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地冻百丈深,冰封万日寒。【】し
一定很讨厌在这个时候起来上厕所吧?
可是人有三急,就算死死憋住想办法沉入梦乡,它也总会在梦中一泻千里。
许盈沫痛苦地掀开被子,她真想在床上直接槽一个洞,然后……
耷拉着眼皮看了眼墙上挂钟,时针指向了——
六点钟!再睡今天就可以在校长室门口蹲着唱《迟到的爱》了!
她这一眼马上精神了,赶紧穿衣服走出卧室。
二楼几个卧室门都关着,里面的人还未起床。想到害她今天睡过头的罪魁祸首,许盈沫磨磨牙,下楼时,刻意往下蹦似的,把楼梯踩得“咚咚”响。在厨房忙活的保姆阿姨知道她的小心思,有点好笑,替她倒了杯水。
“谢谢。”她感激地笑了笑,隔着热雾腾腾,在酒柜玻璃中看到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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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换鞋时,阿姨又给她书包里塞了一盒牛奶和烤肠,嘱咐道:“早饭必须吃,不吃胆囊要出问题的。”
二楼卧室的门在这时忽然打开,一个披着长发的少女出来,挺文静的长相,就是一张口特别暴躁:“许盈沫,你发什么神经,大清早在楼梯上跺脚,还让不让人睡了?”
许盈沫系着鞋带,慢悠悠倒打一耙:“许佳倩你要睡懒觉,还怪别人起太早,公主病趁早治!自己凌晨1点放音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吵到别人?”
她昨晚头疼,隔壁的音乐却响得恨不得去申办奥运会,吵得她一晚上没睡好。
许佳倩大清早起床气没消,一听自己这个姐姐还有理了,也不管自己睡衣单薄冻成狗,就往楼下冲:“我学音乐的我晚上放个音乐怎么了?爸妈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管三管四!”
许盈沫已经系好了鞋带,手放在门把上,大门开一道缝,寒气呼呼地往里灌:“那我学舞蹈的,我早晨在楼梯上跳个舞又怎么了?你妈当然不管,你就是杀人放火她也觉得好,小三出身指望她有什么是非观。”
许佳倩没想到她的人身攻击水平已然臻入化境,兵不血刃也能喷人一脸,气得眼睛都瞪圆了,拿起餐桌边一个杯子就要掷过来。保姆阿姨见势不妙,赶紧推着许盈沫走,后者朝许佳倩做了个大鬼脸,留了个防盗门给她。
杯子砸在实木大门上,“啪”的一声摔的米分碎,也惊动了楼上的女主人桐艳丽。她睡眼惺忪出来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许佳倩气得捂胸口,保姆阿姨怕她说什么坏话,赶忙打岔道:“倩倩,你还没吃早饭,我给你下个荷包蛋,桌子上给你倒了蜂蜜水。”
主人家的事,她不好说什么,不过在这家里做了快十年了,感情上总还是有点向着许盈沫的,毕竟父亲出轨再婚,这个小姑娘是最大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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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沫出门后去公交车站上了车,许佳倩有母亲接送,可以睡懒觉,她却没这待遇。车上几个其他高中的男生,惊艳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边视奸,一边交头接耳。
许盈沫抓着扶杆,头疼让她有点昏昏欲睡,余光瞥见也只能不当回事儿。这种情况她见过太多了,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只是心里不屑——这群挫男,一边猜测着她是哪个学校想泡妹子,一边连座位都不给她让,好歹是在意淫她,让座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群男生也太挫了,还想来搭讪?门儿都没有!
公主病晚期许盈沫对这些男生的尿性……看的果然很准。交头接耳一会儿后,一个男生吭哧吭哧站起来,往她这边走,掇了掇她:“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
放在平时,别人紧张地跑来搭讪,她还会敷衍几句。但是今天她身体不舒服,态度也欠奉:“我和你们不在一个学校。”
一句话口不留,摆明了是拒绝再谈,还有两分不放在眼里的漫不经心。于是那个男生本来还想跟她要个□□号什么的,见此也只能悻悻退散,坐了回去。
……看吧,所以说男人其实比女人还能算计,除非觉得有利可图,才会让出好处。自己刚刚要是回应他们,他们大概才会舍得让座——
今天怎么就对让座这么执念?
大概是因为头疼的缘故。
许盈沫靠在扶杆上,闭上眼睛。昨天下午上完体育课时,她在操场后面被人堵着表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时候好死不死,天降一坨鸟屎,掉在了她的头上。
……为了形象,她忍着没说。
等回了教学楼,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用凉水冲了个头。
结果这深秋时节天冷,头就一直疼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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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烦心事总是很多的,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白色帕萨特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走出的人米分墨登场,吸引了一片视线。
那女生身材纤细高挑,尽管是深秋,大家都穿得厚实,可她身上的紧身裤仍然把腿型包裹得笔直修长。一头长发如流瀑一般,又黑又直,泛着光泽,皮肤瓷白,加上一米七四的高挑身材,远看赏心悦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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