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的计划，我的计划（1/2）

和培提尔·贝里席的会面是一个意外，对于培提尔·贝里席和瓦里斯这样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玩弄阴谋诡计的角色刘健并不讨厌也不惧怕，只是觉得麻烦。

因为他们这样的人心中永远充满了无数的算计，背叛和谎言对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与他们产生联系，不论是合作还是对抗都无法让人放心，你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心中就会起了别样的心思从而在关键的时刻给以你致命的背叛。

当然，他们那种程度的威胁也就仅仅是麻烦而已，可能会带来许多刘建无法预料的变数。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归根结底，无论这样的阴谋家给自己带来的了什么样的变数，对于刘健而言都不会产生致命的影响。因为它拥有足够分量的暴力可以残酷的镇压一切变化，现在他不介意按照君临的规则，按照贵族和政治的规则玩一场欺骗与背叛的游戏。但是他一旦玩不下去了，大不了就是掀桌。无论是在君临还是在维斯特罗，对刘健而言和在厄索斯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他仍旧具备随时随地掀翻桌子的武力。

从一开始刘健和培提尔·贝里席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对手，他们仅仅是规则内的玩家即便是经验再怎么丰富技术再怎么娴熟也仅仅是玩家而已，刘健虽然也是玩家但是他却可以随时随地的开外挂的氪金玩家，必要的时候它甚至可以直接删掉培提尔·贝里席这个游戏账号，将他永久禁止登陆。

不过，刘健并不想要这么干。

就像是先前所说的那样培提尔·贝里席这个人相当的有用，他的才能让刘健有点舍不得杀掉他。

这才能并非是指的培提尔·贝里席对于权力游戏的透析和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以及张口就来的谎言骗局。这才能指的是培提尔·贝里席对于经济事务的敏感和对于经商的才能。

在莱莎·徒利嫁给琼恩·艾琳之后，莱莎说服琼恩提拔她所挚爱的培提尔·贝里席为海鸥镇的税务官。在这个职位上培提尔·贝里席初步展现了自己在经济之道上的才能，没有花多久的功夫他就通过一系列的商业手段使得海鸥真的税收在很短的时间里增加了十倍。

虽然说如今铁王座背负着超过六百万金龙的庞大债务，身为财政大臣的培提尔·贝里席似乎难辞其咎。但是实际情况绝非如此。

要知道在维斯特罗正常情况下的一场比武大会总奖金其实并不是很多，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举办方所提供的获胜奖金都很少。大多数时候都只有区区几十个金龙，甚至一些小领主小贵族之间举办的比武大会奖金只有几个金龙甚至一个金龙也是正常的。比武大会上的获胜者所能够得到的真正收入来源实际上是从他们在比武大会上所击败的对手那里来的。

一般来说，当一名骑士在比武之中落败，他要交出自己的盔甲、武器还有坐骑，这一系列东西加在一起就拥有最少六到七个金龙的价值，这些东西胜利者可以选择接受落败者用相当价值的金钱赎回。而落败者本人作为胜利者的‘俘虏’，还要根据自身的爵位地位和财力提供一笔‘赎金’给予胜利者作为自己获得自由的代价，当然这赎金比起真正在战场上落入敌手所需要的赎金少的多。一些雇佣骑士和誓言骑士甚至只需要几个银鹿就可以赎回自己，有产骑士则需要的多一些，但是至多不会超过一个金龙。当然，如果你的身份是某个领地的伯爵、侯爵乃至大公，那么你大概需要付出五到十个金龙的赎金来体现自己的贵族身份，比如说在这场比武大会的第一场上，刘健击败的詹姆·兰尼斯特，他就用足足两百金龙来向刘健赎回了自己的武器、马匹、盔甲和自己的‘自由’，当然，兰尼斯特不缺金子。这个所有人都知道。

现如今在刘健麾下效力的‘大熊’乔拉·莫尔蒙就曾经妄想过利用这种方式来发财以供应自己骄奢淫逸的妻子铺张的花费，当然他的运气不够好战斗力也不足，非但未能利用比武大会的规则赢得财富。反而因为一次次被人击败而亏损了不少。

