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2）

几个人都是一个心思，大步走过去，好像勇士冲锋陷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想干坏事，看见他们都会三思而行。

距离卖盒饭的摊子越来越近，能看到的情况更加清晰，李明看见了奇特的景象：一群穿着邋遢的人围着卖盒饭的小老板，这群人显然是靠苦力谋生的民工，吃饭穿衣住宿都不讲究。

卖盒饭的小老板拿着饭勺炒菜，饭勺在空中飞舞，上面的油脂和围着的人群联系起来，构成奇特的景观，好像西方的油画，不过，饭勺好像挖走了李明肚子里的东西，连他的胃口也挖走了，连看都不想看那群人了。

“可能前面有餐厅。”朱林说。“不过去吃了，卖饭盒的主要为民工服务，炒出的菜有数量但味道不好。甚至菜都没有洗干净。”

李明不看那群人和卖盒饭的小老板了，其他几个人还看着那群人，满脸惊讶，跟他的想法大同小异，也肯定不会过去买盒饭吃了，找工作当推销员就是因为自己有点可怜的文化，就是觉得自己与下苦力的民工不一样，如果饿了还去吃他们才吃得下去但能填饱肚子的盒饭，自己也就谈不上品味了，谈不上有理想有抱负了。

几个人推着行李车继续找饭馆，走出很长一段路，到了火车北站，终于看到一家小餐厅，说它是餐厅，就因为里面的桌子干净，墙壁干净，凳子也干净，不像那种只有十多个平方放了几张陈旧的小桌子就招待顾客的馆子。

如果是家大餐厅，装修豪华，李明几个人不敢大步跨进去，都是打工仔，兜里的钱不多，肚子饿了也不会想到走进大餐厅吃饭。

李明和阳明先进去找位置坐下，服务员过来了，服务员是女孩子，看长相就是农村女孩，其实是看气质是农村女孩，在大城市也能看到跟村姑长相一样的女子，但就因为她们打扮时尚，言谈时尚，人们就知道她是城里人，不是村姑一类。

女孩子不漂亮，李明和阳明是年轻男子，没有看到女孩就兴奋得忘记姓什么了，女孩拿着单子，递给李明和阳明，他们想问朱林和何英想吃什么，看见朱林，却没有看见何英，才知道少了个人，扭头看门外，何英竟然站在外面。

朱林愣住了，轻声说：“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这么害羞，不进来吃饭难道没有饿，还要人请何英，进来吃饭。”

朱林说了对何英的看法，提高音量叫她吃饭，没有用请字，就像招呼朋友那样叫她进来吃饭。

何英也为朱林叫她吃饭而红脸：“我不饿，不想吃。”

何英肚子不饿，走了这么远的路竟然不饿她站在那里看着洗衣粉箱子没有走路推销洗衣粉没有消耗能量不饿吗还是她手头紧不敢走近餐厅吃饭，回去自己做饭吃

朱林大声说：“这么大个人站在那里大半天了，怎么会不饿快进来吃饭。”

何英红着脸坚持：“谢谢，你们吃，我不饿。”

朱林看何英坚持不吃饭，不了解她的情况，只好说：“不吃算了。”

李明看着单子点菜，朱林说：“我不吃，我女朋友等我回去吃，我现在也不饿，你们吃。吃了我们重新找地方推销。”

朱林也不吃饭，想回去陪女朋友吃饭，李明和阳明不方便说什么。阳明看着李明手里的单子说想吃什么菜，李明也说想吃，说给服务员，服务员热情地推荐了几个菜，并指给李明和阳明看。

李明和阳明注意看服务员推荐的几个菜，菜价太贵，忙选了几个价格便宜的菜，服务员看他们点的菜价钱普通，注意看他们的衣着，明白他们是打工仔，估计他们混得不怎么好，甚至是才出校门的学生，就没有劝他们点菜，那笔在单子上勾画菜名，撕下单子拿着薄薄的单子走了。

李明想这张纸就决定中午吃什么填饱肚子，如果是有钱人，会满脸兴奋地坐着等待服务员端着美味佳肴送过来，自己是无产人士，就只能吃廉价的菜了，最兴奋的也只是评价餐厅的菜跟以前吃过的菜味道有何不同。

何英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洗衣粉箱子，餐厅的老板知道她跟李明等人是同事，好奇地看着她，估计她跟李明和阳明一样才走进成都市的打工仔行列。

何英看着行李车上的四箱洗衣粉，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睡觉前满脸倦容。李明坐着等服务员端菜出来吃饭，目光就到外面看何英。

看着何英人也跟着没有精神起来。李明记得看着她走路，看见她走路的时候脚底擦着地面，脚底竟然不会离开地面，就让鞋底跟地面摩擦。

李明知道何英那样走路鞋底容易磨穿，很想看她的鞋底是否已经穿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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