽!此刻日头偏西,早已过了晌午,他俩这才有感各自的腹中空空如也!两个少年相视一笑,便就近准备于临江的这家荣庆酒楼上,简单用些茶饭。
由于当前早已错过了饭点,梅砺寒与露子来到酒楼之上后,只见宽绰的饭厅中,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桌客人,还在哪里用餐,与这处繁华的城镇相比起来,稍显有几分的冷清。于是,他俩便选在了一张居中的位子坐了下来,先叫上一壶茶水,又点上几味当地有名的菜肴,坐在哪儿一起静静的喝茶休息,然后等待店伴给他们上饭。
他注视了一眼旁边兴致颇高的露子,只瞧她脸颊微红,秀目发亮,愈发显得柔美动人,不禁暗中一笑,却被眼尖的露子发觉,腼腆的侧目向一旁,不敢再与他的目光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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