但是劳勃·拜拉席恩所授意举办的这场比武大会却与维斯特罗大陆上经常见到的比武大会大不相同。区区一次比武大会国库尽然要为此掏出九万金龙的奖金，这种情况在维斯特罗完全称不上正常，甚至可以称之为匪夷所思。

然后，以这场匪夷所思的比武大会为基础来看看御前会议上包括各位大臣的反应。

奈德·史塔克为这铺张浪费的比武大会震惊的无话可说。学士派席尔的第一反应是问国库里面还剩下多少钱，是否足够支应。财政大臣培提尔·贝里席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应该从哪里筹钱。而蓝礼·拜拉席恩，风息堡公爵，国王的亲弟弟则乘机发表了一通对于劳勃·拜拉席恩的铺张浪费和不负责任的不满。

每个人的表现都不同，每个人说的话也都不同。

唯一的相同点是，除了奈德·史塔克之外。出席那次御前会议的国家重臣们没有一个表示对国王如此行为的不理解，更没有人试图去让劳勃·拜拉席恩不要这么做。

正常来说这是不应该的。即便将派席尔和培提尔都当作谄媚小人，蓝礼·拜拉席恩总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这是他家的王朝，他理所当然要比寻常人更加关心国库的状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曾经尝试过阻止，但是肯定没能成功。

在铁王座之主，七国之王劳勃疯狂败家的同时，他的老婆瑟曦也从来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通过各种方法使得铁王座背负巨额债务的速度一点都不比劳勃差，虽然这之中瑟曦可能存在让铁王座欠下兰尼斯特家族庞大债务从而增加兰尼斯特家族对于铁王座对于整个维斯特洛的影响力的想法而故意为之。但是可以看到的是，当劳勃死去同时贝里席离开君临。乔弗里继承王位之后铁王座的欠款增长并没有停止，欠款增长的速度反而进一步的暴增，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铁王座暴增三百万金龙的巨额欠款。如果说仅仅是因为战争的因素……这无疑让人无法信服。

与此正相反的培提尔·贝里席的理财能力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可。在小说的后期，当王室因为瑟曦王后的一连串愚行而欠下巨额债务使得铁王座的欠款在短短的一两年的时间里从原本的六百万进一步扩增到超过九百万金龙的时候。时任财务大臣凯冯·兰尼斯特爵士所能够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培提尔·贝里席从鹰巢城召回继续担任财政大臣。

所以实际情况是，如果培提尔·贝里席不是国王的财政大臣，以瑟曦和劳勃这一对败家夫妻的品性，铁王座的欠款绝对不仅仅是六百万金龙而已。

虽然说培提尔·贝里席在担任财政大臣时干了很多令人诟病的事情，比如说放任甚至是鼓动都城守备部队的杰诺斯·史特林卖官鬻爵甚至从麾下的军官手中收取保护费，但是这些荒唐的行为都得到了劳勃·拜拉席恩的认可，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培提尔·贝里席之所以这么做正式的到了来自于劳勃·拜拉席恩的直接命令。因为铁王座同样可以通过这些违背道德和法律的行为获得相当的利益。

培提尔·贝里席在这之中做的，不过是分走自己的那一份而已。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正是如此。

在和培提尔·贝里席建立了联系之后，对于刘健而言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他得到了大量的情报支持。凯特琳·徒利逮捕了提里昂·兰尼斯特并将小恶魔送往自己艾林谷的鹰巢城自己的妹妹莱莎·徒利的手上，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没多久，相关的情报就落入了刘健的手中。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自己的弟弟提里昂·兰尼斯特被凯特琳·徒利所捕，詹姆·兰尼斯特在盛怒之下带人袭击了奈德·史塔克，导致奈德·史塔克的数名家臣被杀，奈德·史塔克的一条腿被也被兰尼斯特家族的士兵在偷袭之中刺伤。

劳勃·拜拉席恩咆哮着要求奈德·史塔克写信让凯特琳·徒利放掉提里昂·兰尼斯特并要求史塔克家和兰尼斯特家放弃仇恨。作为维斯特罗最重要的两名公爵，一旦史塔克家和兰尼斯特家正式对抗甚至展开战争七国的分崩离析可谓是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