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请看附加语)(2/2)
除了那个频繁出现的酒吧。
宋绯觉得自己真傻,线索已经近在咫尺,她却只有在昏厥后的梦境中才真切地发现,她曾在里面经历过那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疼。”宋绯小声说着,竟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
泪水汹涌澎湃,冲进了钟时暮心里。
好不容易加固的堤坝瞬间溃散,他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她说,疼。
钟时暮没有在卧室呆多久,很快就离开了。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宋绯像是所有力气被抽干一般,跌坐回床上,紧紧闭上双眼。
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j既是酒吧的幕后老板,也是那片夜色里说一不二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曾是她午夜梦回时无法逃避的噩梦。
虽然沉睡对记忆的修复并没有想象中来得快,但因为一些真实存在的外在条件,总会或多或少地加大了刺激。
所以,宋绯还真昏昏沉沉地想起了些事。
那些她在失去记忆之初曾闪回过的画面,到如今,便以一种更真实的样子呈现在她眼前。
痛苦,且压抑。
钟时暮把邹利文叫来了文苑:“钟正泽那边不用等了,断了他游说其他董事的筹码,如果钟衍麟那边再找你,就推给我。”
他所指的“再”,自然是上次钟正泽突袭的股东大会,虽然明面上是因为钟正泽用股份要挟,但谁都清楚,如果没有钟衍麟的默认,他怎么敢内斗。
邹利文点头,不过顿了顿,却道:“钟董这几天没什么动静。”
“这几天……”钟时暮沉吟片刻,想起了恰好同一时间在外的钟文珊,心中少见地掀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真的什么也没做?”他问。
邹利文犹豫片刻:“去老宅比较勤快。”
可就算去勤快了些,钟正泽好歹也是钟衍麟的亲生儿子,儿子看父亲,不好总往别有用心上想。
再说,邹利文也没法把耳朵真挪到钟衍麟的眼皮子底下。
钟时暮自然明白这一点,挥手让他出去,想了想,又给纪深打了个电话。他正叮嘱纪深去趟阿姆斯特丹,却突然听见门被敲响,等让人进来,却是脸色不太妙的罗姨。
她说:“太太不肯吃饭。”
钟时暮走进卧室的时候,宋绯已经在床上把自己裹紧了,她侧着身子面向窗外,听见门开,也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他走到她身后,站了片刻,淡淡问:“不舒服?”
对方没有回答。
钟时暮便伸手掰过她,宋绯的脸映入眼帘,平淡如水,唯有一双眼睁得很大。
“不吃,我就喂你。”钟时暮一字一顿。
可这一次,宋绯却没有愤怒,与他对视片刻后,才动了动唇:“为什么我会以为你是他?”
钟时暮愣住。
宋绯则淡淡地笑:“装做爱我的样子,很累吧?”
要知道,被推进酒吧的那天,是所有噩梦的开始。
宋绯在黑暗中被压制,无力反抗,也无法反抗。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委身于他,可因为对门外那个亲手送她入虎口的人还残存着一丝幻想,所以她还很天真地以为,只要经过这一次,生活就能恢复如常。
可她错了。
当灵魂战栗着仿佛要冲入云霄的时候,一道阴沉沉的嗓音将她伪饰太平的心撕的粉碎:“这份礼物,我很满意。”