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剪秋进了内殿,走到皇后身边道:“刚奴婢问了苏公公,皇上今儿什么时候来。【】苏公公说皇上今儿事多,一会还要去太后那,所以约莫要晚点来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道:“这话,以后你别问了。”
每次剪秋去苏培盛那里打探皇上消息的时候,皇后总会来这么一句。但是下一次剪秋依旧我行我素的时候,也不见皇后有什么怒色。剪秋也明白,皇后不过这么一说,她要真的听了,那就是真蠢了。
剪秋抬眼看了皇后一眼,小心翼翼道:“奴婢又问了余御侍的事,苏公公说养心殿的人,都是伺候皇上的。”
皇后脸皮一紧,半响才道:“太后都不管了,本宫也管不了了。她那轻狂的样子,也风光不了多久。”
剪秋奉承道:“可不是吗,哪天触怒了皇上,惹得龙颜大怒,可就再没人能保她了。”
皇后临皇上送来的字帖去了,剪秋就去小厨房,让人预备晚膳了。
心焦地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见到苏培盛的徒弟小夏子来传话,说皇上晚膳在太后那吃,吃完再过来。
东子也打探完消息回来,皇上让人把最新得的几盆绿菊都给了华妃,那原本是要给沈眉庄的。华妃的心情估摸着跟吃了苍蝇似的,皇上这是安抚她还是膈应她啊。本来华妃就只气一个余莺儿,如今连沈眉庄也一带气上了。
剪秋哭笑不得,让小厨房先预备着皇上晚上要吃的夜宵,才去和皇后汇报消息。
皇后抄了半天字,挑了几张最满意的放桌子上,想要一会给皇上看。
绘春在旁边不知说着什么,见剪秋进来了,立刻闭了嘴,脸色颇有些不自然。剪秋只当看不见,绘春背着她和皇后说了好几次话了,底下的人都当两个大宫女斗法,隐隐分成了三派。有向着绘春的,自然也有向着剪秋,还有的墙头草,两边讨好的。
皇后一直没表明态度,故而众人都以为剪秋还有余力斗上一斗。绘春亏在年纪小,人脉少,不像剪秋,与皇上身边的苏培盛、太后身边的竹息都有交情。绘春倒也想和这两人亲近亲近,可惜拿两人最滑不溜秋,怎么肯轻易搅进浑水里。何况他们到底也碍着剪秋,绘春又不可能给他们更多的好处,谁当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都要讨好他们俩,他们乐的看热闹。
绘春背着她做的事,虽说是有皇后的授意,但也有人暗地里透了消息给剪秋,剪秋大致上也猜到她们在说什么。皇后这样的上位者怕是想不到,下边这些人都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她一个暧昧的态度,倒让剪秋有了可趁之机,把自己的人脉铺延的更广更深了。
只是,皇后若真的对自己起了隔阂,要对付自己,那就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了。就看,皇后什么时候要撕破脸了。
晚上回了屋,剪秋捏着藏有梅花瓣的荷包,思考着这两天的事儿。
苏培盛转述的雍正的那句话,可以听出来其亲昵,可见雍正的确很宠爱余莺儿。可惜余莺儿的脾气,到底是个□□,其危险和皇后的自卑偏执可以一较高低,哪边都不甚可靠。
可她又没那个本事脚踏两条船,这两个人哪个她都惹不起。
哎,皇后啊皇后,我有心助你,当你的手下,可是你看起来,很不愿意用我啊。
苏培盛说的没错,剪秋是太急躁了。可是她就是这样的双q,上辈子,她连小组长都没当过,现在却要管理这么大的景仁宫,这几十号人。在竭力履行好一个大宫女的指责外,还要努力防着皇后害人,还要讨皇后的欢心,做到如今这样,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也不可能和皇后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心,表明自己是真的为了皇后好,让皇后变了本性,乖乖当个真·贤德的皇后。
哎,余莺儿要是能把她的本事分自己一点就好了。
余莺儿……
哎,为什么自己碰到的人一个个都是精神不正常的偏执狂呢,虽然我也知道你们过得不如意,是这个社会逼得你们这样,但是,你们真的不能积极向上一点吗?非要破罐子破摔,自己不幸福就拉着所有人陪葬?
剪秋把揉的不成样子的荷包扔到床里,喊小宫女打了热水来,洗了脸和脚,换了衣服松了辫子,迷迷瞪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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